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啊,受不了!”宋曜兴将盒子重新盖好,抱在怀里跟抱孩子似的直蹭,“这东西太漂亮了,我晚一天看见都受不了!”
陶知爻感觉宋曜兴像个收到礼物的小孩子,正准备商量下晚上去哪儿吃,就见萧闻斋盯着那盒子出神。
“怎么了?”
萧闻斋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很久没看过鎏金的东西,感觉有点陌生。”
宋曜兴顺利买到了心仪的宝贝,心情特别好,一挥手,“走走走,今晚去吃点好吃的庆祝一下!”
☆
晚上回到酒店,宋曜兴下了车,还在不停地抱着那个锦盒,时不时打开看一眼。
陶知爻一边揉着吃得有些鼓鼓的肚皮,一边时不时看宋曜兴一眼。这架势让他不免去怀疑,宋曜兴会不会临时决定把这对茶壶留着,换个别的东西给他亲娘贺寿。
“唐先生。”
萧闻斋的声音将其他两人的思绪拉了回来,转过头,就见酒店前台处正站着几个人,唐文绍正拿着手机,等待一旁的秘书给他办理入住。
“哎,老唐,你也住这?”宋曜兴总算是将手里的盒子好好关上了,快步上前。
唐文绍点点头,又转头看陶知爻两人,再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陶知爻注意到,唐文绍身边跟着的另一个秘书手里也抱着一个箱子,看样子里面就是他今天在宝岳府拍下来的那套京剧脸谱了。
看来,这位唐先生的确是很喜欢听戏。
宋曜兴和唐文绍聊起来,萧闻斋和陶知爻则在后面跟,意外地发现大家刚好都住同一层楼。
今天一天下来也累了,几人也未多聊,各自回了房间洗澡准备休息。
陶知爻和萧闻斋在微信上聊了几句,大概就是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毕竟前两天才帮他压制了一下黑纹,总得了解一下反馈么。
两人互道了晚安,陶知爻很快就睡着了。
萧闻斋拿着手机有一瞬的出神,盯着窗外的月亮看了一会儿,很快也睡了过去。
两个年轻人倒是作息健康,可宋曜兴一个上了年纪的,却因为太兴奋而睡不着。
他把盒子安安稳稳地放到床头柜底下的空档里,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躺了一会儿,又开了等把盒子翻出来。
天气已经快入冬了,屋内开着暖气,倒也不觉得多冷。
宋曜兴捧着那只刻着“福”字的茶壶,边看边咧着嘴傻笑,做了一层鎏金镂空外壳的壶身并不割手,甜白釉的那部分更是温润如玉,在屋内暖气的对比下,甚至温温凉凉地有些舒服,反倒是那鎏金的部分有些热手。
“哎呀,真是个好东西。”宋曜兴凑近了仔细端详,眼睛都笑得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了缝。
他折腾到后半夜,才带着傻呵呵的笑容睡着,还做了个梦。
梦里,他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最爱的那只福字茶壶变得无比巨大,大得像个小房子。
宋曜兴激动地扑了上去,用脸去蹭那茶壶,瓷质壶身细腻的感觉仿佛一张巨大的玉床,冰冰凉凉的,让人趴在上面就不想下来。
“啊,真好!”宋曜兴忍不住感叹,一边懒洋洋地在茶壶上闭着眼睛打盹,一边伸手轻轻去摸那壶身。
只是摸着摸着,他的手感就不对了。
甜白釉是细腻温凉的,但总体还是干燥的那种,可他摸着摸着怎么觉得有些滑腻腻的呢?
而且,躺着的“玉床”似乎越来越冷了,冷得像趴在了大冰块上似的。
宋曜兴微微蹙起眉头,潜意识想要找个更加温暖的地方,但不论他的手放到哪里,都是冷冰冰的一片。
他撑着身子仰起脸,看向自己的“茶壶”。
可映入眼帘的,只有一根“水管”。
视线顺着“水管”上移,宋曜兴惺忪睡眼前的糊影渐渐散开,待他看清面前的东西是什么后,立刻惊叫着跳了起来。
“妈呀!”
他趴着的哪里是什么冰凉细腻的巨大茶壶,分明是一条灰色的大蛇!
那黏腻冰凉的手感,分明就是蛇身上的鳞片。
宋曜兴大叫着想要逃跑,可巨蛇的尾巴直接缠了上来,将他的身体死死地捆住,巨大的力道和窒息感迅速席卷了身体,他甚至能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蛇头缓缓靠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下。
“啊!!”
宋曜兴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恐地看了一圈四周后,长长地松了口气。
是梦啊……
他看了一眼床头柜,睡前,他顺手将那只茶壶放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