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反而把江蓼亭问得一脸茫然:“我怎么知道,难道你想看我对你如痴如醉的样子?”
金流意倒也不想那么扫兴,他清了清嗓子,瞪了江蓼亭一眼,威胁道:“千万不要被我发现这是你搞的鬼。”
江蓼亭无奈一摊手:“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也没办法,那我走了?”
听见这话金流意又是一急,马上拽住江蓼亭的手腕,低声道:“慢着,你去找个人过来,我在这单独审问。”
江蓼亭闻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应了一声后走开。
“记得回来!”
金流意苦心叮嘱,但等待江蓼亭回来的时间终究太长了些,都快日上三竿了,也不见她的人影。
她不会是悄悄逃了吧?金流意不排除这种猜测,就在他就要摘下幂篱,从阴影处走出的时候,终于听到江蓼亭的声音:“我来了,我来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
江蓼亭结结实实擦了把汗,喘着气说道:“我总得找一个看起来知道的吧,不然把一堆人带过来任由你迷惑他?”
金流意不和她多说,他看向她身后闪闪躲躲的男人,一把扯下头上的幂篱,目光如炬地看向对方:“告诉我,元溪镇的神医在哪里?”
两人的视线一交汇,男人就像被施了咒一般,马上露出轻浮的神情,就要朝金流意暗送秋波。
金流意却面不改色地在他脖子上架了把剑,直接说道:“你先想好再说。”
男人不再敢造次,讨饶着说道:“元婆婆有个熟人,住在城外方树山的庙里,他应该能找到元婆婆。”
“啧”,不满地轻哼一声后,金流意利落地把剑塞回剑鞘,不耐烦地打发人离开。
再次戴上幂篱后,他才出声说道:“下次不要带男人过来。”
江蓼亭一愣,诧异地看向金流意:“你还想让我精挑细选,你到底还想不想治你的病了?”
金流意听完,回头冷冰冰地看向她,冰冷的目光透过幂篱直射她的脑门,多少让江蓼亭有些动弹不得。
两人收拾行装,步履匆匆地赶往方树山,这半山腰果然有座庙,但不用细看,就知道这庙破得快要倒塌。
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人,才会长久待在这种地方。
金流意心生疑窦,却还是选择走了进去,这破庙比外观更破的是它的内饰,杂草丛生,佛像断臂缺腿,看起来只有蛇虫鼠蚁会在这里安家。
难道被别人给骗了?江蓼亭刚好转头狐疑地看向金流意的时候,忽然有东西攀上了她的脚踝。
江蓼亭当时就吓得鸡飞狗跳,吱哇乱叫着把脚下的东西踢得两米远。
一阵尘土扬过,被江蓼亭踢过的破席开始蠕动起来,急促的咳嗽声过后,一个人形从里面钻出来。
他用手扇着风,一脸愁容:“姑娘好脚力,只是怎么忽然踢人?”
江蓼亭才不遂他的意,当时就争辩道:“是你先抓我脚的。”
金流意听得轻哼一声,问出声:“你认识元婆婆?”
一身灰蓝色布衫的男人弹着身上的灰,回应的同时也不忘朝他们摸索而来:“你们来找元婆婆治镇上的怪病?那就请回吧,她无能为力。”
江蓼亭看他眼神空洞,脚步不稳的样子,好奇地问道:“你眼睛看不见?”
“只依稀辨得人影,两位请回,不要打扰这里的清净。”
江蓼亭听完顺手一拍金流意:“很好,他不喜欢你,你可以放心了。”
金流意不再废话,冷冷一拂袖:“哼,元溪镇会如何与我们不相干,我们倒也不是为此事而来,说吧,你姓甚名谁,你当真和元婆婆是朋友?”
蓝衫人此时已在他们面前站定,他恭敬一拱手,温声说道:“在下夏无烬,元婆婆神乎其神,在下暂且不能成为她的朋友,只是她救我一命,让我在这等待有缘之人。”
金流意唇角一勾,已然来了兴趣:“什么叫有缘之人?”
夏无烬再次露出温和的笑,用空洞的眼神盯着金流意道:“元婆婆交代过,有缘之人,身怀五玉,少侠可看看身上是否满足这个条件。”
金流意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开始搜刮身上的东西。
他缓缓把玉回笛放在桌上,然后又摘下自己的玉簪,身上的玉佩也扯了下来,已经三样了。
但这显然不够,他拿起剑伸指一弹,剑穗上勉勉强强掉出半颗碎玉,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他看了看身边的江蓼亭,上下打量之后不报什么希望地摇了摇头。
夏无烬粲然一笑,摇着头提醒:“公子,还有一样呢?”
江蓼亭闻言忍不住问:“你不是看不见吗,你怎么知道的?”
夏无烬含笑摇头:“姑娘就不要取笑在下了,还是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