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顾得上听他的话,时见微每呼吸一次,都被他撞得发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想发出羞耻的声音,泄愤似地咬了咬他的脖子, 又咬上他的肩膀,到后面她连咬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肩膀的疼和身下被紧咬的酥麻感交织,他喘着气,后背覆上一层汗。
他不爱吃甜,但她很香、很甜,他很喜欢。
夜幕低垂,群星闪耀。
今晚的桐江,仿佛一座不夜城。
天幕布满繁星,好像有流星划过。
时见微胡乱抓着床单,皱成一团,大口呼吸,胸口起伏。
盖不住春光,严慎抱她:“去洗澡?”
“严慎!”
一巴掌拍在他身上,把他推开,累了这么久,却力度不减。
严慎闷哼一声,顺势往旁边歪,低眸垂眼,揉着被她打的地方。
时见微酸疼得直不起上身,趴在床头没动,瞥他一眼:“该。”
他的嗓音渗透着困倦般的沙哑:“乖乖,真疼啊。”
“少装,没有用。”时见微早看穿他了,这个男人,特别会装,也特别会演。她忍着酸胀感,轻轻抬脚踹了他一下,很是不满,“床单是我新换的!”
脚踝被握住,温热包裹,严慎低哄着道歉:“错了,我洗,我换,行吗?”
不行也得行,反正她是没有力气换洗床单了。
被抱去洗澡,浴室里的光打下来,她雪白肌肤上绽放的红蕊清晰分明。
温水哗哗放着,时见微抱膝坐在浴缸里,不让他看,也不看他。
严慎的眼眸沉了又沉,挪不开。滚烫的掌心滑到她的腰肢,搂着她,他低头想亲她,被她躲开。停滞在半空,只剩下呼吸。
“微微,亲亲我。”
小姑娘跟他耍脾气,他亲不到人,只能哄着人亲他。
时见微不想理他,虽然她也很舒服但太累了!
“再多说一句你出去。”
看出来了,小猫炸毛了。
严慎舒展地笑着,连声应好。
热气氤氲,困倦遍布全身,时见微迷迷糊糊晕了一小会儿,感觉到手腕冰凉。眼皮一掀,看见他把一枚银色的手镯套在她的手腕,手指一压,扣上了。
“什么啊……”
她嘟囔着,把手举到眼前。
纯银的竹节手镯,细细的一节一节,抛光和磨砂交错着,每一节都很好看。
“新年礼物。”严慎捏着她的手玩,去摸手机,“我们微微,平平安安,节节高升。”
时见微正欣赏着手腕的镯子,听见手机响了声,拿起来看,发现他给她发了转账。
她没点开,抬眼看他:“什么,服务费啊?”
严慎无奈地笑起来,捏捏她的脸:“压岁钱。”
“新年快乐,乖乖。”
转账信息的备注栏写着自愿赠与。
金额二十万。
时见微腾的一下坐起来,瞪大了眼睛,顾不上腿心的酸痛。
“严慎,你疯了?!”
她再数了一遍,还是二十万,“谁压岁钱二十万啊,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不是对我的存款很感兴趣?”严慎捏捏她的肩颈,帮她舒缓疲惫的身躯,“这些年没别的,就剩很多存款。”
她怀疑,如果不是微信转账单日上限是二十万,他会转更多。
歪头凑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她问:“你真的不怕我吃干抹净,卷走你的钱把你踹了吗?”
“甘之如饴,这也是我的诚意。”他顺势低下来亲了她一下,“如果虚浮的爱你觉得抓不住,这样能踏实点吗?”
他的眼底盛着光亮,在仅有月色街灯透进来的房间里熠熠生辉。
时见微一时语塞,诸多情绪涌上心头,眸光闪烁,被触动,又觉得好笑。
他这副不再拐弯抹角、反复把赤忱真心摊开给她看的样子,好像更加勾人。
别人她不知道,反正特别勾她。
她动了动唇,欲言又止:“神经病,严慎。”
严慎愣了下,挑眉:“我给钱还骂我啊?”
“恋爱脑,你!”时见微无法措辞,又气又笑,捧着他的脸认真看了会儿,亲了亲他眼下那枚浅淡的痣,“你的痣好会长。”
严慎被她弄得发痒,忍不住掰过她的脸,亲她红润饱满的唇。
低声诱哄,故意道:“你要是感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再做一次。”
闻言,时见微脸色一变,立马松开他要拿手机:“我退给你。”
严慎被惹得直乐,拿走她的手机,压着她继续亲。
“严慎。”时见微在朦胧中趴在他肩上问他,“不来一口事后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