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只的明越就记住了那句话,轮流对着那两个男生抡拳头。意外的是,他看着瘦弱,爆发出的力气却不小,那两人被打得哭叫不停,明越松开拳头时,指节发青,手指都在颤抖,却很兴奋。
这次以后,再遇上想要欺负他的人,明越表露出来的,从来都是阴戾凶狠的一面。
那天梁晏陪明越走了很长一段路,一高一矮,背后的影子偶尔交叠,很快又分开。
分别时,梁晏跟他道了别,明越忽然拽住他袖子,一言不发。
“舍不得我啊?”梁晏笑眯眯的,按着他脑袋又被他伸手拍掉,他弯着腰,和低着头的小孩对视:“再不松手,我就把你拐回家了。”
他说着不怀好意的话,明越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恶意。
梁晏手上一痛,低头看到被小孩一口咬住的手背,另一只手掐他下巴,掰开了咬人的小尖牙。
手背上留了齿印,不重却也不轻,足够让人感到疼痛,他指节弯曲,敲了敲明越额头,“恩将仇报啊。”
“疼吗?”咬完了人,明越目光纯良的仰头看他。
梁晏失笑:“你试试看?”
谁知他冷冰冰的小脸上,竟扯出了一丝细小的弧度,“那就好。”
疼就记住了。
梁晏当时没回过神,之后才琢磨出来,“那就好”意味着什么。
很特别的一个小孩,特别到他再次在明家看到他的身影,就认了出来。
明越自以为在梁晏身上做了标记,以后找人,看见手就能找到。
但他没想到,他没舍得咬太狠,标记很快就没了。
但不久后,他就不需要用那个牙印来找人了。
被两个无赖扒裤子他觉得恶心,却在梁晏身上开了情窍。
往后午夜梦回,那些个绮丽的梦里,全是梁晏的面孔。
明越被梁晏按倒在沙发,吻的难以呼吸,唇齿间全是梁晏的热度和气息,他愣愣的难以回神,那些独自一人的回忆,似乎因为梁晏记得,变得不再只有苦涩,回味时,嘴里生出了甘甜。
梁晏的吻落在明越眼角,那里湿润泛红,明越手臂锁着他的脖颈,很紧,嗓音发哑:“没有胆小,也没有不敢。”
“……是没办法做到。”
明越后来试图靠近梁晏,却失败了,只有跟在明棠身边,才能看见他,但每次,他都会忽略他。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只是短暂的交集,有了贪念,就敢奢望对方的目光。
梁晏动作一停,垂眸对上他视线的瞬间,心念想通,他抚过明越耳边湿润的发丝,“我知道。”
想靠近,又没办法靠近的不止明越一个,只是当初梁晏的执念,并没有很深。
像是劣质蹩脚的编程,被设定好了路线和目标的人物,但无法避免bug发生,终于有一天,他们莫名挣脱了既定路线,走到了彼此面前。
沙发又软又弹,明越被抵着陷在里面,梁晏咬过他耳垂,舔过他喉结,指尖滑过的地方,衬衫扣子尽数被解开,垂落在肩头,半遮半露的白皙胸膛,泛着盈润的光,梁晏喉结滚动了下。
明越被他瞧着,抿住了唇,颈间至锁骨的地方,漫上了大片的红,他看着梁晏仅是微乱的衬衣,不甘示弱的伸手摸了过去,按在那肌肉紧绷的腰间。
梁晏膝盖支在他身侧,拉过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的东西塞了过去。
明越下意识捏了下,举起来看时,说话都磕巴了:“你、你怎么随时装这东西?”
“不是随时。”梁晏俯身将人捞了起来,往主卧走:“早上求婚,晚上办事。”
明越将小方块包装攥的很紧,心脏跳动的仿佛要冲出嗓子眼,紧张之余,说不出的期待。
被抱进卧室,躺在床上,明越盯着天花板明晃晃的大镜子,才意识到不对劲,他蓦地支起上半身,“这是哪?”
梁晏漫不经心一笑,在他腰上一掐,明越当即软倒床上:“上了贼床才问,是不是太晚了?”
一样的户型,一样的几乎一样的装修风格,应该是在楼上楼下,他问:“为什么换房子?”
“新房。加急装了你喜欢的镜子,浴缸大小够你扑腾的。”梁晏半跪床边,不紧不慢的解开衬衣扣子。
他说这是明越名下的房,以后若是想体验店刺激的,比如这镜子,不一样的浴室,都可以到楼下玩。
黑色衬衣掉落床边,露出男人块状分明,线条漂亮的紧实肌肉,即使看过许多次,明越依旧移不开眼,他手指无措的抓挠着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