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站在浴室门口，唇边挂着笑：“真想帮我洗，不是想一起洗吗？”
明越错开他的视线，面上微赧：“我不趁这时候占你便宜。”
梁晏舌尖抵了抵牙关，“你忍得住吗？”
明越不自在的嗯了声。
“我可忍不住。”梁晏笑道。
明越眉头微皱，抿了抿唇，“为什么要忍？你不碰水，我可以帮你解决。”
他都把人追到手了，梁晏为什么还要拒绝他。
解决的是洗澡，还是别的，两人都懂。
刚才是半开玩笑，明越再撩下去，梁晏就真的要欺负他了。
“着急了？”梁晏走过来，拇指按在明越的眉心，抹平褶皱，“还好意思不高兴，是谁让我开荤开到一半就吃不到肉，嗯？”
最后那声“嗯”落入耳畔，磁性悦耳，撩的人心尖发痒。
明越上句话称得上直白，那梁晏就是明目张胆的耍流氓了。
明越耳尖发红，不甘示弱的直视回去，看着梁晏道：“我不着急，你、你忍不住，我当然要满足你的需求。”
“这样啊。”梁晏笑的轻佻：“用手可满足不了，你上次……应该亲身体验过了吧？”
明越被刻意提醒，不由得想起那些个乡村的夜晚，水泥地板的简陋浴室里，冰凉瓷砖，和身后滚烫的身躯，他呼吸沉重了几分。
梁晏抬手在他脑袋上按了下，嗓音温柔：“别勾我，今天手不方便。”
明越抬眼看他：“……哦。”
梁晏：“最重要的一点，我这里没备办事工具。”
没备着那些东西，说明此前没有带暧昧对象来过夜，明越眉眼松快，梁晏进了主卧的浴室，他也回了次卧洗漱一番。
氤氲的水雾覆盖在浴室的镜片上，明越仰着头，温热的水流重刷在他脸上，流过细韧的脖颈和白皙的肩头，洗澡的时候最容易放松下来，今晚一连串发生太多事，他有种异样的亢奋。
这次澡洗的有些久，还是在梁晏客卧的浴室。
明越换上了自己的睡衣，梁晏之前给他的那套领口宽大，裤腿堆到脚踝，一个人睡的话，穿起来不是很方便。
他用毛巾擦着湿发从浴室里出来，房间里却多了个人，梁晏穿着浴袍坐在他床边，刷着手机，室内开着夜灯，暖黄的灯光照在梁晏身上，浴袍领口半敞，露出小片流畅的肌肉线条。
梁晏听见动静抬起头，挑眉：“比我还慢？”
明越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怎么不早点睡？”
深更半夜，梁晏洗了澡，从自己主卧跑到明越的客卧，明越还问他为什么不早点睡。
半个小时前还在勾引他，难不成刚才洗了冷水澡，直接洗冷淡了。
“一个人，睡不着。”梁晏道。
明越走到另一侧床边坐下，头上盖着毛巾，余光看他：“那一起睡？”
梁晏起身拿起吹风机，走到他那边，插上电，拿开明越搭在头上的毛巾，温热的风呼呼吹来，手指在湿软的黑发中穿梭，掠过头皮带起一阵痒意。
短发很快被吹的干爽，梁晏关了吹风机放到床头柜，抬手将明越脸侧的碎发拨到耳后，托着他的脸颊，视线和他对上。
“床是不是有点小。”梁晏道。
明越一顿，“不会。”
客卧室的床长宽两米，并不小。
梁晏捏了下他的脸，“我们是什么关系？”
明越抿着唇：“恋人。”
很熟悉的一个词，他们在恋综套用这个身份无数次，而今终于成了事实关系。
“还有呢？”梁晏问。
明越有些疑惑，对上梁晏深不见底的眼眸，心口一跳，反应两秒，心底涌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他犹豫两秒，梁晏挑开了话头。
梁晏：“同床共枕是名正言顺的事。”
明越品着他话里的意思，另一件事不确定，但……
他伸手握住梁晏的左手，摩挲手腕上的红绳，“去你那儿睡。”
见人还算上道，梁晏笑道：“今晚就睡你这儿。”
两人熄灯上了床，盖着同一条薄被，没挨着，却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明越睁着眼，盯着头顶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刚躺下不到一分钟，明越想到什么，伸手在被子下面碰了碰梁晏，“我睡你另一边。”
他现在躺在床的里侧，梁晏右手边，夜里动作幅度稍微大些，就容易碰到他受伤的手臂。
梁晏嗯了声，明越起身下床时被他拉住，“直接翻过来。”
明越：“……哦。”
他就这半坐起身的姿势，抬腿跨过梁晏的双腿，小心不碰着他右侧的胳膊，悬在梁晏上方时，猝不及防被他拽了下，明越扑到他身上，手臂撑在梁晏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