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这些人凭什么!
沈方眼底猩红,彻底失去耐心,他干脆懒得掩饰,阴森森笑道,“况且,在下知道你中药了。按时间算,现在应该发作了,很难受吧?”
提到‘中药’两字,永照公主身体忽然绷紧,脸上飞快闪过慌乱。那情绪一闪而过,却没逃过沈方的眼睛,他终于确定,对方只是虚张声势。
眼底流出恶毒的快意,这次,沈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弯下腰,身体重量下沉,顿时将对方按在椅子上。
沈方趴在她耳畔,戏谑道,“公主最好听话一点,免得一会受苦。”
永照公主顿时挣扎起来,两手试着推他,那力道和小猫似的。沈方嗤笑扔掉扇子,顿时搂住她的腰。
掌下身躯一颤,永照公主咬着唇,脸上一阵难堪,片刻后,她仿佛终于意识到现在的情势,缓缓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小幅度颤抖,两手顺从地抬起环住他的脖颈。
大申这朵娇花终于落在他手中,沈方哈哈大笑,手指缠上永照公主的衣带,只是还没动作,脑后突然一阵剧痛。
拳头重重击中对方的后脑,越浮玉一脚将对方踹到地上,她慢条斯理揉揉手指,看沈方倒在地上,几乎昏迷,嗤笑道,“沈公子自说自话的毛病真该改一改,本宫是郑皇后的女儿,你为何会认为,本宫会任你欺辱?”
郑沈弦和郑皇后经常嫌弃她身手差,那是相对于他们二人来说,然而,这两位将军可是能以一敌十啊!刚到岭南时,郑沈弦试探她的功夫,评价标准是,她能否正面击败一名身强力壮的山贼。
越浮玉打不过山贼,但用巧劲收拾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世家弟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方感觉脑后被击中的地方骤痛,头晕目眩,腰间又被踹了一脚,他直接躺倒在地,几乎不省人事。隔了好久才慢慢回过神,然而这时候,永照公主已经绑住他的双手,并用漆盘堵住他的嘴。
沈方用力挣扎,可惜手脚都被绑住,眼睁睁看着永照公主往他口中倒了一包药。
他拼命往外吐,漆盘却硬生生阻止他的动作,直到整包药倒入嘴里,沈方脸上胜券在握的表情终于消失,慌张又惊恐,一边咳嗽,一边含糊不清问道,“这是什么?”
越浮玉拿出帕子,慢慢擦干手,捡起地上的折扇,抵在他的喉咙上,红唇微动,“一种让你痛不欲生的药。”
当然是谎话,其实就是迷.药,而且半个时辰后才能生效,但吓唬吓唬这位沈公子足矣。
越浮玉已经猜出对方是谁,沈不随之前说过,家里有个堂兄和他一直不对付,但很得他父亲的喜爱,她还记得,对方似乎叫沈方。
嘴巴被迫大张,灌入口中的药滑入喉咙,所到之处仿佛在灼烧,沈方彻底慌了,他想起沈家各种效果的药,他小时候亲眼见过一次,不安分的小厮被叔父用药融掉,脸皮都掉下来。
沈方瞪大眼睛,在没有刚才游刃有余、风流自信的样子,惊恐开口,“解药是什么?我、我可以送您离开,只要您告诉我解药是什么。”
“谁说本宫想离开?”越浮玉手上用力,折扇几乎扎进对方喉咙,她眯眼看着沈方脸色骤然苍白,挑了挑眉,“本宫倒是也有个问题,想问沈公子。”
喉咙被抵住,呼吸困难,沈方不敢动,哆嗦着回道,“我一定知无不答。”
越浮玉轻轻笑了一声,视线低垂,情绪看不透,她缓缓开口,“本宫想问,你给周颜的药,解药在哪?”
解药……
沈方脸上闪过慌乱,他飞快回道,“就、就在我的营帐里,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去取。”
越浮玉一错不错盯着对方的表情,立马看出他在说谎。
凤眸微沉。所以,竟然真没有解药。虽然已经预料到这个答案,可亲耳听见……
越浮玉手中骤然用力,折扇彻底怼住对方的喉咙,沈方无法呼吸,脸憋得通红,大口大口呼气,求饶声都断断续续,“公、公主饶命……”
就在这时,外边突然传来脚步声,沈方眼中一亮,用尽全力向旁边一歪,摔在地上,他的脑袋碰到桌上的漆盘,叮咣一阵响动。
四周寂静,这几道巨大的声音清晰可闻,门外脚步声一顿,忽然大步向这边走来,严厉的男声喊道,“谁在那?”
*
蕴空一直站在附近的高树上,做饭的地方开阔空旷,哪怕人多,也很容易看见永照公主。
护卫带走对方时,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面色沉了沉,循着几人的方向,从外侧山林追过去。等他到时,恰好看见沈方带着永照公主走进某个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