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杨存看着她哭泣的模样,不知道为什幺,心 感到一阵愧疚。
控製不住的道歉了一声。一个花季妙龄的女孩子,怀着这样的深仇大恨,这
样的血海深仇,内心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而她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不只是生
命,甚至是最宝贵的贞操!而她似乎也清楚的明白这些道理,仇恨,永远是让人
无法释怀的魔鬼。
「公爷,对不起……」高怜心眼神 一黯,脸色突然有几分苍白。眼含歉意
和泪水,看了杨存一眼后,哽咽着说:「怜心对不起您,对不起您!」
「怎幺?」杨存话还没等说完,突然感到胸口一阵无力。原本清晰的视线却
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模糊,手脚慢慢的冰凉,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开始蔓延全身。
「公爷,怜心对不起您!」高怜心说着话的时候,就连原本嫣红的小嘴也是
开始阵阵发白。目露愧疚的看了杨存一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轻轻的咳嗽着,
有气无力的说:「怜心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怜心知道不能连累无辜
,本想将这清白的身子送给公爷。怜心,实在……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补偿。」
「怜心姑娘,你……」杨存感觉眼前越来越黑,近在咫尺的佳人,哭泣的容
颜也越来越模糊,在脑子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顿时全都明白了。
国师张宝成的遗体在津门被辱本该是天怒人怨的事,百姓们却纷纷欣喜若狂
,因为他们觉得,以皇上对国师的敬重,萧九会因为这件事而遭到灭顶之灾,可
自已和杨术的出现却打破了他们的幻想。国师——案,竟然被寄托了那幺多的希
望,如果在这一刻,在萧九的安排下,一位国公在两位王爷的目睹下被一个青楼
女子毒死,那幺这次,他就没那幺幸运了。
「怜心对不起您,下辈子做牛做马……」高怜心边咳边哽咽着,看着浑身瘫
软无力摔倒在地的杨存,有气无力的说:「不,怜心做牛做马也、也无以为报…
…公爷,那交杯酒有毒,怜心的清白身子给不了您了……黄泉路上,怜心愿下十
八层地狱,偿还自已的罪孽。」
杨存此时已经失去意识,高大的身体失去任何的支撑,「砰」的一壁摔倒在
楼板之上。闭上眼那的一刻,脑子 是一阵悔恨,妈的什幺狗屁豔遇,全是骗人
的!老子来这世界都没多久,本以为能好好做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刚下山没
多久就被一个小娘们毒死了,老子不甘心啊!
老子还是处男耶,早知道昨晚就来个碧血洗银枪了……
杨存感觉自已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一黑,最后还是失去意识,无力的闭
上了眼。
「公爷,对不起……」高怜心身体摇摇欲坠,轻哼了一声后,也跟着浑身无
力地倒了下来。在闭眼的一瞬间,虽然满心的愧疚,但嘴角却含着笑,似乎是预
见了萧九尸首分家的情况,看见了年幼的弟弟,看见了失散的姐姐,看见了冤死
的爷爷。隐隐之间,却又看见了杨家人的雷霆之怒,和这个翩翩少年在自已麵前
豪爽大笑的模样……
屋内顿时安静成一片,两人的身体都软软的摔倒在地,除了轻微的喘息外,
只能听见龙凤烛燃烧之时的滋滋声,而这声音在这安静的夜 ,却又是那幺的刺
耳。琥珀色的酒液此刻看起来就像玉一般的美,但却又美得如此诡异。
「唉,这孩子……」门外,幽静的阁楼一声轻轻的歎息,门一开,一个蹒跚
的身影慢慢推开了门,轻轻的走了进来。
风,轻轻的吹着烛火,摇摆不定,昏暗不明。
清晨,刺眼的阳光虽然温暖,却也让人十分的难受。原本悦耳无比的鸟鸣声
,在嗜睡的人耳 却显得和噪音没什幺差别。杨存难受的哼了一下,此刻只觉得
脑袋特别痛,而且耳边一阵嗡嗡作响,意识似乎时有时无一样,感觉不到一丝清
醒,甚至连身体都是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
好不容易才有了点意识,刚缓解了一下身体的麻木,左臂方想 起来的时候
,却碰到了一个柔软又细腻的手感。杨存不禁打了个抖,猛然睁开眼来,想起了
昨晚高怜心和自已一起中毒的事。
「嗯……」这时,近在咫尺,一声柔媚却显得那幺虚弱无力的呻吟,轻轻吹
在皮肤上,带着丝丝的温暖与香气,棉柔得让人不禁浑身一僵。
杨存连忙转过头一看,顿时吓傻了眼。自已的臂弯 ,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