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姐飘在她的身侧,不时看向她手里的木剑,到底还是没能忍住,“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你的剑?或者找人给你锻造一把?”
常珺好奇的看她,“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连小姐抬头望望天,又摸了摸她的木剑,面色发愁,“你莫不是忘了,上个月去捉妖,你有一把木剑被那鼠妖咬断了?”
她叹了气,又道,“倘若不是你反应快,你现下就应该躺在医院里。”
常珺低着头继续往前走,“你也说了,我反应快,所以不打紧。”
一听她说这话,连小姐就气不打一处来,仰面朝天不愿去看她。
常珺暗自笑了笑,快步上前走在她前头,与她面对面,晃了晃手,凑到她面前笑眯眯的道,“这不是还有你嘛,我们连小姐也是很厉害的。”
连小姐仍旧不愿看她,依旧抬头往天,手遮在眉目上,闷闷的声音传进常珺耳中。
“说真的,你真的该去找找你的剑了。”
“不着急,找剑这种事儿,还要看缘分。”
闻言,连小姐终于把目光落回她身上,半晌都未吐出字眼儿来。
常珺见她分明是想说什么,最后却硬生生憋了回去,只点了点头,说上课要迟到了。
她不说,常珺也不多问,只是一面闷着向前走,一面在心里嘀咕这又是她的秘密。
连小姐倒是没察觉到异样,跟在她身后走着。
缘分?
甚么缘分,难不成要剑来找主人?
连小姐蹙着眉头想。
第3章 洪水
白马山的山顶没有超过三层以上的房屋,基本都是平房,教习的教室也毫不例外。
符箓课的课堂上静默一片,所有学子皆是盘着腿坐于蒲团上,面前摆着一叠黄纸,手里提支毛笔,闭上双目,在灵识里入定。
连小姐趁此在不大的教室里来回飘动,有时飘动的幅度大了还能带起一阵清风,吹得摆在桌上的黄纸猎猎作响。
眼见常珺想睁眼瞪她,连小姐赶忙停下动作飘回教室后头一堆备用蒲团中坐好。
真不实用,若是捉妖的时候还这么画符,那早便被妖吞吃入肚了。
连小姐百无聊赖的扣着蒲团上的线头。
不知是否是天上地下的夫子教课都是一样的无趣还是旁的什么原因,在这符箓课上,连小姐侧躺在蒲团上险些睡了过去。
下了学的常珺领着她往宿舍的方向走,想起她睡眼惺忪的模样就忍不住组嘲笑道,“你可真不是个好学生。”
连小姐一面打着哈欠一面埋怨道,“谁家好人一节课四个半小时?你们也真能坐得下来,我可坐不下来。”
“那你可是要学着习惯了,日后还有一节课五六个小时的。”
常珺将课上画好的符纸丢进袖里乾坤,正了正脸色道,“年前有场修道大会,从下个月开始,我们可能就要在这儿常住了。”
“修道大会?”连小姐有些好奇,“是要做什么?地点在哪儿?”
常珺抬手指向对面的山头,眼中亦是饱含了好奇。
“就在那儿,应该就只是比武,但是比什么我也不知道,老师还没和我说。”
也不怪连小姐和常珺都是满心好奇的模样,毕竟修道大会百年一次。
而常珺也只知上回的地点在庆川市郊区的衍山剑派,其中的具体事项只在总局的古籍中有过记载。
常珺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发觉上一回只有法修的法术、剑修的御剑比的是理论,其余派系的各个项目比的都是实战。
连小姐往前飘,伸手在她的眼前晃晃,“欸,我就想问了,丹修比实战是不是就扛着自己的丹炉对着砸啊?”
“哦,那按你这么说,蛊修是不是都要放自己的本命蛊出来斗个你死我活?”
“万一真是这样呢?”
常珺无奈的摊手道,“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在符修比试上就要现场画符了。”
“依你那画符速度,怕是还没拿笔,就已经输了。”连小姐嘲笑道。
常珺刚想反怼回去时就见一人急匆匆的向她跑来,来人是总局剑修白竹的大弟子圣夏,一个风风火火的小孩。
“常师姐!”
圣夏气喘吁吁地停在她面前,双手撑着膝盖平复自己的呼吸,许久才将手里牛皮纸质地的任务书递给她。
“杨师叔叫你去一趟南阳市,这是任务资料。”
待常珺接过后便又急匆匆的离去,连小姐把手搭在额前眺望那跑得飞快的圣夏,不由得感叹,“他老师的教习方式可不像剑修。”
“那像什么?”常珺一面翻看任务书一面接话。
“像体修,天天负重绕山跑,练剑的时候也在负重,这不就是体修么?”连小姐嘀咕着凑过去同她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