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己没力气睁眼了,迷蒙地看着放大的司喻,求欢若渴。
得以喘息的片刻,她仿佛听到司喻问她,“为什么和她接吻”这种问题。
她只觉得司喻傻,都到这个地步还问什么,就吃吃笑不回答。
司喻不满被她吊着戏耍,又不想和她发展到更难以收拾的地步,毕竟这不是两个人大醉一场,她是完全清醒的,且是主动索取的。
明早懿己不认账,她必将是失落难过的。
所以司喻只是亲吻她,抚摸她,在自己即将理智全无的时候骤然停下,搂着懿己打算入睡。
懿己不老实,在她怀里扭来扭去,“还,还想……要。”
司喻捂住她嘴,“说什么呢!不许乱讲话!”
懿己呜呜挣扎,终是抵不住酒精的效用,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司喻爬起来就赶紧去洗漱准备早餐——她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仔细思考对策。
不然趁这个机会表白吗?
可是昨天刚确定自己是喜欢的,今天就表白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可是这是懿己,不是别人,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这么特殊的存在,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要不然就……
她醒来会怎么说?万一再索吻要亲下去吗?
那时候她也是清醒的,万一擦枪走火的没控制住怎么办?
昨天刚确定心意,今天就滚在一起……怎么也有点太轻浮了!
司喻乱糟糟的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手上的动作也显得慢半拍,这些落在刚刚起床的懿己眼里,怎么看怎么奇怪。
她揉着酸胀的脑袋,“洗米要洗五遍吗?”
司喻吓了一跳,猛然回头看,懿己睡眼惺忪,皱着眉在揉太阳穴,视线却是落在她身上的。
然后,唇有点肿。
司喻哑然,好半天才不自然地笑笑,“多洗几遍干净。”
懿己无所谓地点点头,顶着一个空空的脑袋去倒水喝。
司喻沉默着看她的背影,试探,“你昨晚喝醉了。”
懿己喝水的动作停顿一下,而后咽下一口水之后回头看她,有一点不好意思,“嗯,可能太多了,还麻烦姐姐把大床留给我睡。”
然后她又问,“小卧室的床睡得好吗?”
司喻:……
这是,断片了??
还以为自己非常正人君子地把主卧拱手相让,在次卧将就了一晚吗??
懿己还在等她回答,她僵着脸,语气也不咸不淡的没什么感情地“嗯”了一声。
懿己灿烂一笑,把杯子放在桌上,打算回卧室换衣服,才踏到楼梯上的时候,司喻不死心,又旁敲侧击,
“你嘴唇有一点不一样。”
懿己一愣,返回到客厅里,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确实有点不一样的唇皱了皱眉,她不自觉地摩挲上去,脑海中忽然闪过司喻摁着她亲的片段!
懿己一愣,并未察觉到镜中密切观察她一举一动的司喻,反而在心中谴责自己——难不成昨晚又做那种梦了???
也是这样的梦做得多了,以至于她第一反应就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说什么奇怪的梦话,因此面上赧然,胡乱找些借口掩饰。
“可能是……睡了……嗯……天干物燥,火气大,所以有点肿吧,姐姐家里有没有消炎药?”
司喻摁下电饭煲开关的手停住,面上阴云密布。
可真好,她磨牙:“在卧室的医药箱里,自己去找。”
好啊好啊,原来我还有一个名字叫 天!干!物!躁?
第66章 陆歌煜也到了出卖身体的程度?
临近新年,本市各个企业单位逐渐进入放假的初始,即便是没开始放假的,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本年度的收尾工作。
司喻就是这一类人的其中一个,几天前她刚在外省过了小年,懿己在家做了许多菜等她回去,她都忘了要告诉这人自己出差了,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人等着回去吃饭。
毕竟一个人这么久了,乍一出现一个等着自己吃饭的人,虽然是很暖心的事,可是也确实很容易就忘记了。
司喻看了看日程,这边的事大致处理完毕了,只剩下一点琐碎的事在本市就可以结尾,到时候留给司徇做也可以,她可以暂时放松几天,准备过一个好年。
哦对,明天就回去的话,今天应该去给懿己买个礼物。
想起懿己,司喻甜蜜的同时又觉得很困扰——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再没主动留宿懿己,一方面是因为怕自己把持不住做不好的事,另一方面,她不确定懿己的心思,虽然许多日常都表明那个令人愉悦的答案,可是还有一点点不确定的地方。
而且懿己,真的把那天晚上的事彻底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