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瞬间变得空白,像是一片羽毛滑过让她脊骨酥麻,像是微电流慢慢爬满浑身。她被吻得忘记抵抗,想本能的闭眼。
而简十初浅尝的试探,听到了温知许呼吸乱了,没有回应,轻舔慢尝带着软香的酒味。她像是引诱对方用潮涌淹没理智。
在她试着探出舌尖,温知许像是反应过来,手上使力的去推她。
那种安分在一瞬间被理智拉回,温知许没使多大的力气便将人推开了,她脸红得厉害,眼尾带着未褪去的含蓄。
看向简十初时带着怒意:“你做什么!”
简十初不回,空气静止了,人陷在暗处,光渐渐糊了轮廓。这个角落无人,没人会发现她们在这儿拉扯些什么。
温知许感觉到兜里的手机在震动,她没看,头发顺着风被带到了前面,盯着简十初等回应。
当然,简十初也听到了,脚步慢慢朝着她去:“想起来了?怎么解决?”
话题重新拉回到这里,温知许那股气焰被灭了下去,难得的骄矜化在了暗处。
“都是成年人,而且,不见得是你吃亏。”温知许话里有哽音,把头别开不看她。
简十初没忍住嘴角带了弧:“那我要你负责呢?”
“你开什么玩笑?”温知许嗓音发着抖,“我们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简十初徐徐看她,这话在温知许听来的确像是开玩笑,态度很像温知许今天在会议室的回答。
俩人僵持着,温知许侧身迎着风那一面,用言语缓和:“你想怎么办?”
简十初慢慢笑了笑,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外走:“我饿了,你让我好好想想。”
温知许步子一个回旋,被她这么拉着直接去了车库,简十初没沾酒,安全带一压扣上后启动车。
“去哪儿?”温知许问。
“南湖公园。”简十初侧头看后视镜。
..
南坪南湖公园附近,有片老城区种了不少黄桷树,在初夏时是最美的时候,温知许来的季节不对还没见到一地的浪漫。
这个点吃烧烤的居多,简十初带着她到了烧烤店,俩人选择了坐在外面的位置,正好挨着一棵大树。
店内外墙壁上沾着老报纸已经开始泛黄。
重庆和北海一点也不像,甚至说没有共同点,不过是她们并肩而坐,算是给那年的故事一点回应。
简十初一如既往拉开了饮料推给她,夜间风渐渐带凉,栗色的发丝被带起时,温知许视线也不知不觉走到简十初脸上。
而简十初正好看着她,对她一笑:“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温知许慢慢回,含住吸管喝了两口饮料,在宴上喝的几口酒好似已经消散了醉意。
简十初倒上热水在碗里,清洗着筷子。
温知许忽而问:“你为什么会开餐厅?”
这个问题其实她想过很多次问简十初,就像《雾水落窗》记载的餐厅和简十初的很像,而半山的餐厅才更是像理想。
“那你为什么会在第一本之后,写《雾水落窗》?”简十初抬抬眼皮看她,做了反问。
温知许不擅长打直球,她放下拉罐,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桌面,老板上了一盘花生还在中心摆着。
还没回答,菜好了。
老板端着盘子匆匆而来,烤的滋滋冒油的肉串底下垫了张吸油纸,烧烤往桌上的小炉子一放,葱花被激出的香味飘在空中。
老板转身时又侧向二人问:“苕皮豆干剪不剪?”
烧烤店配上了方言,此时温知许好像能感受到市井烟火的意义。
简十初看看温知许问她的意思,温知许应她‘你决定’。
她这时候回:“不剪。”
其实平时简十初面对她是不说方言的,加上做餐厅和顾客沟通,口音切换自如。
“看什么?”简十初问,将手里的筷子给她,然后拿过细竹签,搁在她的盘子里。
温知许的眼睛跟在老板身上,老板一跨进去便挨了一阵大嗓门,老板娘抱怨的是动作慢。
但老板嘴里还乐呵呵的迎上去,没有一点怒意,所以她刚刚思考的是,到底应该怎么形容这座城。
温知许回神:“没什么,挺有意思。”
“嗯?”简十初筷子捻着葱花。
“方言。”
“因为新书吗?”简十初不急不慢地忙着手上的事,回话时也没看她。
温知许今天采访说过了,新书写山城,那就一定是山城,或许方言是她突破灵感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