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复制的巧合。忍下心中上涌的酸涩，佐伯然眨了眨眼睛，状若无所谓的说道：“别这么严肃，你们又没有做下类似的承诺。”
事实上，就算做下了也不行，不是自愿的没用，007说过异能力都有其自我意识，这意味着它们只在意主人的意愿。
但起码夏目漱石和森鸥外相信了——并且由不得他们不信，因为证据就摆在佐伯然的手上呢。
好了，这下真的对佐伯然严重误判了！
“噢~”森鸥外的关注点倒是没在这上面，毕竟自从知道自己老师和佐伯然有交集，就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港口mafia能不参与就不要参与。
免得被佐伯然转头公报私仇。
不过——
“佐伯君和我似乎也没什么两样呢？”森鸥外倒吸着凉气还不忘戳佐伯然的心肺管子，必须要占到点优势便宜。
“是因为他们已经长大了，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是虚情假意呢？”
噌——
森鸥外前额上好不容易又扒拉出来的须发被削了下来，在和寒凉的雾蓝色眼眸的对视中，飘飘扬扬的和前任一样再次掉落泥地。
“您还有力气啊，”佐伯然神色温柔极了，提议道：“那就再来？”
事实上，全靠爱丽丝撑着才勉强站起的森鸥外，就这还摇摇晃晃到仿佛下一秒就不省人事，虽然不排除夸大伪装的成分。
啪的一下，被爱丽丝放开的森鸥外软倒在地，用实际行动来表示真的不能再继续了的样子。
对此，夏目漱石用撇头表示不忍直视——他就不该在那份文件上加上三刻构想的港口mafia，应该让森鸥外这个逆徒自生自灭！
佐伯然无语：“……您真丢人。”
森鸥外梗着脖子，闭上眼睛表示自己无所谓。
脸面啥的都不重要，反正只有这里就两个人。
夏目老师就算不心疼他，也不会做视他被弄死。
一看森鸥外的表情，知徒莫若师的夏目漱石就气的拿手杖去打森鸥外，两撇胡子下撇的更厉害：“你给我起来！”
这才更戳佐伯然的肺管子。
森鸥外知道夏目漱石会保他，夏目漱石知道佐伯然受着契约限制，而佐伯然知道自己不能危害世界支柱的生命安全。
所以森鸥外就是故意的！
佐伯然低头看着被自己握在手里的血红色晶石，五指逐渐收紧，将指尖捏的发白。
夏目漱石找过来可不只为森鸥外一件事情。
懒得再理森鸥外，夏目漱石看向冷眼旁观的佐伯然，轻叹了一口气。
“异能特务科的种田局长希望见你。”
佐伯然犹如翻书一般变了个神色，神情冷静中还带了点思索过后的恍然，最后又凝聚成抹似笑非笑。
“夏目先生想要我去？”
“你可以去看看。”夏目漱石颔首。
“我知道了。”佐伯然垂眸。
知道佐伯然不想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只是捎个话的夏目漱石沉默一瞬，有些生硬的转移话题。
“接下来，你……”
“擂钵街，我打算去擂钵街。”
这样啊……
夏目漱石颔首，“需要帮忙吗？”
“有。”佐伯然眼珠子一转，眉梢一挑。
“我需要很多资金。”
不约而同的，佐伯然和夏目漱石一同看向才刚刚站起来的森鸥外。
即将破财，还消不了灾的森鸥外：“？”
不是，他钱袋子要带着钱袋子走了！？
夏目漱石神色温和，意味深长。
“鸥外。”
*
“哪买的？”
佐伯然好奇的伸手要去掀兰堂脸上的恶鬼面具，可惜被兰堂捏住手腕给止住了。
“路边摊位捡来的。”面对佐伯然像猫儿似的突然升起的好奇心，兰堂分外无奈：“别摘，这附近还有监控呢。”
防的当然不是日本政府，那些想有超越者想疯的家伙可不敢乱说，而是可能追着魏尔伦来的那些欧洲调查员，兰堂的已死谍报员的身份也挺敏感的，两人现在讲着话也是边走边背对着监控。
“唔，还挺好看的。”
佐伯然上下打量着兰堂——那头不用护理都能一顺到底还不分叉的长发被扎成高马尾；还穿着不知道是否早有准备的褐色浴衣，米白色的羽织；仔细看的话，兰堂还将露出来的皮肤都涂抹成了亚洲人特有的黄皮肤。
是只要不露出脸，就算丢进人群都能误以为是土生土长的本国人的模样。
兰堂当时就是以这副样子来接的佐伯然，并且那时的森鸥外和夏目漱石根本就没认出来，以为又是佐伯然隐藏的底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