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父亲,爱你哦。”凌易谦兴奋的跳起来。
“稳重点,都是成亲了的人的。”
三人简单用过晚膳凌易谦早早歇了,凌沐阳提了一坛酒冲着夏清晏招招手:“陪我喝两杯。”
外面的温度有些低,凌沐阳端了一杯酒灌进嘴巴里:“前几日的传闻我也有所耳闻,谦儿自幼不是读书的料,他做不出那么通透的诗来。”
“小胥最近教他读书,谦儿悟性不错。”夏清晏说起谎话信手拈来。
凌沐阳只是笑笑道:“谦儿狂妄自大、捉鸡逗狗一事无成,怎么可能突然变的这么有上进心?夏大人莫要骗我。”
知子莫若父,夏清晏见事情瞒不过叹了一口气道:“父亲不要问我,我也有同样的疑问,前几天刚试探过,以吵架告终。”
“起初我只当他是回心转意,只是后来我也无法骗自已他是我儿子。”凌沐阳仰天长叹:“我的谦儿,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
夏清晏纠结的要死,一连喝了好几杯。
“我现在就去问个明白,他将我的谦儿藏在哪里?”
借着酒劲儿凌沐阳脚步踉踉跄跄,夏清晏连忙将他拦了下来。
“父亲,有些事本该由谦儿亲自给你说,但我想从我嘴里说出来更有可信度。”夏清晏顿了顿将玄清道长与凌易谦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转告给夏清晏。
夏清晏听完怔怔的:“也就是说他是谦儿也不是谦儿?”
夏清晏点了点头,借着月色,他看到凌沐阳老泪纵横。
“父亲,他还是你我的谦儿。”
凌沐阳一杯酒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冷风吹来浑身起了红疹子,痒的他更是难以入眠。
第二日清晨凌易谦起了大早,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没看到凌沐阳的身影,有些失落。
“去吧,我得先去县衙。”夏清晏拉着凌易谦上了马车:“昨日父亲喝多了,估摸着还没起床。”
“他以前滴酒不沾。”
凌易有些失望的说道:“我与凌易谦的记忆融合,我知道他所知道的一切,昨晚你与他聊的很晚吧。”
夏清晏叹了一口气,家长里短确实累的慌,虽不如以前自在,倒也乐在其中。
凌易谦去了城南的庄子里,门口匾额上写着凌家染布坊,凌易谦驻足片刻进了门,屋子里一片荒凉。
入目杂草丛生,大染缸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蜘蛛网到处都是,屋子里满是发霉的味道,他掩了掩鼻子无处下脚,他想着或许重新盘一个院子来的更快一些。
重新锁上门,他这已经被凌沐阳嫌弃了。
有风吹过,凌易谦紧了紧衣裳,漫无目的的游走,他现在必须存足够的银子,哪怕有一天被扫地出门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谦儿,谦儿……“凌易谦额头上冒着黑线,回头看了一眼,景行止急匆匆下了轿子,慕容云寒跟护在他身后。
“阿止,还好?”
凌易谦实在不知跟他寒暄什么,只是礼貌的打了一个招呼。
“你在找什么?刚才在西大街看你四处张望。”
“嫁人了就是不一样啊,跟以前的阿止不一样了。”凌易谦笑着揶揄道。
“可不是么,慕容家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那些破规矩不胜其烦,怀孕了还要晨昏定省,我还想多睡一会儿呢。”景行止抱怨着瞥了一眼慕容云寒,见他眼里满是幸福。
“他疼你宠你就行。”凌易谦指了指一旁的慕容云寒。
“你找什么呢?”
“啊,我想寻一处院落制衣裳,大一些就好。”
“凌家院子铺子不少吧。”慕容云寒语气不善道。
“我不想靠家里。”凌易谦胡扯了一个借口。
“去衙门看看,一般屋舍变更在衙门都有记录。”慕容云寒提了一嘴,催促着景行止赶紧回家。
看着两人拌嘴的样子,凌易谦笑了笑,他真的很难过。
府衙里,夏清晏得了片刻空闲,见凌易谦垂头丧气进来连忙道:“怎么了?”
“我去了一趟庄子,已经废弃许多年,暂时无法改造,慕容云寒说房舍变更在衙门有记录,你给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大院子,位置偏僻一些也无妨。”
“如果有合适住宅也给我们弄一套吧,小点也没关系,打理起来更容易。”凌易谦补充道,端起夏清晏的茶杯一连喝了好几杯茶方才感到好受许多。
“我让林县丞翻翻记录。谦儿,你太着急了。”夏清晏握着他的手:“今天县衙无事,一会儿我们出去走走,房子的事儿我会留意着。”
夏清晏牵着凌易谦来到兰溪边,听着河水叮咚,风吹过耳畔他拥着凌易谦的肩膀:“谦儿,你看灵渠挖好后良田万里,兰溪县的人们感激着你呢?别给自已太大的压力,你是我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