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儿亲手捏的皇祖母啊?真好~”太后又惊又喜。
“皇祖母喜欢吗?”萧时充满期待的问。
太后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喜欢,喜欢,时儿捏的,祖母很喜欢。”
众人见状也一一将贺礼奉上,大都是些金玉摆件。
萧奕托人寻来了一些东洋的流行玩意儿,她一贯如此,不走寻常路的。
傅伯骞挥金如土请了尊玉佛。
傅常乐送了一尊玉如意,想来是同傅伯骞一起准备的,玉质通透细腻,看得出青王府很大手笔。
如今冀雍二州与朝廷间稍有不慎便会兵戎相见,众人对顾夕昭总多一分目光。加之同为郡主,青州如此大的手笔,更使得众人好奇顾夕昭会些送什么?
顾夕昭看着众人送的金帛玉器心里也不住忐忑。
她鼓足勇气取出匣子中的画,双手奉上:“夕昭祈愿母后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萧晏看着画,浅浅挑起了眉头。这画不是她给的那幅,篇幅大小明显不一样。
“好,夕昭有心了。”太后也知此时敏感,便只收下,而未打开。
“母后不看看吗?儿臣着实好奇,昭妃娘娘会送母后什么?”萧贺讪笑着开口。
顾夕昭愣了一下,这个萧贺似乎在针对自己。
如今的局势,势必许多人会拿她同傅常乐比,今日这个场合,更是会处处将二人比较一番,只是雍州如今如何同已归顺的青州比?
不过是在等着看笑话罢了。
第91章 寿宴
太后看了一眼殿中,众人皆投来期待的目光,若是不打开,倒显得她不待见顾夕昭似的。她忖了忖道:“原想着回去再好好看看,既然你们都想看,那便打开吧。”
郑富小心翼翼的打开画,画卷很长需两人一起展开。
郑富指挥两名宫人展开画,竟是一幅千里江山图?画中景色气势磅礴,山河跃然纸上。
萧晏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夕昭,她哪里弄来的这幅画?
众人纷纷起身翘首。
“墨笔丹青,铁画银钩,如行云流水绕素笺。”李信捋着山羊胡须,不由惊叹。
“这是哪位大家的画作?”傅伯骞离得近,看着这画,如获至宝。
他靠近仔细瞧了瞧:“江寒?这是江寒的大作?”
“真的是江寒的大作?”萧齐站起身惊问。
“可否容臣细观?”李信心痒难耐。
“拿下去吧。”太后将手轻轻一挥。
宫人小心翼翼拿着画走到殿中,众人聚集画前期望一睹。
“确实是江寒的画作。”李信肯定点头。
“丞相肯定吗?”
“这幅画比起之前的画作,用墨更加自如。但还是保留着他的特点,虽无印戳但老夫也敢断定,是江寒所作无疑。”李信指着画的细节说
“可是江寒已有三年不曾出过新作,这画……”萧齐像是十分了解。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看向顾夕昭,顾夕昭听着众人的话,内心也是诧异,自己的画作竟如此受追捧?
李信迫不及待的问:“敢问昭妃娘娘,此画从何得来?”
“此画……”顾夕昭吞吞吐吐,心中忐忑非常,她看向萧晏。
萧晏气定神闲等着她的回答。
顾夕昭定了定心神道:“此画乃我所作。”
殿中一瞬鸦雀无声,沉寂片刻而后惊声四起。
众人的目光满是质疑,顾夕昭再看向萧晏,只有她面带微笑看着自己。
她信自己。
“娘娘此话当真?”李信不信自己会看错,犹疑问道,“可这画,无论是用色还是构图,都与江寒十分相似。”
“丞相不必怀疑自己,江寒乃我从前所用化名。”
再惊四座!
“竟是如此?!”
“昭妃娘娘就是江寒?!”
李信问道:“臣有一事不明,娘娘为何化名江寒?而不用本名?”
若是京中的女子有这样的本事,恨不能将画戳满印戳,四处宣扬自己的才名,她怎么还化名?
顾夕昭看着画无奈笑了一声:“实不相瞒,我十五岁起,总想有人能真心实意品评我的画,然而碍于身份,大概总是千篇一律的赞美。”
她顿了顿说:“之后,我便让人带着画出王府,化名江寒。后来仆人回来后只道那画确实受到很高的赞誉。我便再未放在心上。”
李信又问:“江寒的画作极少,可谓一画难求,娘娘难道未曾听闻过他的名号吗?”
顾夕昭摇头:“江寒的名号在雍州,并非十分响亮。”
“江寒的画,多是小幅,很少有这般篇幅的,这幅画的气势宏伟,还是头一回见。”李信频频点头。
“耗时十日作的,时间仓促,并未能尽善尽美。”顾夕昭尚有些遗憾。
李信又惊又喜:“不知臣能否有幸向娘娘求一幅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