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独占状元郎+番外(219)

……

春山暖日和风,杨柳秋千院中。

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

“姑娘,你心里若有不痛快,只管向我发出来,憋在心中会闷出病的。”

小橘的脸皱成一个小包子,委屈巴巴地说道。

沈红蕖坐在秋千上,舒然一笑:“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若受了几个白眼,被人取笑两句,我就心中难受,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她双脚一蹬秋千,欢快地说道:“小橘,你来替我打秋千,一定要把我推的高高的。”

“是!”小橘用力地推着,沈红蕖便高高地荡了起来,心中憋着的那一口闷气,也都散尽了。

虾子巷那么多善良的人被无缘无故地害死了,她这点自尊,又算得了什么……

她必须忍辱负重,观察着那些人的一举一动,或许无心流露出的只言片语,就隐藏着她想要寻找的真相……

小橘年方十二三岁,是个被狠心舅舅卖到女儿河的小丫头片子。原来生得瘦弱,像个瘦骨嶙峋的小橘猫,但自从跟了沈红蕖,吃得油光水滑,个子也突突地长了起来,体格强壮,竟是比一般年龄的小子还要壮硕。

她此时有心要给沈红蕖排忧解闷,便使了吃奶的劲打秋千,将沈红蕖推的高高的,几乎要荡出墙头了。

沈红蕖身子在空中高高飘着,忽然,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那东平郡王夫人手上带着的那枚金镶珍珠翡翠戒指,是在哪里见过的了。

她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不由得拍手称快,看来这探春会,倒是没白来。

高兴之余,她竟忘了自己还在秋千之上,她出神之际,这秋千却被小橘推得太高,她一个没抓牢,竟是要跌落下去。

“姑娘!”小橘惊呼一声,吓得不敢睁开眼。

“啊——”

沈红蕖也不小心惊呼了一声,然而她未摔出去,而是有人在下面制住了秋千。

她心跳得极快,下了秋千,仍然头晕目眩,深吸了一口气,“多谢公子相助。”

只听闻上头传来一丝轻笑,“沈姑娘,别来无恙。”

她抬头一瞧,十分惊讶,竟是谢佻。

……

原来这谢佻已经了结了在金陵当巡盐御史的公务,回到京城复命。

他是京城清贵世家,陈郡谢氏的嫡长孙,这探花会,自然是邀请了他的。

“谢公子春风满面,想来此次回京,定是要升官晋爵了,红蕖在此先恭喜谢公子了。”

沈红蕖细心地观察到,他今日虽是常服,腰间却佩戴了一块玉螭纹韘形佩,这是天子赏赐功臣的御赐之物,在此之前,她未见他戴过。

“沈姑娘好眼力。”谢佻眼中精光一闪,笑道:“金陵一事已经了结,我不辱圣命,破获了淮安郡王府,勾结金陵官场的谋逆案。”

“谋逆?!”沈红蕖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惊讶,不小心地高呼一声,幸得这里溪水潺潺,掩盖其声,她立刻压低声音,“此事当真?”

她生在金陵,长在金陵,谁人不知,淮安老郡王是个老色胚,世子赵勃诨号呆霸王,是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次子赵珍只是个六七岁的孩童,若说他们淮安郡王府强抢民女、霸占良田她信,但若说道谋逆,她是万万不相信的。

“自然当真,结案文书,是我亲自执笔写的。我如何不知。老郡王已经死在了狱中,世子赵勃已经充军,发往了北疆充军,只不过——”

“丁夫人和小儿子赵珍却消失不见,连带着还有一个极关键的人物,也不见了。”

“谁?”

“淮安郡王府的一个下人,名为陆吉的。据我所知,此谋逆案,这人知道不少内情。”

谢佻说这话时,死死地盯着沈红蕖。

沈红蕖听到“陆吉”这个名字,心跳急遽加快,似乎漏了一拍。

难不成,谢佻知道阿霁哥哥的真实身份?!

她和阿霁哥哥之间的事,他又知道多少?!

微风拂过,她撩了撩鬓边的发丝,莞尔一笑,盈盈拜道:“谢公子为何要向我说这些机密大事,可是要红蕖做些什么?公子若有驱使,红蕖无有不从。”

谢佻呵呵一笑,“沈姑娘言重了,此乃谢某公务,无需劳烦沈姑娘。只是,我一见到沈姑娘,如见故人,便说起了金陵旧事。”

此时,藕香榭那边传来了女眷们嬉笑之声,就算离得老远,也能隐隐听到东平郡王夫人那个大嗓门,奚落嘲笑沈红蕖的话。

谢佻眼中精光一闪:“沈姑娘费劲心力,当上了这花魁娘子,难道就是为了来到京城,给那些女眷们取笑的吗?”

“红蕖是宁为凤尾,不为鸡头。今日,我站在这里,被这些身份尊贵的夫人小姐取笑,也胜过被女儿河那些粗鄙老鸨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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