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之前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一直藏在心里没说出来。
系统难得惊讶他还有聪明的一面,【你猜得还真准。】
白谨笑嘻嘻地回它:【过奖过奖。】
【那你平时还那么懒,要不是我三催四请,可能每年的业绩都不达标了。】系统无语且不满。
白谨嘿嘿一笑,知错认错,并不改正。
“之前还骗我那是你家祖传的方子?”左安礼羞赧,气呼呼地挠他痒痒肉。
“我错了嘛……哈哈哈……你别……少爷……”白谨笑得打滚,无意间就翻进了他的怀中。
两人没忍住,相视一笑。
经过一番盘问,左安礼总算放心许多,平日里给白谨遮掩得就更熟练了。
这也算得上是和盘托出的好处之一。
作者有话说:
咸鱼瘫.jpg
第48章
下乡劝课农桑并不是白谨他们想象得那么容易, 许多村民要么会因为他们的身份警惕且敬畏。
要么是因着他们的年龄看轻几人,觉得左县令派孩子来下乡简直是儿戏!
左安礼早有对策,他话不多说, 直接安排底下人去给村民们试验农具的好处。
村民们不说别的,都是从小侍弄庄稼长大的, 自然一眼就瞧出了农具的非同凡响。
他们双眼放光, 皆自告奋勇地要上手试试看这新农具如何。
摆弄两下就松不开手了, 依依不舍地抚摸着, 看待爱恋已久的情人时也不过如此了。
“该我了该我了, 嘿,你小子还愣着干嘛!”下一个人就会兴奋地一把夺走他手上的农具, 不给对方犹豫的机会, 直接下田干活。
“他们全是侍弄庄稼的一把好手呢。”白谨喃喃道。
左安礼淡淡一笑:“是, 许多上了年纪的村民往往凭借肉眼和多年经验, 就知道什么时候该播种、收获。”
白谨重重点头,在这个没有天气预报的时代, 他的田地里也是一切都听从老农们的经验来安排,从不自作主张。
术业有专攻嘛,白谨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了。
左安礼摸了摸他的脑袋,被白谨甩开。
小书童嘟哝着抱怨:“都是少爷一直摸我头, 才让我长不高的。”
左安礼忍俊不禁:“不是让你别喊我少爷吗?你现在可是县男, 而我只是一届白身, 哪里当得起你这么叫呢。”
白谨懒洋洋地答:“习惯了嘛, 称呼而已, 又不是大事。”
左安礼决心掰正他随性的这点, “称呼在许多人眼中是礼仪的重中之重, 比方褚成他们已有字, 我们喊他们的名讳就是不尊重他们。”
白谨听他一本正经的说教,有点好笑,更多的是感激他对自己的尽心,老老实实低头:“我知道了,那以后喊你什么?”
左安礼一下哑了声,他耳尖红红,白皙的脸颊上也染了红晕,眼神飘忽,支支吾吾道:“你要是不介意,喊我安礼也是可以的。”
至于少爷这个称呼,他想,可以像喊青奴一样私底下喊两句就行了。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能凸显他们的亲近……
白谨从善如流,清脆朗声道::“安礼。”
分明只是一个寻常的名字,甚至偶尔还会被董贞他们喊出来,可是偏生因为唤的人不同,左安礼就慌了神。
仅仅两个字,从对方的舌尖里转了一圈,声音又甜又软,好似带了点缱绻缠绵。
小公子红透了脸,再无半点从容。
*
劝课农桑的工作在左安礼的指挥下顺利进行,只有切实地看见好处后,不用他们多说,这些村民们就会自发地询问农具有关事宜。
甚至有着后世研究出的“开荒神器”,也就是稍微精细方便一些的农具,他们今年登记开荒的人都变得多了。
而这群精贵的公子哥儿现在才知道种田有多么不易,晴日要顶着热辣的春阳,雨天穿着湿透的蓑衣才蒙蒙细雨中穿梭。
他们青涩稚嫩的脸庞比初时多了几分坚毅,目光也更坚定些。
万事只有自己体会过才能从中悟出道,这也是为何前朝往代那么多圣人选择游学的缘故。
刘先生可不会心疼他们的风尘仆仆,还特地布置了课业下去,让他们几个人写策论,从这事从领悟到了什么,又发现了什么问题,该如何解决。
几个少年哀嚎一声,却无法反抗夫子的权威,执起毛笔就得奋笔疾书。
已经七岁,早早便开蒙的左二郎背着手看他们一个两个在书房奋战,背着手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楚天直叼着笔,不满道:“简直无礼你,怎么跟兄长说话的?”
左二郎重重地哼了一声:“谁让你们不带上我的。”
“若是带你去,你也得写这些了,我们还不是为了你好。”白谨强行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