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那之后为什么亲我?”江蓼亭问得直白,问得金流意的心也跟着轻轻颤动。
他咬咬牙,矢口否认:“不是我,明明是你,我只是……欢愉地承受罢了。”
江蓼亭好玩地笑了笑,伸手掰过他的脸,侧过身亲了他一下:“现在呢?”
金流意却瞬间皱起眉,不满地抱怨道:“江蓼亭,就连这种事情你也要占我的上风吗?我还是个魔头,我的面子往哪搁?”
江蓼亭闻言笑了,拍了拍他的脸:“真可爱。”说完又继续亲了上来。
金流意继续闪躲,无比嫌弃地说道:“受不了你身上的血腥味,离我远点。”
江蓼亭垂着眸亲他,并不准备放弃:“你身上也有。”
而且刚才他们打得鲜血直流的时候明明亲得那么起劲,上次也是这样,难道这人非要败在她手下才会有那种心思吗?真是怪人。
金流意被她亲得不堪其扰,躲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心一横反倒把人扑倒,嵌住她的手后把人压在了身下。
“好歹我也是你跟了那么久的主人,现在真的一点都不听我的了吗?”
江蓼亭好整以暇地笑笑,临危不惧地看向他:“拳头说话,现在局势早就变了,不是吗?”
金流意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泄愤般咬了江蓼亭的嘴唇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江蓼亭伸手抱住他的腰,直截了当地回了句:“疯子。”
回之以更用力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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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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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重新梳洗完毕,已经又是一个白天,江蓼亭重新坐下来给金流意疗伤,她还对这件事情念念不忘。
金流意沉下心坐了一会,没一会又想起刚才听到的话,他还是选择问道:“你当真是流芳派的人?”
江蓼亭这次也不避讳了,坦言道:“以前是,现在不算是,以后就不是了。”
金流意做足了心理准备,听到这他继续问了下去:“一开始你就冲我来的对吗?”
江蓼亭闻言一晒:“你真的想听完吗?”
“那是自然,难道我连这点权利都不能拥有吗?”
“那倒不是,只是我怕你听了又想不开。”
金流意扯着嘴角轻嗤一声:“现在担心我想不开?实施起来为何那么心狠手辣,我并没有做过针对流芳派的事,为何要对我赶尽杀绝。”
江蓼亭顿了顿,选择从流芳派讲起:“这话说来话长,你听说过风云录吗?流芳派的镇派之宝。”
“有所耳闻,我又对它不感兴趣,流芳派何必来针对我?”金流意颇为不屑地答道。
“流芳派本就是天底下少有的名门正派,而作为镇派之宝的风云录是最特别的,它能预告数年后的事情。”
金流意听到这里也有了猜测,忍不住问:“它说我什么了?”
“风云录里预告,在你从百王庄出来之后,你会逐步扩张势力,烧杀抢掠,到最后成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流芳派倾尽全力都无法阻止你。”
金流意听着她这天方夜谭般的话,更是不禁冷笑:“我何德何能,被你们的风云录这么抬举,难不成你们流芳派上下都对它的预言奉为圭臬,照办不误吗?”
江蓼亭无奈地笑了笑,继续道:“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风云录从没出过错,而流芳派之所以逐渐壮大,正是因为风云录的预言能力。当初流芳派掌门也是为此,才急忙把我送到你身边。”
金流意越听越来气,没忍住回头问:“那你想让我死在什么时候?”
江蓼亭看着他执着的眼神,忽然觉得难以对视,她愣了愣,移开目光道:“在你从百万庄出来之后,其实我当初就会要了你的命。”
只不过他当时只是得了怪病,不仅没死,反而把流芳派上下迷倒一片。
这么一听金流意的脸色更难看了:“所以你当初是真想下手杀了我,却阴差阳错留我条命,还是心存善念……”
江蓼亭抿了抿唇,再次选择了坦荡:“后者。”
金流意听完勉强松了口气,幽怨地看着她问:“你既是流芳派弟子,也许心中有愧留我一命,现如今却对我取而代之,又是为何?”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江蓼亭沉吟半天,憋出一句:“其实我也想尝尝当反派的滋味……”
“哼,一派胡言,好好的流芳派弟子怎么会想当反派,你在场上的时候可没对他们手软,你到底想干什么?”
金流意的问题针针见血,江蓼亭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他。
她焦灼地舔了舔嘴唇,轻声道:“我做的这些,只是为了救人,这与我是流芳派还是坠京楼的人都无干系,现如今我只想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