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暧昧摩挲着小臂的手指,秋望舒结束了这个有些“凶狠”的吻,破罐子破摔道:“是这样,行了吧。”
用手蹭过自己被咬过的下唇,易君笙笑着微嗔道:“……你倒是,越来越坦诚了。这叫我一时还不习惯呢。”
易君笙这幅样子完美地诠释了何为得了便宜还卖乖,看着她笑得十分满足,秋望舒一时也忘了羞,只剩满心的恼了。没好气地抽出了自己袖中的手,秋望舒也难得斜眼调侃道:“不习惯么?可是……看起来正中你下怀啊。”
这句话倒是更在易君笙意料之外了,在又一次露出诧异的眼神后,这一次易君笙没有再笑,而是缓缓地凑近了秋望舒。
两人的鼻息几乎缠在一起,易君笙将双手勾在秋望舒颈后,贴着她早就想碰碰的耳垂细声道:“那我还是更中意秋姑娘之前那句话。”
唇齿轻触着红得能滴血的耳垂,易君笙将话语咬在舌尖:“……还是更喜欢秋姑娘没有那么坦诚的方式。”
潮热的吻从耳垂蔓延到了颈间,在感受到颈间那极尽温柔的轻咬时,秋望舒抻长了脖子,难耐地闭上了眼。
外面的晨光此时已不再刺眼,秋望舒却紧闭着双眼,承受着白日里她不敢细看的风月情浓。
……
懒散的午后,街边的猫儿睡在暖和的屋檐下,而玉小茶也百无聊赖地看着被孩子们围住的货郎。
眼见孩子们接连从货郎手上接过颜色各异的纸蝴蝶,玉小茶脸上逐渐露出羡慕的神情。
就在她为难地掏钱袋之时,手边却突然递来一只蓝色的纸蝴蝶。不同于孩子们手上拿的样式,那只纸蝴蝶上还缀着几颗珠子,看起来是那货郎手上最贵的款式。
惊讶地抬起头,原以为是习惯了照顾自己的苏临镜,结果等她一抬头才发现,递给她纸蝴蝶的竟然是“许久未见”的秋望舒!而在秋望舒身后,易君笙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习惯了连续好几天早上都看不见秋望舒和易君笙两人,玉小茶先是一愣,随即激动地跳了起来:“哎?阿望!少庄主!”
“你们,你们从哪儿冒出来的!而且,而且”
语无伦次地接过那只纸蝴蝶,玉小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而且你怎么想着给我买个小孩儿玩的玩意啊。”
不着痕迹地笑了笑,秋望舒随口答道:“你一直看着那货郎发呆,我就顺手给你买一个了。”
“阿望……”
泪眼婆娑地看着秋望舒,就在玉小茶即将朝着她来个猛扑的时候,林恣慕却突然从院中绕了出来。
看到站在院门口的三人,林恣慕挑了挑眉,诧异道:“哟,什么风把这两个大忙人刮来了?”
思绪已经完全被纸蝴蝶勾走,玉小茶也顾不上和林恣慕一样的疑问,揣着那纸蝴蝶便跑下了台阶,边跑还边喊道:“林恣慕,你看你看你看!”
在林恣慕不耐的“看什么?看小孩儿玩的东西啊?”和玉小茶激动的炫耀声中,易君笙挪到了秋望舒身后,盯着那个在玉小茶手边飞舞的纸蝴蝶问道:“怎么小玉姑娘有,我却没有?”
听出了话中的酸味,秋望舒压住笑声,指向了远处在担上卖花的老伯,“因为……我觉得你更想要那边那个。”
担上放着一朵朵摘下并淋过水珠的茶花,有白色有红色,在阳光下十分的好看。想到秋望舒为自己挑花的场景,易君笙的眼底露出了笑意,可是嘴上却还装作不悦道:“一支花就把心上人打发了么?”
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于是秋望舒也开玩笑道:“那花加上纸蝴蝶呢?”
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浓,易君笙悄悄牵住了秋望舒的手,佯装嗔怪道:“不够,秋姑娘最起码”
话音未落,两人眼中的笑意却被一阵嘈杂声给打断了。
对面却传来一阵尖叫,人群中似乎传来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急如骤雨的马蹄声,像是马匹发狂,冲向人群的声音。
南溪镇,不过是个只有十条街巷的小镇,若是在这小镇中纵马,定会伤及行动迟缓的老人。
几人循声望去,果然,在百步之外的长街上,一架马车正以无法控制之势,朝整条结的行人驶来。
车夫的嗓子都快喊破了,却仍然喝不住发狂的马!眼见还有行人逗留观望,玉小茶急忙出声喊道:“诶——小心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