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默默地听着苏佳的话,知道这样干等着不是个法子。
于是,裴知决定办理出院手续。这只是一个开始,她需要走出医院,重新面对生活。
裴知在护士的帮助下,开始办理出院手续。她感到一种解脱和自由,仿佛从深渊中迈出了第一步。
前方的路还很长,但她已经准备好面对一切。
在离开医院之前,裴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曾经让她感到恐惧和痛苦的地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了。
忽然,一个女孩默默的在急救室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仿佛在等待着某个重要的消息。
她的脸色却十分苍白了。她可能是由于过度紧张和焦虑,导致身体的不适。
在这个仿佛时间停滞的午后,女孩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双手紧握,眼睛紧盯着前方紧闭的诊室门。
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一般,她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仿佛要破出胸膛,她的祈祷声在空荡的走廊中回响。
裴知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她放下手中的背包,走到女孩面前,蹲下身子,用温柔而坚定的声音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家人呢?”
女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她颤抖着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声音却哽咽着出不来。
她轻轻握住女孩的手,安慰道:“别害怕,我可以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觉得不对劲的点就是-这么就这女孩子一个人!?
女孩感受到裴知的温暖和关怀,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原来,女孩名叫小音,她的母亲正在诊室里接受一项重要的手术。
“我...母亲她是突然就脑出血了,来都来不及...”说着,小音的眼泪就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脸色苍白如雪,她的手指因为过度的紧张而微微颤抖
但是,每当想到母亲可能面临的困境,她的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涌上眼眶。
裴知不满的皱了皱眉:“你爹呢?亲戚呢?”“你爹呢?亲戚呢?一个都不来?”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小音的父亲和亲戚们在这个时候都不见踪影。
小音咬了咬嘴唇,没有回答。她知道,父亲在外地工作,亲戚们太远了。
在这个关键时刻,只有她一个人站在母亲身边,守护着母亲。
小音哽咽的说道:“我们...窘迫到连2000都拿不出,他常年不在家,非要去外地干什么新项目,说未来发展起来就不差钱了这么久了就给了1500。”
“只能支撑两天....”
裴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没想到小音家的经济状况竟然如此窘迫,甚至连维持母亲生命所需的费用都难以筹集。
她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医院能做的也仅仅是提供治疗,但治疗费用却不是他们能负担得起的。
“我..我妈妈到医院了就是重度昏迷,我亲手签下了放弃治疗,后果是我们家负担不起....”小音小音低下头,眼泪再次涌上眼眶。
但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家里的经济状况已经濒临崩溃,她无法承受继续治疗的巨额费用。
而且...她们家没了她妈妈这个顶梁柱就不能活了,就倒塌了....
“我外婆就是因为而脑出血去世的,她开刀成了植物人,没过半年外婆就去世了,我妈的情况比她严重得多。”小音声音越来越小,哭的稀里哗啦。
“我爸来看一下,然后这阵子就回外地了,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裴知真的很想把她家人的脑门掀起来,看看里面是什么品种的大粪。。
裴知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望着面前这个瘦弱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小音抱着双臂,背靠冰冷的墙壁,她那颤抖的肩膀和无声滑落的泪珠讲述着家庭所承受的沉重打击。
“我们家...”小音吞咽了一下,“自从妈妈病倒后,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爸爸他...他也变得很少回家,总说工作忙。”
裴知轻轻走近她,“小音...”
“你知道吗?”小音突然抬头看向裴知,“我每天放学回到一个空荡荡、没有温暖灯光迎接我的房子时,有多么害怕?我怕极了黑暗中会传来坏消息。”
医院里昏黄色的灯光投射在两人身上,周围是行色匆匆却又带着沉重步伐的人群。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药物混合成苍白味道。
“我们连最基本治疗费都付不起。”小音低语继续,“亲戚们听说要钱治疗时一个个都避之不及。他们说‘生命有时也需要顺其自然’……但那是我妈啊!”
裴知感觉到自己心口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对吧?将来你可以找份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