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何彧摆了摆手,“办妥就成,口风收紧些。”
他鬼鬼祟祟地向周围张望了一下,放下心来,对沈知弈道:“你既然来了,便也不要浪费这个机会,去向世子祝个寿吧。”
这多少有些放低身段的意思,沈知弈不动声色地想,只不过这帮老油条只会在皇帝面前俯低做小,真要让他们对自己这种七品小官有什么愧意,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多谢大人提点,下官告退。”沈知弈无声地离开了。
大多官员已经敬酒祝寿过了,聚在偏厅里谈笑,此时的前厅远不如方才热闹。沈知弈一眼就瞧见了安静坐在主位上的世子,像极了民间灯影戏里的皮影,除了偶尔与官员必要的交谈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
——据说深宫院里的皇子公主们都比不上他的礼数周全。
然而此时,表面上八风不动的宋吟秋事实上心急如焚。
几杯酒过后,她有些头晕。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醉酒,却没想到小腹突然一痛,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某处流了出来。
饶是她再没经过人事,她也知道,自己有月事了。
她寻思着编个理由先退到后厅去,最不济也得要换身衣服.这身衣服大抵暂时穿不得了。而这身银色华服是皇上赏的,一时半会儿竟想不到能换的。
“世子殿下。”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虑。
那个声音接着道:“微臣沈屿恭祝世子殿下生辰吉乐,岁岁安康。”
沈屿?
倒是个很陌生的名字。
打扮不伦不类的,辨不出文武。
应该只是个小官,但既然能进豫王府,想必是随着某位重臣一起来的,怠慢不得。
“沈大人请起,”宋吟秋嘴角噙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有些红的脸颊出卖了她的醉意,“久仰,沈大人年轻有为,小王甚是钦佩。可否请教沈大人表字?”
沈知弈站直了身子。
像个清秀的读书人。
但宋吟秋瞥到他端酒杯的时候手上的伤疤和茧,类似的伤茧她只在武将身上看见过。
很怪。
沈知弈微微仰头,喝干了杯中酒。
“回世子的话,微臣表字知弈。世子殿□□谅,微臣不胜感激。”
“弈思才知路,琴欢肯要弦,”宋吟秋品味着这两个字,“倒是个好名字。”
沈知弈往后退了半步。
“微臣多谢世子。”
“世子,您不喝酒吗?”突然间,他抬头,有一瞬间与她对视。
这便多少有些逾矩了。
几句话的功夫,酒的后劲几乎全上来了,宋吟秋晕晕乎乎,没闲心计较沈知弈的不敬之罪。手腕一偏,上好的宫廷玉酿全倒在了衣袍上。
流莺适时上前:“殿下,您有些醉了。奴婢扶您回去歇一歇吧。”
流木配合地差使下人去盛一碗醒酒汤,送到世子院里。
做戏就要做全套。在皇城就要步步当心,戏嘛,随时能看,不过看戏的人,唤了一波又一波。
“沈大人,”宋吟秋轻声道,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叫人很难不被她骗得心生摇曳,“小王自幼体弱,今日不胜酒力,失手打翻酒杯,扰了大人的雅致。改日定当赔罪,与大人把酒言欢,还请沈大人海涵。”
“世子何出此言,微臣怎敢怪罪殿下。”沈知弈垂首答言,宋吟秋悄舒一口气,却没想这人又道:
“微臣不曾见过世子,只是平日里久闻世子美名。今日终于得见,不知殿下可否为微臣解惑?”
她恨不得当下生出双翼飞离这是非之地,摆了摆手示意沈知弈有话快讲。
只听沈知弈依旧谦卑,宋吟秋却觉他仿佛已全然掌握了眼前混乱的局面:“微臣初至京城,对诸多礼仪尚且懵懂不知。敢问殿下,若是生辰宴,然主不随客欢,反避客不见,是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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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完结现言《论文枯燥无味,发疯拯救人类》————
【精神状况十分超前的文科女×逐渐与女主同流合污的商科男】
许静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她躺在床上刷手机,把这件事发在了宿舍群里。
宿舍群炸了。
舍友A:所以这就是你今天没来上专业课的理由吗?
舍友B:冷知识,你昨天和明天也是没毕业的大学生。
舍友C:看来大家都没听课,那我就放心了。
许静想了想,发了个粉色小海狸的表情包。
“想死是一种积极的生活状态[玫瑰][玫瑰][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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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是正确的,中肯的,合理的,一针见血的,必不可少的,能够使人获得快感的,如果敢反驳就死定了的。
讨论课上,许静平等地怼完每一个敢对她的pre发表异议的人,核善地对最后一个漏网之鱼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