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抢人坟头的供饭,又或者在人坟头撒尿?”
何文斌立即否认:“各位阿叔阿伯,我绝不可能做如此低俗、没道德、没下线的事情。”
“哦?”边上传来淡淡的声音。
楚月柠看着何文斌肩膀围绕着淡淡的黑气,笑了,“你再好好想想。”
不忘提示。
“就在三个月前。”
何文斌见大师都发话了,他也就认真想想,随着鸡蛋揉动的幅度越大,人也越急躁不安,“大师,我三个月前在忙修高尔夫球场的事呢,别说坟,连人头骨都没看见。”
“真的。”说着,何文斌还信誓旦旦发誓,“我用老爸的项上人头起誓,如若有假,死他。”
“没说是坟。”楚月柠纤细的素指在桌上轻轻敲击,“三个月前,你路过草坪时,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何文斌努力想想,还真想起来了,“哦,大师连这也能算出?当时我和工人吃完晚饭,就去草坪走了下,还没多久呢就尿急起来。”
“我望啊望,就去草坪边边上撒尿。”
“不过,除了这个,我也没干别的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啊。”何文斌是真的费解,“难道说,撒尿和倒霉有关系?”
楚月柠掐指算了下,问,“你当时还遇到了什么东西?”
“我当时就遇到了一个小孩啊。”何文斌拿着鸡蛋比划着描述,“穿个黄色毛茸茸的袄子,戴个小瓜皮帽,眼睛黑溜溜的非常有神。”
何文斌依旧记得当晚的情形。
小孩就站他旁边,扯了扯他裤子。
何文斌当时撒尿,还看了小孩一眼,小瓜皮帽下的小脸蛋很白净,指了指黄皮耗子就歪头问。
“叔叔,你看我像不像人?”
稚嫩的声音细细的,就和五六岁小孩差不多。
何文斌乐了,“喊什么叔叔,喊哥哥!”
“好吧。”小孩有点委屈,改了口,“哥哥,你看我像不像人?”
何文斌也不知道小孩在执着什么,本来就是人还需要像人?他抖了抖尿拉裤链,“像人有什么好啊?”
小孩委屈巴巴说,“像人,就可以做人。”
若是以往,何文斌早就撒完尿溜了,或许是当时天色已晚,或许是连日看场地过于艰辛,他抖机灵的来了句。
“做人有咩好?不如做坨屎,厕所一冲进了下水道就没了,浑身轻松。”
故事讲完。
全场静默。
阿山婆大几十岁年龄摆在这,意识到不妥,“阿嫲从前曾讲过一个故事,是有关于黄鼠狼讨口封。等黄鼠狼修炼成人型的时候,就会像过路的路人讨要口封,能得功德圆满。”
有年龄上来的街坊也立即举手,“黄鼠狼讨封,我也听讲过,外貌形容的就和小何先生形容的一样,如果讨封不成功,黄鼠狼还会向害他失败的人讨债。”
“是啊,听讲不单止这一代要被害,还会连累下一代。”
何文斌越听越瑟瑟发抖,去看楚月柠,“大……大师,真……真的是……黄……黄鼠狼?”
楚月柠闻着何文斌身上淡淡的黄鼠狼臭气,挥了挥手,无奈叹息:“你说呢?”
何文斌欲哭无泪,“大……大师,我还……还有件事没……没说。”
“什么事啊?你想要柠柠帮忙,就老实点!”阿山婆抓着桃木梳威吓。
“就……就当时小孩……黄鼠狼是从我前面窜出来的,所以……所以……”何文斌面如土色。
“我尿了它一脸。”
天知道,黄鼠狼看到有人兴冲冲跑出来讨要口封的时候,被尿滋一脸。
它有多懵逼呢。
第86章
街坊们都被这小子气笑了。
“屙尿啊?行了, 大师不用理它了,换别人在你脸上撒一泡尿,你也得倒霉。”
“真是要被现在的年轻人笑死, 黑麻麻大半夜撞见都不害怕。”
“有一讲一,黄鼠狼讨口封被讲像坨屎,又尿它一脸。没让他死, 已经够网开一面。”
“换我得天天诅咒这小子吧?”
何文斌越想越慌,哭丧着脸, “这都倒霉了三个月,再倒霉下去该不会要死吧?”
“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
见何文斌真的被吓坏了, 楚月柠安慰他。
“死肯定不会。黄鼠狼修炼百年, 才能换来一次讨口封的机会。死了人损了功德,它会立即被雷击毙。”
“能活到讨口封的黄鼠狼,都没有做过坏事。”
何文斌想了想, 说:“讲起来也是,自从第一晚撞见后, 第二个月的晚上又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