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2月8日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要花有花,有爱有爱,温知许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餐厅的棚子开始搭建,温知许像往常一样到餐厅陪着简十初,她坐在安静的地方赶稿。
简十初则是忙着棚子搭建的事情,吃过午饭后,温知许到楼下看她,简十初人没在这儿。
“小许姐,怎么下来了?”小杨问。
地上堆的是废旧的材料,棚子搭到一半还不稳当。工人在边上休息,天气不错,还能闻得几声鸟叫。
温知许环视一周,还没开口问,小杨便知道她在找谁,笑着说:“豆豆姐出去拿外卖了,外卖员迷路了。”
小杨身上的围裙脏得不成样子,这小伙子能干,简十初一开年给他涨了工资。
“好。”温知许往回看一眼。
‘咚咚’敲击木桩的声音很是明显,在晴空里炸开了,温知许看着小杨半蹲在地上将木桩打进泥地中。
手里的锤子不太趁手,转了几圈还是握着不对,温知许问:“需要帮忙吗?”
“小许姐,你能帮我拿一下工具吗?在靠窗那张桌子上,手柄是绿色的那把锤子。”
温知许顺着手指的方向走去,绿色在这儿不太亮眼,但也很容易找到,刚走近。
她听到声音,简十初回来了,手里提着咖啡。
她们的方向都是朝着小杨去的,因为小杨面前摆了张桌子,吃的喝的都在上边。
简十初的距离比她短,在先一步到了那边,视线在她身上,放完东西,就看着她。
温知许走得急了些,没有注意到脚边上木桩,而还未搭稳的棚子正靠着这个木桩支撑,温知许险些被绊倒。
随即就是小杨喊:“小心!”
这桩子□□米高,也随着温知许这一脚开始倾塌,简十初一步上前抱住她,四周全是轰隆隆的声音。
在温知许还未反应过来时,她被简十初护在怀里紧抱着,整个过程没有一秒,桩子稳当当地砸在简十初身上。
简十初的步子因惯性往前移了下,至始至终也没有起身,还是紧抱着她。
桩子滚落到脚边,温知许连忙看她:“你怎么样了?”温知许一急眼睛便浮上一层泪雾。
“你有没有事?”这是简十初问她的第一句话。
问话时人轻闭了一下眼忍着那股疼,桩子因为棚子挡着,砸到简十初身上时,算轻的。
小杨赶紧问:“伤得重不重?怎么样?”
简十初放开温知许时,手捂着左肩,额头上起了一层密汗,摇摇头回:“我没事。”
“我们先去医院。”温知许搀着她,眉梢上尽是焦急,一张鹿眼蒙上泪珠。
“你受没受伤?有没有哪里疼?”简十初还是先问她的情况,一边问着,还一边打量着温知许。
温知许面上挂着两颗晶莹:“我没有,先去医院。”
简十初下意识地反应是最真实的她,她总是会这样义无反顾站在温知许身侧,不顾一切护她周全。
在医院检查后,没有伤筋动骨,不过得疼上好几天,脱了衣服时,温知许才看到她的肩膀已经青了一大块。
走廊上温知许拿着药,眼帘上的余泪已经擦干净了,她缓出一口气看向简十初说:“下次你不能这样了。”
“你还想有下次?”简十初拉着她,“以后这种地方你站远点,幸好我在那儿,要是不在呢。”
“还疼不疼?对不起。”温知许眼睛湿润了。
简十初指腹压过她的眼睫,放轻了语气说:“我不疼,你记住了没有?还好你没伤着。”
“棚子是不是得重新搭了?搭了三天我一脚就没了,对不起。”
温知许愧疚,如果她不着急,看清楚路再走,也不会这样,最近写得脑子乱。
简十初说:“重新就搭就行了,得亏你那一脚,我才知道木桩放在那个位置不安全。”简十初安慰着她,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你要是老这么哭,我多难受。”简十初淡吸一口气,声音温柔而淡定。
温知许以前也是这样,也不是脆弱,情感不太可控,一点事情难受便会哭。
在下了三楼以后,两人前往车库,还未曾出门,温知许便听到了车库内的争吵声。
她们相视看了一眼,随后才放轻步子,跨门前,温知许下意识顺着声源的方向看去。
那声音耳熟,位置也眼熟,这是上一次冯稀站过的地方,那应该是冯稀长停的车位。
温知许在声音的尽头看到了熟悉的背影,那是唐原的影子,那一瞬间她怔住了,简十初侧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