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佐伯眠大半夜薅起来一起悄悄落到城市高楼内的绫辻行人边给他的见崎鸣调整姿势边眼角挂泪的打着哈欠。
“搞什么啊,袭击非要选在晚上。”
可恶,好不容易喝了那么多咖啡还能睡着的一晚。
“哈?”佐伯眠弯眸:“那可就不是袭击了。”
绫辻行人动作一顿,目光不由得撇向身边的青年,略有些无语。
啊,他都差点忘了袭击是有突然性质的……都怪旁边这个每次喜欢正大光明袭杀的家伙。
“所以,你的计划?”
“没有。”
“啊!?”
绫辻行人彻底清醒了,难以置信的望着佐伯眠。
开玩笑吧,这个家伙哪怕是对付胜券在握的小角色都喜欢十来个预防计划,结果这一次竟然会两手空空?
绫辻行人满脸“你莫不是在唬我”的表情。
“喂喂喂,想敷衍我好歹找个像样的理由啊!”
“没~有~哦~”
看着绫辻行人一脸的不信任,明明他这次说的是真话还要被怀疑是撒谎的欺骗,有时候真的很无奈诶~
佐伯眠对着远处楼缝之间缓缓升起的白雾举起相机。
咔嚓——
“真的没有呢,毕竟……根本就轮不到我出手。”
青年拿下照片仔细的检查,边给身边的绫辻行人解释。
“这座城市有自己的守护者,看他们的就好。”
佐伯眠侧头看向半边被陷落于迷雾之中却从始至终祥和安宁的擂钵街,隐隐有亚空间的异能光芒在其中闪烁,遗憾又意料之中的嘁了一声。
毕竟横滨的三刻构想暂且先不说,他那兄长大人可是给留存于此的实力找了个不错的底牌。
重新收拢飘散的思绪的他甩了甩开始逐渐被迷雾笼罩的相片,张开手任由其在半空落地之前消弥于无,无奈讪笑。
“啊,果然是走不了捷径的。”
毕竟[龙彦之间]还没有明晰自身呢,而这抹白雾也不过是异能力生效时的产物,远远还达不到[剪影的相集]的夺取判定。
绫辻行人在旁边笑笑。
而也就在这时,丝丝缕缕且几近于无的白雾趁着两人最放松的时候,在视野看不见的范围内悄然接近。
飒——
好端端攥紧的手杖被佐伯眠猛地甩开。
“呀呀,真是糟糕。”
拉着绫辻行人往后快速闪避开突然被活化的[不分的羁绊],佐伯眠抬首望向突然出现在不远处的白衣三人组,倒是太宰治因为异能无效化只能走上来。
“嗯?真是该死啊,已经渴望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不分的羁绊]是个很不错的防御异能,如果不是相处的越久越容易让其开始贪婪永不分离的永恒羁绊的话。
他拍拍手,想要捡起重新被镇压的手杖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张刀片差点划伤手腕处的大动脉,定睛一看应该是自己先前不小心从白鲸上带出来,不过现在也不该是顾虑这种巧合的时候了。
放开它就是身边最大的危险源,佐伯眠嘴角抽搐的收回手,好吧好吧……果然没有夸张呢。
青年翻手将其镇压回相片的状态然后收起,这才悠悠然的看着面前三位似乎没打算对他落井下石的三位。
两个剧本家,佐伯眠先看看两边的太宰治和费奥多尔。
一个囊中之物,青年看向中间某位白发红瞳,气质优雅却又明显带着虚无与空洞的涩泽龙彦。
“啊,我还以为你们会在那里等待今夜的高潮。”
看向不远处辉煌又破废的骸塞,佐伯眠略带着无奈的摊开手,眉眼微弯:“要是此刻被我截留可就不美了呢~”
老鼠就不担心他会直接收下送上门来的猎物?佐伯眠若有所思的看向面色平静的费奥多尔,直到接触太宰治微挑起眉梢流露而出的探究之色,他了然的轻笑出声。
“原来如此。”
那还真是谢谢老鼠君这么挂念着这么多年杳无音讯的兄长大人了,以及……
佐伯眠单手叉腰,向着面前三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有点不开心了呢,明明比起兄长大人我也差不到哪里去,为什么连惦记零七那家伙的人都比多得多啊。”
闻言,太宰治神色不变,只是鸢色的眼眸深色更甚。
费奥多尔的笑容不变,但开始锐利的凝重气势却是悄然释放了他越发深重的小心思,比如思考佐伯眠这话的含义。
而绫辻行人已经退开了不小的距离,给了青年向两边张开双手,左手屈起扶上胸口,是个优雅的绅士礼。
少女的漆黑倩影从波荡的空间之中一点点擦出,姿态亲昵的似是一朵翩然缠绕的墨花般的圈上青年的手臂,就如同每一位绅士的身边都会有一位形影不离的女伴,而此刻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