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妈妈没有不要你,妈妈一直有守护着你,我们小紫这么乖巧怎么会被抛弃呢,你快醒吧,你爸爸还在等你回家,如果再不醒来,也许真的就会被抛弃了。”
沈初夏猛的睁开眼,光亮的刺激让她又闭上了双眼,然后听到一旁的叹息声。
“你既然醒了我就把话说了吧,这二十多我没有一刻放弃找你,慕言是我收的义女,这么多年都是她陪在我身边替我处理公司,也给我管理着帮里的事,也是慕言把你带到了我的身边,这么多年我很感激她也对不起她,也是我让慕言代替你扫除身边的一切障碍,让你能安全回家与我相认,如果你要恨就恨我吧。”
沈初夏死死握着双拳,眼底划过一滴清泪,她没有睁眼也没有回话,一时之间病房里就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我就先走了,你的手机我给你放在这,里面存了我的号码,如果有事就给我打电话。”雷翰文仰头压住泪意,起身出了病房。
雷翰文一走,沈初夏这才睁眼,拿开呼吸机面罩,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慕言的笑脸,眼睛突然模糊,侧身拉过被子捂住嘴呜咽的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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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你怎么成这样了。”看到瘦骨嶙峋的沈初夏,木晨捂住了嘴。
沈初夏头也没回就这么抱着膝盖靠着墙看着窗外发呆。
这还是她认识的沈初夏吗,在商场上叱咤风云,风姿绰约,注意仪容仪表的那人吗,要不是依稀还能从五官处看到沈初夏的影子,她都不敢认。
“初夏,这段时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变成了这样,还有你怎么就成了雷氏的继承人,这一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雷翰文知道沈初夏不想见到他,他又很担心只好吩咐人去叫木晨过来。
要不是木晨联系不上沈初夏,又看了新闻,她是不可能过来的,结果一来就看到沈初夏这个样子。
见沈初夏还是不理自己,木晨扳正她的身子摇晃着,“你倒是说话啊,你是想急死我吗,还有慕言呢,我怎么没看到她。”
慕言,听到这两字,沈初夏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点变化,木晨发现忙追问,“她去哪了,怎么没有陪着你。”
沈初夏呆呆的看着木晨,看着看着就流下两行清泪,如没灵魂般机械的重复说着一句话,“是啊,她去哪了,是去哪呢,我怎么就找不到呢。”
看到沈初夏这样,木晨无比心痛,一巴掌打了过来,“沈初夏,你给我清醒一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像你了,如果让慕言看见她不得心疼死。”
沈初夏被打的偏过了头,缓慢抬手捂住脸,几乎吼着回答道:“我还要怎么清醒,她都已经不要我了,我还要怎么清醒,什么会陪我一辈子,让我等告诉我一切,都是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这怎么可能,慕言那么爱你她怎么可能会不要你,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沈初夏捂着头不停摇晃着脑袋。
“初夏、初夏你别这样。”木晨拉过沈初夏将人死死的抱在怀里,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直到眼泪哭干,沈初夏这才睡了过去,木晨将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去独立卫生间打了盆热水,拿过帕子浸湿给沈初夏擦着脸。
忙完看着沈初夏瘦弱的脸颊叹了口气,起身出门去买吃食。
买完回来,看到人已经醒了,又在哪躺着发呆,木晨调整好表情露出微笑走过去将东西放下,“醒了就起来吃饭吧,现在你还虚弱只能喝点粥,这粥是我们以前最爱吃的那家去买的,老板都要关门了,我求着老板才给做的,快起来尝尝。”
见沈初夏无动于衷,木晨将人扶起拿过枕头让她靠着,自己也把鞋脱了上去,搂过沈初夏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拍着,“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怎么成为朋友的。”
“我家里人都在国外忙工作,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国内由保姆带大,所以我从小脾气就不是很好也没什么朋友,直到大学因为我那坏脾气得罪了很多人,当初被人堵在墙角挨揍,而你呢跟个白马王子一样突然出现救了我,那时我就特别崇拜你,所以就一直跟在你身后观察你想跟你做朋友,后来终于如愿以偿成为朋友,熟悉之后我也就发现了你和我一样没有朋友,但是又跟我不一样,我是脾气坏没朋友,而你是被家里控制才没有朋友,你虽然冷冰冰的但是没有我那坏脾气,属于那种外冷心热吧,从小被家里控制也没让你崩溃,努力读书逃离了家里人的控制,遇事从不慌有什么都迎难而上,而你现在呢,我看不到了,我看不到当初那个意气风发对我说家里的控制在压抑又怎样,同学打压,职场霸凌,我不也杀出了一条血路有现在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