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皇宫。
晏桉让太医来给花其喻看伤。
花其喻不仅胳膊受了伤,左肩一处也被人划了一刀。
太医开了一剂方子,然后又留下了一盒外敷药粉。
晏桉将药方递给陈权,对花其喻命令道:“衣服,脱掉。”
花其喻手指微动,然后褪下了外衣。
晏桉用小勺子将药粉洒在花其喻伤口处。
看着晏桉的动作,花其喻想到段书黎对晏桉如妖似媚的引诱,鬼使神差就将手摸上了晏桉的脸。
“陛下……”
“何事?”
晏桉手上的动作一顿,瞥了一眼花其喻的手,看向了他。
花其喻抿着唇,眸色闪动,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绯红。
在晏桉平静的目光下,他哆嗦着将手收了回来。
果然,他无法像段书黎一样。
“其喻想……想做陛下的贴身护卫……”
一句话好似需要很大的勇气。
说完,花其喻还忐忑地看向晏桉。
“准。”
“谢陛下。”
花其喻展颜而笑,他武艺高强,容貌昳丽。笑起来如同满山映山红绽放,浓艳精彩。
晏桉见此,心情愉悦。
毕竟美的事物总是让人喜欢。
就在晏桉给花其喻上药的时刻,段书黎已经让禁军将卫府的人押到了文宣门。
他安排了大量的弓箭手,吩咐手下,只要发现有疑似劫场的人,全部射杀。
按照段书黎的打算,本是想通过灵碧和陆云庭慢慢跟卫荀玩,结果有了刺杀这样一遭,段书黎就不想采用这么婉转的手段了。
他大张旗鼓将卫荀绑在了文宣门,还说明日午时就斩首,段书黎就不相信没有人来救他们。
他转动着茶杯,慢慢悠悠喝着茶,静静等待着鱼儿的咬钩。
很快,有人便冒着生命危险到来。
段书黎仰起了唇角,递给了身旁的禁军一个眼神。
随即,嗖嗖的破空声响起,箭矢与兵器相交,插入皮肉的痛呼声开始弥漫。
等到天空鱼肚白时,鲜血淋漓,尸体遍地。
而卫家这个鱼饵还跪在地上,那些营救的人毛都没摸到一根。
“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辰时了。”
“让他们注意点,一定还会有人来的。”
他笃定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晏桉带着花其喻到场时,就见他喝茶提神的一幕。
伸手制止了正欲出声行礼的其他人,晏桉冷咳了两声。
“陛下,您怎么来了?”
段书黎先是疑惑,随即就放下茶杯,高兴地朝晏桉走来。
他不动声色扫过花其喻的颈脖,见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痕迹,心下越发满意。
“书黎见过陛下。”
“这些事有人盯着,累了就休息片刻。”
有人急忙又搬来两把椅子。
段书黎笑着应下,拉着晏桉走向视野极佳的位置坐下。
“昨夜里来了两次劫法场的人,臣猜测可能还会有一次。”
“嗯。”
不出段书黎所料,午时三刻到来时,又有一群人冲了出来,想要营救卫荀等人。
在禁卫军强大火力下,自然全部阵亡。
在营救之人全死后,屠刀也落了卫家之人的头上。
“卫家谋权造反,买凶行刺陛下,罪不容诛。”
滚滚人头落地,鲜血飞溅。
卫家的灭亡在安宁掀起了轩然大波。
为了震慑宵小,段书黎还命令禁军将卫荀的头颅挂在了城墙之上。
……
随着卫家的事告一段落,晏桉的目光落到了来年的春种,和苏景昀的身上。
乞巧节刺杀涉及的人主要包括卫家,铭王,林家,洛家。
卫家已经让段书黎给除了,至于洛家,晏桉考虑到洛霖封是洛家的独苗苗,还被原身抢进了宫,便没把洛家给写上去。
不过就铭王和林家就够苏景昀喝一壶的了,先不说铭王乃皇亲国戚,就林家,也是够让苏景昀头疼的存在。
可能是知道晏桉盯着他,苏景昀的动作很快,身体好了点就麻溜地开始操刀。
直接削了铭王你头衔,变成了平民,为晏桉充盈了国库。
而林家被流放三千里,家底也全部去了国库……
这天,天刚蒙蒙亮。
士卒就给林家众人上了脚镣,戴上了枷锁。
正准备催促上路时,嫁作人妇的林婉,一身暖黄色裙襦款款到来。
婢女给士卒塞了银子,争取来一炷香的时间。
“爹,娘,正豪已经让人一路打点好,你们到了地方,记得给女儿来信……”
“婉儿……”
“行了行了,时间到了。”
士卒催促着上路,林婉急忙用手帕捂住了嘴。
直到所有人都看不见人影,她这才决绝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