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在这宫里伺候了,罚去浣衣局。”萧晏冷冷丢下一句,转身离去。只留下那宫人在身后求饶的哭声。
“愣着做什么,还不自去浣衣局?再这般哭闹不止,当心脑袋。”赵谦打她身边过时斥了一声
顾夕昭乘撵走的,怕是身子不适的紧。萧晏越想越急,步子也越来越快,内心的愧疚也更甚。
在院中守着的江禄海耳朵动了动,便转身快步入内:“娘娘,陛下来了。”
顾夕昭起初有些疑惑,江禄海莫不是听错了?她这个时候怎么会来?即便来了也该是赵谦通传,还未听到声音,江禄海怎么知道她来了。可他的样子不像是胡诌,他也不敢。
歇了半日,加之沐浴洗漱一番,又用了药,不适已缓解许多。只是隐隐有些酸胀感。她半信半疑的缓缓站起身,才刚一起身,便听见门外赵谦高呼:“陛下驾到。”
萧晏几乎三步并作两步,衮服都还未换下,十二道冕旒在她眼前来回晃悠。
顾夕昭出门去迎她,刚要向她行礼,她便快一步上去扶住她:“免了。”
顾夕昭见她额前亮晶晶的,似有微汗,又看了看她身上,还穿着那么厚重宽大的衮服,便知她定是一路着急过来热到了。
她招招手示意她低些头,萧晏便乖乖的躬身低头。顾夕昭将她的冕冠取下,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赵谦在一旁看着,笑意盈盈。陛下对娘娘当真是十分宠爱,让她低头便低头,帝王穿着衮冕时,除了祭拜先祖上苍,何曾低过头。
第39章 她心中有人了?
“将外袍也脱了吧?松快些。”顾夕昭柔声问她。
“好。”萧晏自顾自笨手笨脚的去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衮服厚重,袖子又极宽大,本就是用来拘着天子威仪的,她自己怎好脱下?
顾夕昭也不知道怎么了,觉得她此刻有些憨态。
就是很不像她。
顾夕昭轻笑一声上前帮她,琉璃也忙上前,俩人一同帮她,才将衮服脱下。
玲珑恭敬拿着挂起来。
萧晏顿感身上轻松许多,松一口气说:“你们都退下吧。”
她拉着顾夕昭的手,带她到椅子前,按着她肩膀让她坐下。又到她跟前,上下打量她。
“你……是不是身子不适?”萧晏舔了下嘴唇,有些局促。
她怎么会不懂呢?女子初夜据说通常都不大好受的。
“已,已无碍了。”顾夕昭被她问的有些难为情。
“是朕不好,日后定会克制些。”
顾夕昭有些脸红,说实话确实不大舒服。有一点承受不住的时候也曾低吟出声,只是那声音娇媚,迎来的是更猛烈的攻势。
“不怨陛下的,臣妾也不曾好好规劝陛下。陛下是否要歇一会儿?两夜不曾安睡了。”顾夕昭说。
萧晏早朝时一直想着她,方才又紧张她,这会儿心绪安定下来,困意也跟着袭来。
萧晏起身将手伸给她:“你也近一夜未眠,同朕一起睡会儿吧。”
顾夕昭又是脸红了一下。
萧晏牵着她一起入寝殿安稳躺下,二人转头看着彼此,四目相对,一同温笑了一声。
萧晏忽然想起什么,抬头朝枕下摸去,却没摸见想要的东西,问道:“那本册子哪儿去了?”
“收起来了,放在这里,没得让人笑话。”顾夕昭有些露怯,像是偷腥被抓的小猫。
放在萧奕给的那本一块儿了。若是再被她看见,当真百口莫辩了。
“笑话也早该笑话完了,如今再收,为时已晚吧。”萧晏低低挑了个眉,打趣她。
顾夕昭抿唇一笑,反过来揶揄她:“那陛下此刻找那册子又是要做什么?”
“朕只是觉得从前研读的终究马虎了些。”萧晏装的一副十分可惜懊悔的样子。
顾夕昭拆她的台:“可您不是说,研读过许多次了?只怕早已印在脑海中了吧?”
“研读过,毕竟未实践过。纸上得来终觉浅……”萧晏佯叹一声。
没实践过?
顾夕昭讶异,问道:“陛下从未幸过旁人?”
萧晏好笑:“我只你一个妃子,还能幸谁?”
顾夕昭犹疑:“皇家子弟,成年后会有司寝亲自教导这些……莫说皇家,雍州王室也是如此。”
“嗯,是有。”萧晏看着她勾唇浅笑道:“但朕未曾有过。”
“为何?”
因为她是女子吗?顾夕昭能想到的唯一原由。
“朕早已心有所属,如何能接纳旁人。”萧晏缓缓眨了一下眼皮,懒懒的声音又很认真。
心有所属?顾夕昭心中一紧,怔住。
“怎么了?”见她出神,萧晏换了个姿势,头枕在手臂上侧过身,轻轻勾了一下她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