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经的地方很大,她顾忌自己的性别,穿着白日的斗篷,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坐在最后面的蒲团上。
经文大多由梵文翻译而来,即便经过翻译,也晦涩难懂。越浮玉拄着下巴昏昏欲睡,就在睡着时,熟悉的热意忽然上涌。
越浮玉骤然惊醒,指尖动了动,掐算日子,她惊讶发现,距离上次发作竟然已经过去三天。
这是第四次,按照太医的推算,和上次的间隔恰好该是三天。
越浮玉掐着指尖,狠狠骂了一句。第三次那晚过去后,她直接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便匆匆赶来广觉寺,昨晚又跪了一夜,昼夜颠倒,她竟然忘记今日便是第三天。
眼尾很快泛出薄红,她深呼一口气,拄着地面起身,踉跄离开。
而正前方,蕴空若有所感,诵经声骤停,忽然转头。
越浮玉跌跌撞撞走进院子,还没走到门口,神色已经开始迷离,她扶着墙,眼前已经看不清,几乎靠本能移动。
就在跌倒的瞬间,身体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
整个人腾空而起,越浮玉挣扎一瞬,意识到是蕴空,又很快安静下来。
所有僧人都去听经,寺庙中空无一人,蕴空抱着她大步向前,很快来到某个房间。
房间里有淡淡的檀香与雪香,几乎和蕴空身上的味道一样。
越浮玉没睁开眼,便猜到这是哪里,攀着他的肩膀,红唇艰难开合,“别,别在这里。”
这里是蕴空的禅房,她不想在这里。
帷帽不知道何时掉下来,蕴空低头,入眼便是永照公主艳丽的眉眼,她已经失去大半意识,绮梦枝不给人任何挣扎的时间,药效来的又快又烈。
她倚在他胸膛,妩媚的眉眼紧紧蹙起,红唇无意识张开,灼热吐息打在胸口,像是一团潮湿温软的暗火,缠着他熊熊燃烧。
眼神暗了暗,蕴空随手拿起一件巨大的斗篷搭在她身上,转身离开房间。行到半路,她压抑的低吟已经快要无法掩饰,微微汗湿的头发贴在他的脖颈,酥痒难忍。
刚刚离开寺庙的范围,他忽而改为一手抱她,另一只手缓缓下滑,修长冷白指节轻轻抵在靡艳入口,随着行走的颠簸深深浅浅辗转厮磨。
两人已经离开寺庙,正在前往白日去过的皇家寝殿,哪怕知道四周没人,哪怕旷久的情热终于得到一丝解脱,越浮玉却仍然为现在的情况感到羞.涩。
下巴抵在佛子的肩上,艳红指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下移,试图拂开他的手臂,可碰到的……却不是他的手,而是没有仙草遮掩,毫无掩饰的饱胀灼念。
细嫩指尖堪堪触碰,抱着她的人僵硬一瞬,浑身的肌肉骤然绷紧。
残存的理智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越浮玉忽然睁眼,眼底水光潋滟,她靠在佛子肩上,借着月色,清晰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薄唇紧抿,唇瓣因为太过用力泛出白色,下颌延出一道凌厉的线条,脖颈上青筋绷起,一滴热气腾腾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滴在她柔软的发丝间,又很快消于无形。
这一刻,越浮玉忽然意识到,天下闻名的佛子也才二十岁,过去十五年中严于律己、从未踏错一步,却在认识她的一个月内,破了诸多法戒,他的内心,比她还要不平静。
凤眸半阖,压抑住喉咙溢出的媚喘,越浮玉低低开口,“蕴空。”
黑眸幽暗,蕴空握住她作乱的手指,缠在背后。纠缠的十指颜色分明,艳红指尖搭在他冷白的手背上,宛如宣纸上攀缠艳丽花朵,越浮玉盯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掌,忽然想清楚答案。
他愿意背离佛法、以身渡她。
同样,她也愿意献出那颗摇摇欲坠的真心,试着渡他。
她贴着他的耳畔,郑重开口,“您说的事,本宫应下来了。”
话没说完,就在下一瞬,指尖突破壁垒,横冲直撞闯入幽沼,他低哑的嗓音穿过她的惊呼声,清晰落入耳畔,“谢公主。”
第40章 周颜
第二日清晨, 郑沈弦出门,坐在比往日更舒服的靠垫上。他才忽然想起,自己借了外甥女的马车, 还把对方忘在广觉寺。
大将军抱着刀挑了挑眉, 让亲兵通知公主府管家, 随后便大摇大摆登上宽大的马车,前往皇宫。
越浮玉出门最讲究舒适, 座位上的靠垫又软又舒服, 马车平稳没有丝毫颠簸, 郑沈弦几日未眠,伴随着马蹄有规律的嗒嗒声, 很快昏昏入睡,只是越睡越觉得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