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临脱轨之际,严慎适时克制,松开了她。
时见微却没停,不满地蹙眉,凭感觉去寻他的唇,又捧住他的脸去亲。
一下又一下啄吻。
严慎受不住她,又拿她没辙,轻轻捏着她的后颈。低醇的嗓音沙哑了不少,柔声哄着:“好了好了,别亲了,乖。”
“唔……好软。”
亲了几下,时见微心满意足地抱住他的脖子,歪头埋在他的颈窝,乖巧地蹭了蹭,像餍足的小猫。
严慎无奈轻笑,吻了吻她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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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结果是头疼,不管睡多久都无法把酒醒透,睁眼后迎接的第一件事就是脑袋里的撕裂感。
揉着脑袋翻身,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时见微侧躺在床上,大脑放空。静息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严慎家的主卧。她的东西没有搬走,房间里荡漾着熟悉又安心的味道。
瞳孔微张,她猛地坐起来。
等等,她昨晚没有回自己家吗?
呆坐了几分钟,她发现她完全想不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记忆在跟温初吟吵完架喝了四瓶酒后断掉。
断得彻彻底底,对严慎来接她这件事完全没有印象,更别说后面的事了。
后面……
后面发生了什么?
掀开被子看了眼,她衣服没换,但她身上怎么有点疼,还这么累啊?像睡前做了什么剧烈运动。
揉着肩胛骨走出卧室,时见微看到严慎在开放式厨房做早饭,她趿拉着拖鞋过去,在高脚凳坐下。
严慎递给她一杯水:“头还晕吗?”
温水入喉,时见微摇了摇头:“不晕,有点疼。”
声音干哑撕裂,仿佛自带混响。
严慎在她对面,抬手给她揉揉头疼的位置,撑着岛台看她:“昨晚的事,记得多少?”
他语焉不详,表情意味不明。
看着他的眼睛,时见微喝水的动作顿住,反应了好一会儿,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觉醒来浑身酸痛。
她吓得放下杯子,一脸紧张的问:“你戴套了吗?”
“……”
严慎噎了下,没想到她直接跳到了这一步。
“没——”
“严慎!”
他刚说一个字,时见微就哐当一下放下杯子,倒吸一口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下一秒,不等他再说什么,她跑回卧室拿手机。
随手关火,严慎跟过去,见她坐在床边捧着手机,神色凝重。
“干什么?”他问。
时见微:“买药。”
点开闪送页面,手机被拿走,她抬头。
“没做。”
严慎把手机锁屏,放回床头。
时见微怀疑地看着他:“真的没做?”
见他点头,她松了一口气,不解,“那我为什么身上这么疼啊?还这么累。”
提到这个,严慎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去吃早饭。
“因为你半夜起来要找来福,差点在台阶摔倒,抱着它满屋子乱跑,站在沙发上举着它说要让它做狗狗王。上蹿下跳,然后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末了,他抬手,揉揉她的头,“幸好没磕到脑袋。”
“……”
时见微拿勺子的动作一僵,迟疑地眨了眨眼睛。以前没有喝醉过,都不知道她喝醉了居然是这样的?
不敢相信,扭头看了眼趴在菠萝窝里熟睡的来福,她嘟囔,“真的假的。”
见她这副风中凌乱的样子,严慎勾唇笑了下:“没事,只有我和来福看到了。”
“以前不知道,小时法医酒量这么好。”
心虚地咳了一声,时见微一笔带过:“遗传。”
喝了一口南瓜粥,她问,“我昨晚……只干了这件事?”
这么夸张的事都做了,保不齐还有别的。完全想不起来一点,她心里没底。
“比如?”严慎问。
时见微噎住,他怎么还反客为主?
多说多错,她干脆闭上嘴,不说了,也不问了。端起杯子,咕噜咕噜一口气把牛奶喝完,双颊微鼓,略有一些赌气的意思。
严慎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指腹擦掉她唇上沾到的牛奶渍,停在嘴角时,稍微用了点力。
“帮你回忆回忆?”
饶是没有想起来,他这个意有所指、就差直接告诉她的动作,让她警铃大作,脑子里炸了一朵烟花。
而后,她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随口道:“不就是亲了一下嘛,这有什么。”
“可不只是亲一下。”
“好了别说了,吃饭。”听出他故意的语气,她抬手捂住他的嘴,美眸微瞪,像炸毛小猫,威胁他。她不想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什么,再多说一句他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