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一场共赢吗?”
羊能够离开令他们痛苦的深潭泥沼,自己得到了在中原中也心中举足轻重的地位,明面上森鸥外也得到了一个强力的下属和无外忧的港口mafia。
“随便吧,你觉得满意就好。”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使得白濑抽了抽嘴角。
就是可怜了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的中原中也,他们的笨蛋羊之王可是从始至终都觉得自己是被港口mafia派来的那个小鬼和港口mafia的首领算计了,而从未插手其中,甚至刻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佐伯然则做了那不为人知的背后黄雀。
哦,不对……还有做个打手却什么都没有捞到,忙忙碌碌又一天,还把命给丢了的GSS。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白濑毫不客气,毕竟横滨从来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而他们也即将前往陌生的城市迎来面前人允诺的美好人生。
“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羊留在这里越久,对你越有暴露的风险吧?”
“是的。”佐伯然点头,低头轻抿一口咖啡。
“首都东京怎么样,我想不论是哪个城市对你们都没有区别,重要的是你们是否能在一起,对吧。”雾蓝色的眼眸一抬眼就对上了不远处羊的几个活泼大胆的孩子,好奇朝着他和白濑的方向探头探脑,不过也很听一直在维持秩序的柚杏的话。
“如果你们都没有要处理的事宜的话,你们可以现在就去横滨的港口,趁着港口mafia都在集中力量对付余下的GSS,你们现在的存在感是最低的,我的手下也会领着你们。”
佐伯然把茶桌上的彩纸糖罐推到了白濑的面前。
“哝,饯别礼。”迎上白濑的复杂目光,佐伯然屈指轻敲了敲瓶身,“最近有些忙,做的不多。”
“就当……”青年眉眼柔和,雾蓝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是对少年们的宽和,金边的半框眼镜从来都遮不住佐伯然的温和与内敛。
“祝愿你们此后的人生如这糖一般甜~”
羊走了,神色复杂的带着佐伯然给的饯别礼离开了咖啡店,一群乔装打扮后的孩子们跟在男女组队的大人们浩浩荡荡的前往横滨的港口。
“那个白发的小鬼挺机警的,注意到我了。”把染成深蓝色的长发扎成高马尾,脸上做了混淆真假的伪装,兰堂穿着一身侍应生的服饰,神色自然的坐在了佐伯然对面的座椅上。
“你现在就不继续防备我吗?”
毕竟佐伯然即使在面对羊的那群孩子,还警惕性很重的让兰堂随时运用着[彩画集]以防万一,而兰堂还注意到那个叫“白濑”的少年虽然双手一直好似自然垂放,但实际上一直紧贴着腰侧,从那边衣服鼓起的形状来看很大概率是一把匕首。
横滨的人们,尤其是擂钵街出身的孩子绝不是轻易就卸下獠牙的小宠物,他们会防备,会警惕,会见势不妙,哪怕是死也要咬下对手一块血肉的野犬。
所以能猜到咖啡点唯二的一位大人是佐伯然放着这里的后手也很正常,甚至佐伯然本人也不是他们能轻易伤到的,那群孩子担心佐伯然说不话算数,所以即使过来夜设想了佐伯然撕破脸皮的结果。
那个时候在和佐伯然说话的间隙中,白濑还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好似放松着靠在柜台的兰堂,不过这并不能够瞒过两位眼尖心明的大人。
“这样也好,有白濑君在,初来乍到的羊估计也能少栽些跟头。”
佐伯然能保证羊生活上的富足安康,却不能让人时时刻刻关注那些人与人之间交往的小心思,毕竟这是没有保护伞的孩子迟早要面对的事情,索性他们在横滨经历的足够多,除了不能和在擂钵街一样打架抢夺之外,就要靠他们自己多动脑子了。
不过兰堂君是觉得自己现在对他不设防的样子,认为自己是在小瞧了他吗,就因为佐伯然对小孩子的防备比对他的少?
“兰堂君说笑了。”佐伯然转动着咖啡勺,没有反驳自己其实一直紧绷着神经,也并不在意自己防备的意图被当事人给戳穿了的尴尬局面。
“试问,我该怎么从一位恢复状态良好的超越者手里成功逃脱?”
这倒是,如果不是兰堂因为稍有顾忌,放弃了对佐伯然动手的念头,恐怕在那已经爆炸的废弃仓库里坑中死尸就该换个人躺了。
而现在已经达成共识的兰堂怎么说也不会在佐伯然还什么都没干的情况下突然暴起要再掐脖颈吧?除非……兰堂在与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那场打架里,很不幸的伤到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