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岩被打痛,求饶:“村长, 我不知啊,真的不知什么三衰七败穴!”
“两个小的从楼顶跳下,眼都闭不上!你遭不遭天谴!”闵村长想起良朋跳楼死的闵二夫妻, 还有两个孙子,心就抽抽痛。
大的十五岁, 小的才八岁。
四条尸,都是闵村长亲手收的。
“作孽!真是作孽!”闵村长恨铁不成钢,拐站重重戳着泥巴, “阿茂!”
一声喊。
魁梧的青年就揪住闵岩的后脑勺,一手按住他的后背, 强迫着将闵岩半个身子推进棺材。
闵岩与闵良朋四目相对。
浑浊如死鱼的眼睛,扑面而来的浓烈腥臭。
闵岩害怕的惨叫,一口吸进了臭气,“村长,我错了村长!”
见人认错,阿茂一松手,闵岩滑倒在棺材上,一手撑在血水里,他吓到连连挣扎着爬起推开棺材呕吐。
闵岩一把鼻涕一把泪,“村长,我不想的,良叔拒绝后就想着算了。是贡金枝个衰婆!”
他裂眦嚼齿,指着不远处瘫软跪下的贡金枝。
“是这个蛇妇!是她唆使让我半夜去换坟!”
哄的一声。
闵家村的村民都震惊了。
还真是闵岩换的坟!
死了都要把人从地里抛出来,缺德不缺德!
贡金枝气急败坏的回骂:“你个没骨头的懦夫!我换坟为的是谁?还不是你家!未必这坟风水好,还能好到我身上?”
当年,杨修能就看出了闵良朋的坟头风水很好,彼时,闵良朋还未过世。
消息传遍小小的渔村,三台案坟,旺后代官运财运,村里就出了这么一个坟,谁不羡慕?
闻风想要买坟的村民不在少数,可惜,闵良朋无论多少钱,都咬死不卖。
同样的,他也拒绝了同样疼爱有加的侄子,毕竟,除开闵岩这个侄子,他也还有两个儿子。
人始终是自私的。
如果这座墓穴风水真有那么好,闵良朋也不想两个儿子碌碌无用一世。
闵良朋不肯卖墓,贡金枝耿耿于怀,她时不时就上那坟山转悠,闵岩的父亲死的早,她见两座坟下距离并不远,一个计划就涌上心头。
贡金枝盼啊盼,总算盼到了闵良朋断气。下葬两日后,她和闵岩又请了两个人做事,等到夜黑风高,他们就带着铁锹锄头上山,半夜就把棺材给调换了。
闵良朋葬在了闵岩的祖坟里。
闵岩的父亲则葬去了风水好的三台案坟。
贡金枝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拾起地上的铁锹就追着闵岩打,咬牙切齿。
“你个丧良心的!我今天就打死你!”
闵岩躲在村民的背后,探出头,“明明就是你想我发财!我早就阻止过你,你不听,偏偏要去挖良叔的坟。如今搞出这么大件事,都怪你!”
“怪我!哈!怪我!”贡金枝气的鼻孔大张,“换坟什么鬼用都没,讲发财,小卖部的生意依旧老样子。讲升官,没看你当个咩官!”
闵岩愣住,猛拍大腿。
对啊!
换坟后,他家风水也没变好。反正也没占到闵良朋一家的便宜,现在棺材挖出来,正好啊!
“村长,是,我承认,一开始是贪心。我家情况大家都清楚,我和金枝一直就没办法要孩子,埋了这个坟以后,我家风水也没有什么改变。也没见发财也没见升官。”
“你看。”闵岩小心翼翼的问,“我们把坟头还回去,这件事要不就算数?”
“算?”
楚月柠白皙的脸染上淡淡的冷漠,“闵家死了四个人,没发财没升官就算?你把人命当什么?”
闵岩对于这位处处咬着不放的楚大师,恨到骨子里。
如果不是她,调换坟的事绝对不会被发现。
“你想怎么样?我开始也不知道家坟是什么三衰七败穴!之前就埋了我老豆一年,那一年,我们就没看到发生什么不顺的事情?”
楚月柠看了坟的位置一眼,“你父亲命格含有七杀,本就命硬,你们不去动坟,它最多让你们倒霉,也闹不出人命。谁想你们会迁坟?”
闵岩顿时心虚,眼睛转了转看见同样愤恨瞪着他闵家姐弟,耍起了无赖,“反正事情已经这样,我最多出三年的坟地租金!两万块够了吧!”
闵小敏红着眼睛,呸了一声:“谁稀罕你的臭钱!我要父亲和母亲!”
闵小辉咬着牙,红眼睛盯着闵岩和贡金枝,巴不得将这两恶人扒皮吃血。
他的父母本来不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