嫉妒的眼红。
“咔咔。”
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中间的两个目标。
“射击。”
花幼摸摸怪物的触手,“可惜了,没能带你逃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很遗憾自己没能带怪物出去,也遗憾自己还没有看着虫族足够强大。
两个孩子还那么小就要担起继位的责任。
羊羊性格活泼古灵精怪最爱偷懒,但是绵绵从小就聪明刻苦。
就算他一再拖延不肯下令封绵绵为皇太子,也阻拦不了那些家族把希望放在绵绵身上。
似乎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绵绵对待学习一直比羊羊认真。
希望他们发现我死后不要那么快让绵绵接触权力中心。
花幼自从有了两个孩子便理解当初阿阮为什么一定要送他离开皇宫的想法。
那是一座高墙是一个华丽的牢笼,没有虫母在知道自己的任务后能视若无睹。
每一位虫母都深爱自己的孩子,每一位子民都是虫母的孩子。
身后的枪声迟迟没有响起,花幼睁开眼看去,发现那些雄虫一直保持着射击的姿势但放在扳机上的手指一直没有扣下。
“动手!”菲路特尔再次下令。
所有雄虫的枪口调转对向菲路特尔。
那些冷汗津津的赏金猎人从窒息中缓过来,再不畏惧生死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在别人的枪下,还是被射成筛子。
发现这些士兵有问题后纷纷向外跑去,那些面目冷峻的士兵也没阻拦,放任这些人从旁边离开。
“艹!”菲路特尔从一个雄虫手里抢下他的枪,一脚踹在那个士兵的身上。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怪物,惨白的脸颊上带着兴奋的潮红,拿着枪的手哆嗦着,“只要杀了它就好。”
只要这个怪物死了,没人保护陛下,到时候陛下还是要和他一起离开的。
尽管花幼有那么多足够震慑敌人的丰功伟绩,也改变不了在一部分雄虫眼中他是脆弱娇弱,需要保护的存在。
花幼有些年没有锻炼过,但和身体不太好的菲路特尔比还是能一较高下。
大不了拼死一搏,毕竟他的命从死神手里抢走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
那些雄虫为何这么奇怪花幼不知道,心里逐渐升起一点希望,如果菲路特尔没有后手,那他加上怪物,足够杀出去。
花幼目光防备的看着情绪明显不对的菲路特尔,手指抓着同样激动的触手。
对方手里有枪,花幼不想冒险,但这个机会实在难得。
要不要动手。
“陛下,您为什么不愿意看看我,明明我才是最爱您的啊!”菲路特尔脚步不稳的向花幼靠近,手里的枪还对着怪物。
那些雄虫士兵的眼神黑沉沉的闪着无机制的冷光。
菲路特尔看着花幼,没有注意到他每走一步,身后的士兵也会向前一步,逐渐将他包围进圈子内。
“菲路特尔·波克。”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原本黑漆漆的矿洞顶部被一道利刃削开。
一束光从头顶落下。
照亮洞内的黑暗。
花幼眸光闪动,湿湿的水光在眼眶内打转。
他想,他越来越退步了,因为别人的救援而感动的落泪。
一道身影从头顶的洞上落下,黑色的长靴重重落到地上震起一层灰。
冰冷的枪声猝然响起,泛着银光的枪口正对着菲路特尔。
“啊!”
菲路特尔根本来不及躲闪,小腿上被打中一枪。
惨叫着捂着小腿,身形不稳跪在地上。
“什么垃圾也敢觊觎陛下。”
河渊满是煞气的眼神,盯着一坨死物一般看着扭曲着惨叫的人。
“啊啊,你是谁,是你动了我的士兵!”菲路特尔痛苦的的发出几声底嚎,手指还在挣扎着摸向落在地上的枪。
他不相信自己怎么快就败落了。
“谁说是他了,”深蓝色的鱼尾游曳,半死不活的人被扔到地上,好巧不巧的掉在菲路特尔旁边啊。
菲路特尔被一晃而过的黑影吸引去注意力,偏头看去正是在外面等他的联邦人。
围堵在这里的雄虫士兵自动让开一条道。
深蓝的眼睛不屑的瞥了眼河渊,抢人风头的野蛮人。
两米长的鱼尾打飞落在地上的枪,言语高傲的仰着下巴,“什么脏东西都敢在我眼皮底下。”
菲路特尔看着差点就要碰到的枪被拍飞,落在十几米开外。
气结的咬着牙,“鱼禅!河渊!”
“在呢,喊什么喊,你也配。”鱼禅一尾巴下去拍在菲路特尔身上。
“唔!咳咳咳!”
鱼禅嫌弃的离这个病秧子远一点,就一枚小小的子弹就半死不活,真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