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说了吗?太子已经册封好了,如果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脑袋不清楚,想要调动所谓百万大军来对付我的话,那我就让坐在上面的人换一个脑袋清醒一点的人就好了。”
景珂看向了殷红莲,轻轻笑了一下,“你们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你们害怕的事情,我并不害怕。”
“你之所以还是魔教的左护法,而不是一个自由人,只是因为你不够强而已。”景珂说道,反过来开始给殷红莲扎心。
“如果你比你的教主还要强,你还会担心那么多问题吗?”
“如果你可以轻松进入皇宫,和皇帝面对面聊天,你还会有那么多烦恼吗?”
“如果你强到没有对手的话,你今天就不应该穿这个颜色的衣服,也不需要用妆容遮掩自己的本来样貌。”景珂感叹道。
“与其想方设法拉拢我,不如努力变强吧,只要你足够强大,你就会发现,一切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殷红莲听得一愣一愣的,欲言又止许多次,最后连着吞咽了两次后,才略带恍惚地问道。
“景珂,你的想、想法很疯狂,你不会真的想要杀掉皇帝吧?那可能会引起天下大乱的……”
景珂平静地哦了一声,“那又如何,他招惹我,我杀了他,江湖规矩不就是这样的吗?我又不是皇帝,为什么要担心天下会不会大乱呢?”
“在其位谋其政,天下稳不稳定应该是皇帝需要担心的事情,而不是我。”景珂说着,好心提醒了一句。
“你的那位朋友快要赢了,你可以过去送上一句恭喜了。”景珂说道,“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把我刚才对你说的那些话,复述给对方,让武林盟也知道我的态度。”
“要是有什么内应知道就更好了,正好让皇帝知道,我不会反对他增加对江湖人士的约束。但他要是脑袋不清楚想要针对我的话,我不介意让他没有脑袋。”景珂补充道。
随后景珂就拎起一边的茶壶,把殷红莲面前的茶杯倒满。
茶满送客,景珂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殷红莲连续张了两次嘴,她在来找景珂之前,自认为已经做好足够周全的准备了,但最后还是景珂给出的回答给吓到了。
皇帝也说杀就杀吗?这行事作风看起来比魔教还要肆无忌惮啊……
到了最后,殷红莲愣是没吐出半个字,就神色恍惚地离开了。
这种吓人的话可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了,她必须让叶问心也听一听才是!
她倒是要看看,听到这些话以后,叶问心还能不能稳住她那一脸淡定的表情!
“师、师父……”别说殷红莲了,听到自家师父堪称大逆不道的话以后,骆月竹也有些被吓到了,喊个师父都开始结巴了。
“怎么了?”景珂侧过头问道,她一直都没有放开自家小徒弟的手。
“师父,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朝廷会对付我们,师父你会……”骆月竹一脸纠结地说道。
“一半一半吧,我不觉得皇帝会那么没有脑子。”景珂笑了笑,捏了捏小徒弟的手背。
“朝堂上的阴谋诡计可比江湖上的多出太多了,朝廷估计可能是放个风声出来看看下面的动静而已。到底有多少人被抓,又有多少人归顺了四海阁,到现在都没有准确的名单呢。”
景珂松开小徒弟的手,揽着她的肩膀拍了拍,“不用太多担心,皇帝的脑袋没有问题,就不会对我们动手的。天衍门已经安分那么久了,现在跳出来对我们动手,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骆月竹缓缓点头,“师父,我们门派……我们门派的来头很大吗?”
“唔,我们的祖师,是前朝开国皇帝的亲妹妹。一般来说,掌门一脉都是前朝皇室的血脉吧。”景珂没有瞒着自家小徒弟。
景珂之前没告诉小徒弟,纯粹是觉得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但殷红莲既然挑明了,她也不介意小小科普一番。
“师父你也是前朝皇室的后裔吗?”骆月竹问道。
“应该是吧,不过我应该是我这一脉最后的一个人了。”景珂摸了摸下巴,“殷红莲应该也是前朝皇帝那一脉的最后一个人呢。”
“不过我们这一脉生孩子通常都挺晚的,要是论资排辈的话,说不定我都可以当殷红莲的祖母或者是太祖母了呢。”景珂说道,忍不住笑了一声。
骆月竹张大了嘴,师父的意思是,魔教的人也是前朝皇室的血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