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杯!”殷红莲开始热场子,主动给自己还叶问心倒上了酒。
“别的不说了,就为我们今天能坐在一起干杯!”殷红莲说道,依次碰杯以后,她直接一口闷了,极其爽快。
相比起其他三人的酒杯 ,骆月竹手上的酒杯格外的小,估摸着所谓两杯酒的分量,也就只能堪堪闭上其他人的一杯而已。
不过骆月竹也不介意,一起干掉一杯酒后,就把剩下来的一杯留下慢慢品味了。
热热闹闹到了亥时后,不需要景珂提醒,殷红莲和叶问心就主动起身,提前送上了新年祝福后,两人就肩膀挨着肩膀离开了。
从两人离开的背影来看,她们似乎还在咬耳朵说了点什么悄悄话,不过景珂和骆月竹都没有心思去听了,她们的注意力都交给了彼此。
“月竹,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景珂问道。
骆月竹当然有,不过她没有说出来,而是看向了自家师父,“师父,你有什么愿望吗?”
“我吗?”景珂思考了片刻。
“我的话,大概就是希望往后的每一年我们都可以平安顺遂地度过吧,不要有什么变故,也不要有什么灾祸。”景珂说道。
她没有什么愿望,小徒弟过得开心顺遂就可以了。等到陪小徒弟过完这一生以后,她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去另一个地方收集自己的本体了。
“我的愿望就是,师父的愿望可以实现。”骆月竹取巧说道。
“你啊。”景珂捏了捏小徒弟的脸蛋。
“师父,她们都回去了,我们是不是也要就寝了?”骆月竹说道。师父的愿望可以实现,这本来就是她的愿望啊。
“嗯,回去睡觉吧,新的一年,从睡个懒觉开始好了。”景珂说道,站起来后朝着小徒弟伸出手。
骆月竹笑着握住,主动往前走,拉着自家师父就往房间里面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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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和景珂日夜相处了五年多的人,骆月竹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自家师父的。
在她主动提出要帮师父脱衣服后,骆月竹就在观察自家师父的反应。
师父不仅默许了,还主动张开了手臂,方便自己把碍事的衣服从她身上脱下来。
骆月竹和景珂已经一起泡过澡了,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两人已经坦诚相待过很多次了。
在察觉到师父的纵容和默许后,骆月竹开始把自己学习到的书面知识,转变为亲身上阵的实践活动。
除夕夜有亮灯的习惯,不管是蜡烛还是油灯,都没有被吹灭。
门窗遮挡住了来自外界的窥探,床幔则是遮挡住了烛火进一步侵入床铺中。
但床幔只是给她们披上了一层薄纱,在烛火的照明下,不断变化的身体轮廓依旧格外明显。
年少的一方好像有用不完的热情,不断地用肢体语言倾诉者自己对年长者的爱意。
处于下位的年长者好像圈着年少者的脖子说了一点什么,让年少者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并且以更为热情的肢体语言给出了回应。
唔,算是省下一份新年礼物了。
把自己当做礼物送出去,小徒弟好像还挺开心的啊。
某位年长者在完事以后忍不住分神思考了一下,最后毫无诚意地忏悔了一秒后,就乐呵呵地抱着小徒弟睡觉去了。
做都做了,就不要计较年纪了。
自己可不是老封建,只是入乡随俗,入乡随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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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新气象,这五个字完美地印证在了骆月竹的身上。
从正月初一开始,她的嘴角就是上扬的,一直到正月十五都没有放下。
还和没长大的时候一样,拉着自家师父的手去看花灯,把老虎面具戴在了自家师父身上,然后让自家师父给她戴上了小猪面具。
扮猪吃老虎,好像在某种程度上顺利被实现了呢。
过完元宵后,奉安城又迎来了一场大雪,这次雪很大,一直下了七天七夜,把所有路都给封上了。
好在大部分人都预料到了雪灾的到来,所以提前准备好了粮食和炭火,并没有太过慌张。
但大雪好像没有打住的想法,过完正月后,依旧在不停地下,在所有耕地都埋在了厚厚的雪下,即便是立春到了,也依旧无法开始耕作。
对于权贵来说,失去一年的收成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损失了一点皮毛而已。
但对于守着土地生活的农民,失去一年的收成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和噩耗,那会意味着他们在接下来的一年内没有任何收入,只能靠着积蓄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