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
佐伯眠黑着脸掐着这小孩的手腕拉开。
“诶,你在害怕我吗?”
谁料小孩凑的更近了,星星和月亮的眼瞳一眨一眨的,从还有从天真中流出的浓郁恶意,粘稠的想要拉着面前的青年一起沉沦。
“害怕久作会控制你吗?啊哈哈哈哈!”
梦野久作发出尖锐的笑声,拉开袖子是正好被佐伯眠掐到的手腕,此刻被绷带绑上的刀片将稚嫩的肌肤割的鲜血淋漓,衬得小孩可爱分面庞都可怜兮兮的:“好疼啊,我好疼啊,久作好疼啊大哥哥……”
“哦,这关我什么事。”青年冷笑的双手抱胸。
梦野久作咬紧牙关,泪眼婆娑。
“可是,是大哥哥弄伤的我哦,所以要负责呢~”随着话音渐低,黑白发的小正太扬起夸张的扭曲的笑容,哪还有刚刚可爱开朗的模样。
所以求饶吧,久作绝对绝对不会原谅——
却见面前的青年朝着他摊开手,上面明显的闪过一丝弧光,这一现状令内心分疯狂戛然而止,是出乎意料。
“哎呀,我可从来没有碰过你呢,嗯~”
不,梦野久作眼眸阴沉无光,其中是满满的怨怼恨意。
见此,佐伯眠的心情却是好极了。
想要算计他?给你个呵呵自己体会。
梦野久作气得浑身发抖,可惜现在脆弱的脖颈被成年人的大手圈住,大拇指的指腹还时不时按压摩擦在颈动脉,形势比人强让手上乖张的小屁孩变得乖巧起来。
“森鸥外就派你来?”佐伯眠摸索着下巴,“让我猜猜你这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你不会和我那兄长有关系吧?”
梦野久作瞪的更凶了,怨毒之色毫不掩饰。
他尖叫:“都是坏蛋!你们这些坏家伙!!!”
为什么要给了甜,却毫不犹豫的把他丢下,为什么!?
“呐,究竟有什么好的?”他声音带着天真的开口,歪过头,眼角洇泪微红的样子是令寻常人都怜惜。
久作哪里比不过?到底哪里比不上了!!!
那个人也是,这个人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能轻而易举的获得这些偏爱?所以为什么就久作不可以!凭什么就只有久作那么痛苦的在旁边!?
久作好恨啊,好讨厌这个只抛下久作的世界!
沉浸在内心世界的小孩没有看见青蓝的眼中如何涟漪,那是一种碰上可以摆弄的玩具,有价值分利用工具,以及一个撞到手上的好机会!
呵~
“喂,你不会是被我那兄长大人抛弃的吧?”
青年掐起梦野久作的下巴,被捏起的脸颊使得小正太的说话声含糊不清,而前者还在自言自语的推测着。
“唔,让我想想……你不会是被兄长给的点甜头还有笑脸,给屁颠颠的单方面拐来的吧。”
虽然是问,却用的是肯定。
在梦野久作的黑脸下,佐伯眠却是笑得灿烂。
青年都有些可怜他。
“你可真好骗呐,我那兄长大人只是习惯性的会偏心未成年而已,你竟然以为他心里是有你的?哈,真可怜呢~”
当然,这不妨碍他发出嘲讽。
不过他这位兄长大人,都愿意给外人点甜头,可对自己这位兄弟一点好脸色都不给,啧……
佐伯·猫嫌狗厌·眠则毫无自知之明。
不过,佐伯眠忍不住笑了,这不正是他的机会吗?
“梦野,久作对吧?”
梦野久作以后也很难忘记今天这一幕——在模糊不清的眼泪中,青年亲昵的捏起一张纸给人擦拭干净,平日里总是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越发弯起,还有那声如沐春风般的斯文,于是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带上了难以形容的亲和感,那是亲切又揉杂着精明算计,如同蛊惑般的令人升起信赖之情。
“想报复他吗?”
佐伯眠竖起食指,放在唇前轻轻的嘘了一声。
“不只是我那虚言假意的兄长,还有视你为工具的森鸥外,囚禁你的港口mafia,冷眼旁观的政府……”
随着一个个的举例,梦野久作神色不免划过厌恨。
“我想!”是日日夜夜的想啊。
“这么想就对了……”
佐伯眠难以克制的牵起嘴角,清冽的声音越发压低,蛊惑的意图不言而喻。
“久作的异能力那么强……”
他摘下中指上的金素戒,放到梦野久作的手心里再引导的合拢每一根指节,大手捂住攥起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