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问题不大,昨天干嘛去了?”
姓宋的医生手里配着药,视线落在林屿清身上多了份打探。
“就晚上去个酒吧谈生意,连酒都没让她碰。”
林屿清也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出门没多久他就把人带回来了,居然生病了。
“吊个水,晚上把这些药吃了就行。”
姓宋的医生给宋含烟留下了治疗退烧的药,又叮嘱林屿清药该怎么吃。
“你这就走了?”林屿清看着床上的宋含烟,还是不太放心。
“嗯,我那边还没忙完呢就赶过来了。”
医生边说边装他带过来的那些东西,宋含烟依旧安静的躺着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谢了。”
林屿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拍着医生的肩膀道谢,把人给送走了。
这一觉仿佛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宋含烟觉得身上衣服湿哒哒粘在身上十分难受,再睁开眼时没开灯的卧室里昏昏沉沉,分不清是什么时间了。
“终于醒了?”林屿清说着走过去开灯,“差点被你吓死。”
听到林屿清的声音宋含烟才注意到原来林屿清一直坐在她的床边。
刚睁开眼时还不太清醒加之屋里没有任何的光源,宋含烟一时之间还真没发现林屿清也在。
“我这是怎么了?”
宋含烟一开口把自己和林屿清都吓了一跳,烧了一整天也没醒过,嗓子听起来粗粝且沙哑。
“发烧了,你要喝水吗?”
虽然是在问宋含烟,但打开卧室灯的林屿清已经拿着杯温热的水走到宋含烟床边了。
“谢谢。”宋含烟接过水杯道了谢,温热的水入喉她的嗓子才终于舒服了一些。
“客气什么。”
宋含烟仰头喝光了整杯温水,林屿清将水杯接过去时顺势抚上宋含烟的额头。
感受着指尖宋含烟额头的温度,林屿清这彻底放下心来。
林屿清:“还以为你要一觉睡到明天呢。”
“怎么可能。”
宋含烟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被林屿清眼疾手快给拦了下来。
“干什么去啊,你现在得好好休息。”
宋含烟自下而上打量着林屿清,皱着眉说:“我就是想去个卫生间而已。”
“哈,哈哈去卫生间啊,去吧。”
林屿清尴尬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松开了拦着宋含烟的手。
躺得太久了小腿都有些不太灵活,宋含烟艰难地下了床,还不忘心里吐槽林屿清真是莫名其妙。
“睡一天了,饿不饿?”
“饿!”
宋含烟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刚洗过的手湿漉漉的也懒得没擦。
“想吃什么?我点外卖。”林屿清摆弄着手机把走近的宋含烟双手拉了过来,在自己的卫衣前襟上抹了两下。
“干嘛?”
林屿清好像没用什么力气一样轻松,宋含烟想把自己的手扯出来却也扯不动。
“把手擦干。”林屿清瞥了宋含烟一眼,嘴上教育着宋含烟,“你就是这么生病的知不知道?平常要多注意……”
宋含烟终于把手抽了回来,不想听林屿清絮叨,这人话是真的多。
“知道啦知道啦,我想喝皮蛋瘦肉粥。”
去个卫生间宋含烟都觉得耗费了自己浑身全部的力气,又老实坐回了床上休息。
“还吃别的不?”
“不吃。”宋含烟摇摇头,睡了一天实在是没什么胃口,“你不吃吗?”
“我下午吃过了。”林屿清三下五除二点好了外卖,把手机放回了衣服口袋里。
许久没睁开眼睛,屋里的灯光还是有些晃,宋含烟还不太适应。
“你一整天都没出门吗?”
看着林屿清身上还穿着早上迷迷糊糊时看到的那身衣服,宋含烟觉得有些奇怪。
林屿清一个出门回来就一定要换套衣服的人,现在居然还穿着早上那套。
“你烧成这样我怎么放心出门啊。”
“算你还有点良心。”宋含烟顺着林屿清的话说下去。
“什么叫算啊。”林屿清不太满意地点了点宋含烟的额头,“我这是关心你,心甘情愿的懂不懂啊?”
“知道啦。”
宋含烟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意来点着头,她怎么会不懂呢,她最懂什么叫心甘情愿了。
是明知道不该喜欢却还是心动,都是她心甘情愿。
是明知道不会有任何结果,却还是心甘情愿飞蛾扑火。
宋含烟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矫情,情窦初开的年纪就喜欢上了林屿清这样的人,以后又该怎么办呢?
宋含烟总是盼望着成年盼望着长大,盼望着随着自己的成长而让自己的暗恋破土萌芽。
但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把这件事想得太过简单了。
开弓哪有回头箭,宋含烟两年的暗恋也不可能说断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