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自有法子。快走。”
萧奕不理会她,奋力与敌人厮杀。
林墨吼了一声:“世子,带殿下走。”
“好。”傅伯骞高声应她,他挡开敌人,拉着萧奕道:“殿下,快跟我走。”
萧奕气喘吁吁,招架的很吃力,她说:“我不走,傅伯骞,你走吧,你本就不该来的,别折在这儿。”
屋里出来的人被杀得所剩无几,但外围的援军已经赶来,他们将屋子团团围住。
为首的黝黑大汉骑着马晃晃悠悠出来,笑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与陛下作对?”
“陛下?”萧奕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错,我大晋皇帝陛下。”
萧奕冷笑一声:“呸,乱臣贼子。”
“大胆,竟对陛下不敬,来人,拿下他们。”那人一声号令,铁甲军持刀前压。
林墨等人严阵以待,握剑的手紧了紧。剑锋裹着鲜血,已反射不出光芒。
一场拼杀,几人精疲力竭,也受了些伤。
他们靠在一起,抵御四面八方缓缓靠近的敌人。
嗖~
声声惨叫,敌后几人应声倒底。
为首的大汉惊慌回头:“是谁!”
嗖嗖嗖~
数箭齐发,外围敌军死伤殆尽。
“杀!”
是阮青的声音?林墨虽松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仍不敢松懈分毫。
冀军被冲散后陷入死战,所剩无几。
为首那大汉死战,他撸起袖子,露出梅花袖箭,对着萧奕放出暗器。
林墨惊呼一声,几乎同时挡在她身前,三支暗箭径直射入她胸口。
“林墨!”萧奕声嘶力竭,接住倒下的她。
阮青带着人拼杀,将敌人全部斩于剑下。
阮青下马单膝跪地道:“臣救驾来迟, 殿下恕罪!”
萧奕来不及细究她为何在此,目光深深看着怀里的林墨。
萧奕手指尖渗出粘稠的液体,是林默的血。
萧奕慌了,她颤音道:“阮青姐姐,林墨,快救救林墨。”
阮青看着她身上的伤,道:“此处不宜久留,臣先带殿下到安全的地方安置,再想办法。”
萧奕疾速点了点头,惊慌失措道:“那,那快走。”
进屋搜寻的人将刘子昂带出来,他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求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
阮青冷声道:“将他带走。方才那人咽气前传了信出去,再不走,只怕不久敌军又要来了。”
众人上马离开,临走时一把火将屋子烧了。
阮青带着他们到了一处庭院。众人下去更衣清洗血污。
林墨被单独安置在一间屋子里。萧奕守着她不肯离开。
林墨额间豆大的汗珠不断溢出,她喘着粗气,神色痛苦。
“阮青姐姐,她……”
阮青瞧了瞧她的箭伤,她经历过那么多刀尖舔血的事,一看便知很是凶险。她蹙眉道:“殿下,暗器直入胸口,臣方才看过了,好在未伤及心脏,若偏一寸,只怕她此刻已断气。”
萧奕后怕不已,紧张问:“那,那现在怎么办?她伤的这般重,需得医治!”
阮青眉头紧皱,犯了难,说:“此伤需得由精通医术之人,替她将箭头取出,再缝合伤口……现在外面官兵到处在搜查,臣一时也无法替她去寻大夫。”
萧奕更慌了,无措看着她:“那……”
刘子昂战战兢兢走上前,跪在地上道:“我可以救她,只要你们不杀我!”
萧奕燃起希望:“你会医术?”
“会!”
阮青心中存疑,问:“殿下信他吗?他年纪这样轻!”
刘子昂慌忙摆了摆手,说:“我不敢骗你们,若是我救不回她,你们定会杀了我,我怎么敢扯谎!”
“阮青姐姐,林墨这伤势,若是得不到救治,只怕性命危矣。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萧奕咬咬牙道:“你若是救了她,我定会护你周全!”
刘子昂连连道谢,他起身上前查看伤势,萧奕让出位置给他。
他从容不迫的吩咐下人:“火,热水,匕首,剪刀,镊子,钳子,白酒,白布,金疮药,止血药,帕子。”
下人忙不迭去准备,不多时便将东西全部找给了他。
刘子昂忖了忖说:“留个人帮我按住她,其他人都出去吧,一会场面会比较惨烈,人多也容易影响到我……”
萧奕果断道:“我留下!”
阮青上前温声道:“还是臣留下吧,殿下去歇着吧。”
“不,我留下。”她语气很坚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阮青见她主意慎独,拱手一礼带着众人离开。
傅伯骞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酸涩。
刘子昂将匕首在火上烤了烤,定了定心神。
“请你帮我将她衣服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