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可去？”
“去的，我朝皇室不论男女，都要会弓马骑射。陛下的骑射功夫就极好，许多男子也不及她。”
“嗯。”顾夕昭若有所思。
“娘娘久居雍州，可能不知，我朝男女皆可入朝为官，其他行当也不限制……”江禄海以为她不知，便详细解释一番。
“我这几日所见，已知道一些，与雍州大不相同。”
“高祖是女子，她定下的规矩。百年来都是如此。”
“嗯。我知道。”顾夕昭点了点头。
“娘娘，内务府派人送来了骑服。”琉璃禀道。
顾夕昭看着送来的衣服鞋履出了神。
翌日，梳洗更衣后，江禄海领着顾夕昭先到宫门口候着，参与围猎的人都已在此。除了萧晏和萧奕。
不多时萧晏便也带着红袖和赵谦到了宫门。
萧晏今日穿着一身靛蓝色宽袍，着的金冠。马尾仍是高高束起，俨然一副贵公子模样。她似乎不喜欢将头发整齐束在头顶，见了两面，顾夕昭得出的结论。
“陛下万安。”众人跪下迎她。
“免礼，顾夕昭，你与朕同乘。”萧晏的话很是果决，没有丝毫停顿和犹豫，丢下这句话先上了车。
顾夕昭闻言一怔，抿了抿唇，只能起身跟着上了车，在车上她朝着萧晏无声福身一礼，然后看了看四周。
萧晏没有表情，她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便有些严肃。
顾夕昭没有坐她旁边的位置，而是在侧边的座上坐了下来。她端端正正坐在车上，右手抓着左手，放在腿上，明显有些局促紧绷。
萧晏看她一副上刑场的样子，不由好笑又心酸，真有那么可怕吗？不自觉轻叹出了声。
她每次叹息，顾夕昭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屏息静气不敢做声。
萧奕姗姗来迟，掀开帘子进来，低声喊道：“皇姐，皇嫂。”
顾夕昭怔了一下，皇嫂？只有皇后才是她的皇嫂。她偷偷看了萧晏一眼，见她未斥责也未指正，面上也无变化，只是嗯了一声。
“殿下。”她也只得朝着萧奕颔首回了一礼。
“皇姐，我真的不能同他们一样骑马吗？”萧奕弱弱问道。
“不能。”萧晏没有半分犹豫，斩钉截铁吐了这两个字。
萧奕泄了气一般哼了一声，在顾夕昭对面坐了下来。
她侧坐着，一只腿搭在座位上，掀开窗帘，百无聊赖的张望车外。她朝着不远处指挥禁卫的林墨喊了一声：“林姐姐~”
林墨回头看到她，点头回了她一个笑。
她疾速招手，刚想说话，萧晏冷冷的声音传来：“萧奕，你老实些。”
她只得用气声努力比着口型跟林墨说：“我晚点再同你说话。”
林墨又冲着她笑了笑。她才回过身将帘子放了下来。稍微坐直了一些。
萧晏捧起书，看了起来。萧奕更觉无趣，又试探问了一次：“皇姐，我能不能……”
“不能。”她还未说完，萧晏就打断了她。她看着书，翻了一页，看也不看萧奕：“你好生在车里待着，哪也不许去，若觉的无趣，这里有书，你自取一本去看。”
她顿了顿，又淡淡道： “顾夕昭，你若是也觉得无趣，便也取一本。”
“谢陛下。”顾夕昭颔首轻声回她，怕吵到她。
第11章 共乘
顾夕昭刚动了动身子想要去取书。
“别别别，皇嫂，你陪我说说话呗，不然你们两个都看书，我闷都要闷死了。”萧奕忙拦着她。
顾夕昭看了萧晏一眼，见她没有说话，便点了点头，又坐下来。
萧奕见她应了忙坐到她身边挨着她，背对着萧晏坐了下来，这样贴的近说话声音能小一些，她知道如果自己在这里大声的说话，萧晏指不定又要斥责她。如此一来，顾夕昭就被她向外挤了挤坐的离萧晏更远了些，但是这个角度抬眼就能看到她。
“陛下，一切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赵谦在车前禀道。
“出发吧。”
“是。”
外边接二连三的传道“出发”后，马车的车辕便慢慢动了起来。
“皇嫂，你生的真好看，我还没见过你这样好看的美人儿。”萧奕仔细瞧了瞧她的脸夸赞道。
顾夕昭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
“殿下谬赞了。”她抬眼看着萧晏，心道她若是着女装，定也是绝色，她生的更好看些。
萧晏抬眼看她，恰撞见她也在看自己，她又是忙别过眼看着萧奕若无其事的说了句：“殿下生的也好看。”
萧晏浅浅勾了勾嘴角，眉眼浮上一些笑意，她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而后她动了动坐姿半侧坐着，换了只手捧着书。从顾夕昭这个角度看过去，便只看的见她的半张脸了。且她若不回头，眼神也不会再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