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歌声在球场内响起, 几万人的合唱气势恢宏。
卡卡看着眼前大片大片的红黑和激动的人群。他的心就好像也被染上了红黑色，随着这歌声飘扬在圣西罗球场的上空。
“米兰，米兰，只愿拥护你。”
“米兰，米兰，永远为了你。”（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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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享受完球迷的欢呼后，大家三三两两的准备下场。
正当卡卡快要走到更衣室时，刚刚一直在球员通道没有离开的什克里尼亚尔突然走了过来。
什克里尼亚尔是来找卡卡换球衣的。
他刚刚在球场上就觉得卡卡很可爱，球技也好，身上还很香。虽然比赛输了，但是他也不是什么输不起的人，再加上还砸了人家一次，于是便下定决定来蹲点。
不过开场还是要迂回一下的，什克里尼亚尔找了个话题开头：“你还好吗？有没有让队医给你检查一下？”
卡卡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俩好像没什么交集吧？
什克里尼亚尔看他满脸问号，提醒道：“我刚刚不小心压在你身上了。这样砸一下应该还挺痛的，你最好让队医给你看看。”
“是你啊。”
卡卡恍然大悟，是刚刚压在自己身上不肯起来的那个人。
但他还是礼貌地道谢：“谢谢你的提醒，我待会会去的。”
什克里尼亚尔被噎了一下。
来之前他确实没想到这小孩会跟他道谢，明明是他压到了卡卡……真是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还有什么事吗？”
纠结了一下，什克里尼亚尔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我能和你交换一下球衣吗？”
卡卡有些犹豫。
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这件球衣他原本是准备送给里卡多的。
如果里卡多不需要的话，也可以送给保罗，送给舍瓦，送给加图索，送给内斯塔，送给迪甘，送给克里斯……
但是现在对方就站在自己面前要交换球衣，卡卡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他习惯了去照顾别人的情绪，也会尽可能避免让别人难堪。
“好吧。”卡卡还是没狠下心拒绝。
但是加图索这时已经发现了更衣室里没有自己的心肝小宝贝，于是立刻出门寻找。谁知道一出门就看到了国际米兰的队长把卡卡拦在了球员通道，卡卡还一脸为难的样子。
你这个小兔崽子想干什么！
加图索直接就冲了过去，把卡卡拉到了自己身后。
什克里尼亚尔上一秒还在高兴卡卡答应和他换球衣，下一秒面前的人就换成了满脸胡子的米兰主教练。
对方还一脸怒气冲冲，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头想拱大白菜的猪。
什克里尼亚尔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想干什么？”加图索表情严肃，“不要动我的球员！”
卡卡在背后拉了拉加图索的衣角，替人解释：“他只是想找我换球衣。”
“啊？”
加图索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但话都说到这里了，他干脆就替卡卡拒绝了，“那也不行，你的第一场比赛，球衣不留着自己做纪念吗？”
卡卡看了一眼什克里尼亚尔，他的表情已经有点僵硬了。再看看加图索，表情也很不自然。
怎么办？怎么办？
卡卡飞快转动自己的小脑瓜，试图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终于，他灵机一动：“这一件我想自己留作纪念。你可以等我一下吗？我待会去更衣室里找一件新的给你！”
等到将崭新的球衣交给什克里尼亚尔后，卡卡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回到更衣室后，卡卡就坐在椅子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加图索本来想开口说话，但是又咽了回去。
卡卡会不会觉得自己管的太多？
加图索有点担心。
青春期的小孩不都这样吗？大人过多的插手和保护反而会让他们感觉厌烦。
他心里有点着急，但是仍强作镇定。
这时卡卡终于抬起头，看向加图索。
“你说我的球衣到底送给谁呢？”卡卡问他。
“什么？”
加图索没想到他居然在纠结这个问题。
“我的球衣！你不是说第一场比赛的球衣很有价值吗，所以我在想要把它送给谁。里卡多已经有很多22号的球衣了，保罗会不会想要呢？可是舍瓦下次来看比赛又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卡卡开始摇头晃脑，挨个数着自己想要送球衣的对象，每数一个人还会掰一根手指头计数。
加图索听着他念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慢慢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