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乐:穆辰宿什么时候开始研究的这种东西?
侦探发来信息:少爷,您亲眼看到了,可以相信我了吧,他脑子有问题!
男子继续说:“大师,我母亲也经常被噩梦惊醒,可是我让她在枕头下放大蒜却没用,大师能帮我母亲看看吗?”
臣肃道:“自然可以。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噩梦原因当然也不尽相同,明天带你母亲过来吧。”
男子欣喜不已,又问:“那大师的酬金……”
臣肃道:“跟你那份一样。”
“谢大师!”
男子开心地走了,臣肃继续闭目养神。
片刻后,察觉到身边有人驻足,臣肃睁开眼睛,看清来人,愣住。
保镖恭敬地将一把椅子放在乔思乐身后,便自觉离远一些。
乔思乐坐下,问道:“这么惊讶,是没想到我会来找你吗?我竟不知道,你还会些玄术。”
臣肃眨眨眼,问道:“你是谁?”
乔思乐皱眉:“穆辰宿,你这是玩的哪一出?”
“不是,这位小公子,不,这位小少爷,呃……”臣肃努力回忆这个世界对别人的称呼:“这位小同志,也许我以前认识你,但是我前几天失忆了,实在想不起来你是谁,能提醒一下吗?”
说完,他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微笑等待回应,这个样子,像极了看谁都是好人的流浪狗。
乔思乐:……
他的言行举止与之前傲慢不可一世的穆辰宿差别太大,乔思乐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既然失忆了,为什么你的家人来找你,你不跟他们回去?”乔思乐质疑道。
臣肃回:“那个家我住不来,再说了我住这儿挺好的,又没影响谁。”
他这次可是有经验了,只要衣着干净,就不会有警察以影响市容的理由将他赶走。
乔思乐半信半疑,言归正传:“就算你失忆了,也改变不了你出轨的事实,所以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商量解除婚约的事。”
臣肃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管家老头说的乔……”
“乔思乐。”
“对对对,乔思乐,真巧。”臣肃说道。
“什么真巧?”
“没什么。”臣肃搓搓手指道:“解除婚约……我是没什么意见。”
乔思乐微微惊讶:“真的?”
“嗯。”臣肃有些心虚。他若是占着人家的身体与未婚爱侣解除了婚约,待他离开,穆辰宿魂魄归位,会不会骂死他?
不过这个穆辰宿也不是什么专情的人,明明有婚约在身,还与他人苟且,令人不齿。他见这乔思乐好像着急与穆辰宿撇清关系,一时竟不知到底该不该借着便利帮他一把。
乔思乐没想过事情会如此顺利,他站起身,说道:“既然这样,那两方父母那边我们便各自说服吧。”
想到他失忆,又补充了一句:“早些回家吧,别让穆伯父着急,好好听医生的话,祝你早日康复。”
他转身离开,保镖跟在后面。暮色已落,路灯还未亮起,公园的小路略窄,踩在坑洼不平的石头上,步步小心。
“少爷,”保镖低声说:“他跟在后面。”
乔思乐转身,见穆辰宿正跟着他们。
“穆少爷还有事吗?”他问道。
臣肃道:“没事,坐的太久了,随便逛逛。”
乔思乐往边上挪两步,伸手:“那穆少爷先请。”
臣肃缓缓走过去,路过他身边时,不知有意无意,身子一斜,手竟摸了一下人家的后腰。
乔思乐:!!!
“你干什么?!”
臣肃狡辩道:“这路不平,又太窄,害我差点摔倒,不好意思啊。”
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
留乔思乐在原地气得咬唇瞪眼,却丝毫没有办法。
远远看着乔思乐气呼呼上车离开,臣肃又回到刚刚的石头小路上。
那处有一野鬼正龇牙咧嘴地冲他乱嚎:“哪儿来的孙子,敢坏你爷爷我的好事!”
臣肃道:“好事?你趴人家背上吸精气是好事?那我把你打散是不是也算做了件好事?”
这只野鬼大概是看乔思乐精气纯净,扑上去就要吸,要不是被臣肃及时制止,乔思乐至少得大病一场。
野鬼上下打量他,问道:“你是……渡灵师?”
“嗯哼。”臣肃用刚刚学会的摩登语气回答他。
“不对,”野鬼不信,一句话扎在臣肃心窝上:“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寒碜的渡灵师!”
臣肃理直气壮道:“我是守穷的渡灵师,寒碜一些不正常吗?”
野鬼嗤笑:“你糊弄鬼呢,我游荡十几年了,只见过守丑和守孤的,从没见过守穷的渡灵师。”
臣肃感慨:“这年头,已经没有渡灵师愿意守穷了吗?不应该啊,我们那时候可有不少呢,毕竟也有很多人不愿意变丑,或者一辈子孤身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