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贵社的那位死之天使曾是常暗岛的随军医生实习生?而您也曾经作为森医生的保镖出现过?”
——!
啧,就非要吃硬的吗!?
面对福泽谕吉极度骤升的骇人气势,如刀尖般的目光直指面前微笑着的青年。佐伯然被压迫的有些喘不过气,微微颤抖的指节被扣紧的十指掩饰的很好,喉结滚动,泄出了几分轻浅的笑意。
“不巧,在下了解到前不久加入港口mafia的森医生同样也是参与常暗岛战争的军团的一等副军医。”
咳——咳!
喘不过气的感觉愈发强烈了,寒毛卓竖的感受使得佐伯然没忍住轻而缓地皱起了眉头,在心中叹息一声,看来自己是戳中了其中痛处了。
但好不容易引起了反应,佐伯然可没打算放弃。
“我相信乱步的判断,这也是我现在没有对你动手的原因。但这不是你有恃无恐的拿我侦探社社员的过去以此来激怒我的盾牌。”
福泽谕吉语调缓慢的说着,眸光紧盯着眼前皱着眉头,嘴唇紧抿,却还维持微笑表情的青年,如同一只已然蓄势待发的银狼。
“您误会了,是您对我置之不理的态度让我只好出此下策,我只是想问个问题罢了。”
佐伯然扶了扶自己之前无暇关心,滑落下来的眼镜,嘴角上扬着,温和地笑容加深,变得更加柔和。
“那位死之天使可否挽救将死之人呢?”
“[请君勿死]只能在人体濒死时治愈外伤,无法驱散疾病。”福泽谕吉对上佐伯然意味不明的雾蓝色眼眸,面色严肃而又不容置疑。
“既是将死之人,就应该坦然地去面对死亡。”
“……”佐伯然抬手捏住了眼镜脚架,面对福泽谕吉意有所指的话语没有反驳,眼眸半垂遮去眼眸中偶有流露的情绪。
“福泽社长言之有理……”佐伯然向着福泽谕吉扬起一抹温和的微笑,轻笑一声。
“唯有生与死,不可逆。”
【唯有生与死,我偏逆!】
偶尔撇过的翠绿色眼眸变得有一瞬间迷茫,就好像眼前的文字被一场浓雾给遮掩住了。
又……看不清楚了。
“怎么了?”敏锐地注意到江户川乱步有一瞬间的不对,太宰治赶忙发问。
“没有啦!”江户川乱步依旧拿着画笔在绘画纸上随意地涂抹,翠绿色眼睛依旧眯着,“遮住佐伯君身上秘密的那种看不清的感觉更重了。”
“诶呀,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啦~”江户川乱步指着纸上一道凌乱的线条,抬起下巴,“是乱步大人赢啦!”
“才没有,这张纸还没被画完呢!”太宰治笑眯眯的拿起笔勾上一抹痕迹。
“没有关系,最后的赢家肯定是乱步大人!”
“哼哼,超推理!”
许是两个幼稚鬼之间闹得动静大了,佐伯然和福泽谕吉都不约而同的抬头望去,在收回目光时两个成年人视线又撞在一起。
自佐伯然说完最后那句话之后,佐伯然和福泽谕吉之间的气氛变得安静又凝滞,谁也没再开口。
“抱歉,福泽谕吉先生。”佐伯然朝着福泽谕吉低了低头,语带歉意,“对于刚才利用那位死之天使的情报逼迫您开口这件事情,我深感抱歉。”
戳人痛处的感觉并不好受,深有同感的佐伯然觉得自己应该好好道个歉,以及总不能给人留下他咄咄逼人的坏印象吧?
“要是日后有机会,在下也会携礼上门的。”
佐伯然抬起头,打开刚刚一直在发消息的翻盖手机,扫了一眼,再次歉然一笑。
“作为赔礼,夜晚七点的摩天轮欢庆礼炮结束之后,会有时限一小时的零食大狂欢,我想乱步君应该会有兴趣的。”
福泽谕吉没有说话,但是看向面带歉意,言语也诚恳的佐伯然的目光还是松了松。
和那个老朋友如手术刀似犀利冷漠的“最优解”比起来,这个港口mafia的干部确实如乱步所说的要更有底线一点,但依旧是如出一辙的不择手段。
也喜欢小孩子……吗?
福泽谕吉顺着佐伯然望着的视线看向了坐在江户川身边的黑发鸢眼的孩子,那个叫太宰治的男孩。
“那你们呢?”福泽谕吉问道。
“我们当然是要早点回去的。”佐伯然推了推眼睛,无奈一笑,“毕竟是瞒着其他人来的,我可没有什么即时战斗的能力。”
“森医生可是有拜托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太宰君的呢,所以人身安全更重要嘛~”
【叮,福泽谕吉(世界支柱)印象分刷新:38%(会是另一个最优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