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甜发现纪眠不见了，便也跑了出来，看到小道旁玩石子的纪眠，她蹲下身问道，“纪眠，你怎么出来了？”
电话那头的顾简之突然听到陌生女孩的声音，眼睛眯了眯。
纪眠傻呵呵笑了，“是你啊，甜甜。”
秦甜害羞，但也发现了纪眠的不对劲，“纪眠你是喝醉了吗？要不要送你回房间。”
“好啊。”纪眠完全忘记了还在和顾简之视频，直接将手机往口袋里一揣，踉跄几步起身。
手机那边的顾简之视线突然黑着一片，她并没有出声而是想看看那个叫甜甜的女孩到底想干嘛。
秦甜看着神志不清的纪眠，闭了闭眼，将脑中肮脏的想法抛出，她用力捏了捏大腿的肉，扬起笑，规规矩矩地搀扶纪眠到了118寝，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她知道自己多停留一秒，她的罪恶便多一分。
人总是贪心不足，看到光就想据为己有，秦甜明白她是最没有资格去占有的人。
静静听了一会的顾简之挑了挑眉，手机里已经传来女孩均匀的呼噜声，顾简之嗓中发出无奈的笑，挂了电话，迈着步子原路返回。
清晨，纪眠头痛欲裂，脑海中还不停响起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你凶我？顾简之你竟然凶我！”
还夹杂着系统和几只鬼的偷笑声，纪眠太阳穴突突直跳，“闭嘴！”
【宿主，你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吗？】
纪眠垂死病中惊坐起，眼神飘来飘去，尴尬地问，“我做了什么？”
第44章 合唱
系统和几只鬼听到纪眠的询问，也不说话一个劲地笑。可算被它们抓到纪眠出丑的样子了，可不得多笑上几句。
纪眠：“……”预感很不好。
她喝了酒容易断片，几点了，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定睛一看，“！！！”
她怎么和顾简之打了这么久的电话！！！那她的话费不是都没了！她的钱！
脸可以不要，但钱是万万不可以不要的！
【嘿嘿……宿主有没有想起点什么呀？】
009看到纪眠脸色难看的样子，挤眉弄眼，贱嗦嗦问道。
虽然脑子一片空白，但她怎么可能会给别人嘲笑她的机会呢。
纪眠嘴角的笑意加深，“我想起009光秃秃的头，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长齐。”
几只鬼一致将目光落在009的假毛上，看了片刻，忽然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
说不过，但它有绝招，009邪魅一笑，在系统空间循环播放昨晚纪眠撒娇的片段。
纪眠眉头死拧着，脚趾头也缩成一团，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拱出去，把那个撒娇的女人给我拱出去！有的人还活着，其实她已经死了，社死了！
【哈哈哈哈哈……那我是你的撒娇精吗？】
009捏着嗓子学纪眠的口吻说道，要多造作有多造作。
纪眠眼角剧烈一抽，清亮的眼球转了转，笑吟吟开口，“你看到的东西就是真实的吗？你确定你看到的世界不是由你自我主观意志构想出来？所以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你真的分的清吗？你所谓昨夜的撒娇不是你脑子里臆想出来的画面吗？而你看到的我就是真实的我吗？”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那个声音黏糊糊的人是她！她纪眠酷姐怎么可能撒娇！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009和几只鬼晕头转向，什么真的假的！
纪眠幽幽叹了口气，“欸，和你们这种头脑简单，四肢也简单的生物是沟通不了的。”
虽然她也不懂，但这并不妨碍她乱说一通，转移它们的注意力。
【……】
几只鬼：“……”
所以昨晚它们看到的到底是真的假的？
纪眠没再理系统空间叽叽喳喳讨论世界是否真实的几只鬼，拿起手机又叹了口气，她突然觉得很长时间见不到顾简之，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人都会死的，或老死、或猝死、或噎死，但绝对不能社死！
社死的纪眠一上午都抬不起精神，直到广播里导演暴怒的声音响起。
“所有练习生！所有练习生！全部到大厅来！限时三分钟，没来的人后果自负！！”
练舞的女孩们听到导演怒不可遏的声音，脑中只剩下两个字，完蛋！
相互对视几眼，确认过眼神都是完蛋人，她们相互抱团，胆战心惊来到大厅。
导演面色铁青，平时一丝不苟的秀发杂乱不堪，白净的脸上沾染了不知是什么的液体，湿漉漉的，手指颤抖指着她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昨晚干了什么好事？！”
她像往常一样，在训练营各处巡视，大厅里刚走没几步就摔了个屁股蹲，还没等她起身，脸颊就碰到一块油腻腻的液体，她闻了闻，还特么是麻辣火锅底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