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眠自动解释道:“是的,年年的胎教课程,我选择的就是高中数学。”
“你当时是不是睡眠不好,容易失眠?”
叶眠一言不发,在悄无声息间下了重手。
痛得程数下意识想逃离。
叶眠一把把她拉回来,按到床上重新坐好:“程小姐,你是在跟我玩‘少奶奶的99次出逃’吗?”
程数瑟瑟发抖:“不敢。”
关于谁0谁1这个问题,叶眠之所以避而不谈,是因为程数学东西学得实在太快,最擅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且如果看过程数做物理题,就知道她解题是什么风格。快准狠,别人还在按部就班地一步步列公式,她三步巧解就把答案算出来了。
叶眠还在读题呢,程数就已经把g=9.8n/kg代进去算了,把她计算器抢了都没用,还能口算,这谁赢得了?
等等,叶眠发现了盲点。那也就是说,程数现在还是个雏,什么都不会,那岂不是意味着——终于可以翻身农奴把1做了?
想到这,叶眠露出比往日更加灿烂的笑容,程数更加害怕了。
这就跟萨摩耶看起来是“微笑天使”,实际上作为中型犬,扑过来的时候会把人压得动弹不得是一个道理。
无论是压人还是被压,程数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叶眠这边打着小算盘,那边程数偷偷摸摸给自个儿的抽绳裤腰打了个死结。
“你在干什么?”叶眠冷不丁问。
“什么也没干。”程数火速收回手,装作无事发生,与此同时大脑也在飞速运转。
转移的话题很快就有了。“对了,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程数想起早上谷桥师姐打的电话,心里还是有点发毛,“我想抽空去程女士那一趟。”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这周末我们带着孩子一块去呗。”
“哦。”程数没想到这一层,她想的是她自己一个人去。不过她现在跟叶眠结婚了,回“娘家”好像确实是一块回才比较正常。
“还有什么要求吗?”叶眠在程数背后悄悄伸手比划了两下,然后用虎口轻轻掐住了女人的腰。她记得程数是有马甲线的,想着想着手就从衣摆下面伸了进去。
“没有了。”程数抓住叶眠耍流氓的手,她还是不太能适应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但我有个建议。”
“你说。”
“你下次不要当着橙子面开她和徐念鱼同学的玩笑了。”
“为什么啊?”叶眠抽手想挣脱程数的束缚,但没挣脱动。
“顺其自然发展的东西,你一直说,会有拔苗助长的嫌疑。”
“好,我不说了。”叶眠点点头,“你先把手松开。”
程数是有原则的,松开叶眠就又要摸上来了,她才不会松呢。
“手腕都被你攥疼了。”叶眠只好又用苦肉计,“真的好疼。”装着装着,叶眠真的感觉被掐着的地方隐隐作痛,神色也不似作假。
程数有点慌了,二小姐下手没轻没重不要紧,自己把她给弄疼了罪过可就大了。
“没事儿吧?”程数松手,低头一看,确实掐出点印子,但是肯定不严重,顶多半分钟就能消。
“有事儿,被你攥的,我手开始痒了。”叶眠又挑起衣摆,手跟游鱼似的要往里钻。
程数这回不等叶眠反应,直接从床上跳下来,跟她拉开了几米的距离:“手痒了,就去弹钢琴。”
“你真的好烦。”叶眠看了眼时间,确实到该练琴的点了,但不骂一句程数心里不痛快,就又恶狠狠地说了四个字,“衣冠禽兽。”
要不是知道程数之前是怎么对她的,还真会被这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给骗了。大尾巴狼收起爪牙了现在在这装矜持,受不了一点。
这句不轻不重的骂落到程数身上,没半点感觉。她只想着逃过这一劫,是衣冠禽兽还是不穿衣服的禽兽在她心里都无所谓。但说句实打实的话,也不是说真有多不能接受,她一向擅长勉强自己。何况结婚了本来就逃不开这事,就是有点太快了。
让她用二十三岁的心态来接受三十三岁的人生,一蹴而不了就。
叶眠的脾气都在嘴上,骄纵了但没有完全骄纵。她自顾自穿好裤子,就又开始跟程数说情话。
程数完全理解不了,怎么能有人这么轻飘飘地就能把“爱你”“爱死你了”这种话挂在嘴边,搞得情啊爱啊能批发似的。偏偏她又很吃这套,叶眠说“老婆我爱你”的时候,她的心真的小小地动了下。
她真的很需要这种赤忱热烈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