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应,太不适应了。
前一分钟还为他们操碎了心,后一分钟就改口了?
时见微捏着叉子,顺手给严慎喂了一口蛋糕。
严慎扯了两张纸巾回来,擦了擦时见微嘴角的蛋糕奶油,朝骆成舟不咸不淡地开口:“差不多了,小姑娘到睡觉的点了。我们先走了,生日快乐。”
谁到点了?
她怎么不知道她这个点就睡觉。
时见微捧着蛋糕碟子,眼巴巴地看着他。
“啊,行。”
本来就喝了酒,加上这么一幕冲击力极强的画面,骆成舟的脑子有点不太转了。
把吃完蛋糕的碟子放桌上,时见微笑眯眯地朝一圈人挥挥手,和严慎先撤了。
睡觉当然是借口,藏在海面下的浪潮不断往上翻涌,被欲念浸湿的眼眸没有丝毫倦意。苍穹之下,月色街灯透过玻璃窗,照进室内。
岛台前,时见微长发披散,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托着她的后背,昏暗的光线落在这只手,手背青筋紧绷。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包裹。
落在她唇上的吻逐渐像暴风雨,舌尖缠绕。大脑神经仿佛被灼烧,她本能的迎来送往。严慎的另一只手捏着她的后颈,指腹滑上耳廓,慢条斯理地摩挲。
灼热的呼吸落在耳畔,沉重急促,静谧空间里格外清晰。彼此的心跳紊乱有力,震动着她的耳膜。
无意间抬手,指尖轻轻抚过他的喉结,听见他闷哼一声,时见微有些恍惚。温度不断往上窜,互相传递。
后腰的衣摆透进风,寒凉和温热并重,指腹掌心的温度很高,灼烧着她的肌肤。
无意识溢出一声难忍,仿佛紧绷的弦,拨弄后惯性回弹,轻颤着。手指收紧,她攥着他的衬衫,泛起褶皱,身前的扣子被她拽开。
那些呼之欲出的终于肆意倾泻,时松时紧,比她体温高出许多的指腹拨过翘挺的顶峰,朝着失控的方向蔓延。
时见微眼底起雾,睫毛沾了水汽。
窗外月色正浓,弯月如钩,霓虹闪烁,往上繁星璀璨。
明天也是好天气。
她大脑混沌,埋在他的颈窝小口小口地呼吸,喘着气。严慎的手抚过她的背,没从衣服里拿出来,堪堪停在侧腰。她腰身紧致,曲线刚好。掌心一片柔软滑嫩,他喉结滚动,浑身沾染着她的气息,清甜入骨。
燥热因子在空气里漂浮,不断散开。
半晌,时见微支起上身,捧着他的脸,借窗外灯火看他:“严慎,做吗?”
她的声音黏黏糊糊的,气息不稳,听起来格外甜腻,荡漾着娇意。钻进他的耳朵里,挠得他心痒痒。
磁性的嗓音变得低哑,他沉声:“没套。”
时见微闻言笑起来,清浅的笑声在安静的空间里荡开,她捧着他的脸,浅啄一下,眨眨眼:“好可惜。”
“……”
她的语气和表情可一点也没有可惜的意思。
手拿出来,拂过她的发丝,严慎深邃的眼眸盛着浓郁的情欲,“我大年三十回芦海,初一回来。”
“哦,那今晚要一起睡吗?”
手指勾着他的衬衫领口,她把玩着散开的扣子。
严慎垂眼:“故意钓我?”
“什么啊?”时见微装傻,澄澈的双眸含笑,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
“明知道没东西,还故意招我?”
说着,严慎去摸手机。时见微跟着垂眼,看他点开某平台,扫了一圈,附近的超市都关门了,没有能送货的。她手里的动作大胆了许多。
“微微。”
“嗯?”
他丢开手机,抬手捉住她作乱的手。她笑盈盈地望着他,肆无忌惮。
静静盯着她的眸子看了会儿,严慎沉声:“有别的办法。”
额间相抵,低哄的嗓音充满引诱,“摸摸看?”
指尖碰到,时见微猛地抽手:“你来真的?!”
“玩儿我?嗯?”
他每次从喉间溢出这声略微上扬的反问语气时,格外勾人,挠耳朵,也挠心。
抓着她的手,带领着、牵引着,一寸一寸,“小时法医什么没见过?”
形状和尺寸在手心里清清楚楚,她单手捂脸,别过头,耳朵红透了,感觉到他沉重炽热的呼吸落在侧颈。
她很烫,他也一样。
一只手握不住,摸索着缓慢滑动,指尖轻轻刮过表面。随着他的动作,她只觉得手心逐渐发麻。
“乖乖,握紧点。”
时见微没吭声,只是手上的动作有了变化。严慎直勾勾地看着她,娇丽的侧脸映入眼帘,令他着迷。
“乖乖,看着我。”
这下她没听他的话,长睫轻颤,扭着脸没动。他抬手,单手捏着她的双颊,把她的脸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