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叹气。
或许,她真和警署有缘?
“再声明一次, 我与穆兴旺在算命以前素未谋面,根本没有可以交集的人生轨迹。”
“再者。”楚月柠及时补充, 环视了一圈几个便衣。他们个个都盯着她,好似生怕她跑了。
“你们既然怀疑我,有时间将穆兴旺的生平都查一遍,那肯定也查了我的吧?我不是香江本土人,有机会和穆兴旺结仇?”
楚月柠又去看审讯台的赵钧,“嗯?”
赵钧盯着哈欠连天的女孩,眼中闪过不爽,“警署是你家啊?想打哈欠就打哈欠?”
“别急。”赵钧又捡起一宗资料,将资料从上至下看清楚,“楚阳嘉,曾被穆兴旺踩在脚下用脸擦鞋,你是他什么人?”
“同姓就一定有关系?”楚月柠气笑了。
“讲不准楚阳嘉就是你阿哥,当年让穆兴旺用脸擦鞋,他一直怀恨在心为了避免怀疑,就请了你从大陆过来帮他。”
“赵沙展真会编故事。”楚月柠微笑,“是打算没罪名也要强安个罪名?”
“不敢。”赵钧忍着怒意,“屈打成招不是我的风格,我审过的犯人最后都相当配合的签下认罪书。皇家警察当然要知法守法。”
“11月24号晚上在哪里?有无人证?”
“花园小区。”
“在花园小区做什么事?”
“做法。”
楚月柠对答如流。
“做法?”赵钧嗤笑,“扮玄学大师上瘾?入戏未免太深了吧?人证呢?”
“花园小区的康南希、安迪以及老公公老婆婆都可以帮我作证。”楚月柠还不忘添一句,“有心的话,你可以查到很多东西。”
先前的便衣警察看了楚月柠一眼,冷着脸:“已经查过,九点之前你们确实在一起。穆兴旺从警署离开也恰好是在九点钟。”
也就是说。
九点钟,穆兴旺从警署离开之后便被虐杀死亡。
如果没办法提供九点钟以后得人证。
楚月柠依然没有办法洗脱嫌疑。
“通菜街的卫砚临一直和我呆在一起。他可以作证。”楚月柠觉得有点头痛,刚解决了风声鹤唳,还没来得及休息,又得面临无休止的盘问。
赵钧冷笑:“倒是提醒了我,据现场目击证人回答,这位卫先生从你摆摊算命前就一直和你待在一起。警方有理由怀疑你们是一伙的。”
话落,赵钧就已经安排同事将卫砚临一并带回。
“楚小姐还有些话没有老实交代,不如再考虑清楚怎么回答。”
讲完。
赵钧起身出了审讯室。
穆宽的秘书上前一步,低声:“赵沙展,穆生在办公室等候,他想见一见楚小姐。”
“还有,穆先生希望能够早日将杀少爷的凶手绳之于法,希望赵沙展再加把劲。”
昏黄的灯光被人用手遮住。
待穆宽坐下来后,秘书才移开手。
“楚小姐。”
楚月柠不喜皱了眉,没有应。
“犬子的遭遇,想必你已经听闻。”穆宽也不急慢慢讲,“在你算完命后的短短几个钟头,他就惨遭毒手。”
“犬子?”楚月柠反讽,“第一次听有人讲戴绿帽讲的如此坦然,穆先生,我是佩服你的。”
穆宽眼中含着狠辣,大抵是事情发生过后没人敢提这件事,甚至连妻子也顾不上亲子死亡急匆匆离开穆宅避风头。
他竟然被人当面揭短。
尤其对方还是黄毛丫头。
穆宽掩下光芒,“穆家毕竟养了兴旺多年,对他的栽培都用了心思。他虽不是我穆宽的亲生子,却犹如亲生子。血脉不过就是另一种形势,牵绊着我与他的更多还是亲情。”
穆宽听闻穆兴旺死讯时悲恸欲绝,也明白过来,就算不是亲生儿子也已经养了多年难以与穆家割弃。
眼下有大量媒体聚焦在穆家身上,他曾经做过不少糊涂事,一旦被挖出来穆家都将被倾覆。
未免事情被越挖越深。
急迫需要一个凶手平息事件。
不论如何看,楚月柠都是最佳人选。
“穆家养大的孩子不能无缘无故就惨死。”
楚月柠问:“那其他惨死的人呢?”
她冷一笑。
“跳楼的女孩呢?她就可以有缘有故的惨死?冤有头,债有主。欠债的可不止穆兴旺,你们欠的都还未还。”
穆宽阴沉的目光令人胆寒。良久才笑:“楚小姐真会讲笑,兴旺从来都是良善的,什么逼死人?有证据吗?”
“你就想靠算命,想靠一个记者就能污蔑兴旺?真是可笑。”
楚月柠听着都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