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讽刺。”关笑语像是想到了什么，沮丧的脸上忽然浮起违和的笑意。
“讽刺？”
“我现在很同情我爸，看看他处心积虑地操纵我的婚姻，最后尽遇到郑励珥和陈北择这样的人——”
“还有姐姐——”
关笑语忙反手勾住黎放歌的手，“不，我对黎姐姐非常满意。本来一次已经到位，我爸却背信弃义，大约这就是报应。我都迫不及待想要告诉他今天见陈北择的结果。”
“你还挺坏。”这种坏，让人喜欢。黎放歌放开了关笑语的手。
“这么一想，心情好像轻松多了。”关笑语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在餐厅里的时候，黎姐姐应该也闻到陈北择的信息素了吧？”
“应该吧。”
“姐姐一点都没有觉得不舒服吗？”
“出门之前，你不是看着我服用了抑制剂？”
渣A对自己分化成低等级基因Alpha这件事非常介意，为免受其他Omega的影响，以及不被更高等级的Alpha压制，
哪怕概率非常小，以防万一，她从来都是服用更强效的抑制剂。
“也是，幸好陈北择自己发现得早。”
“你呢？”黎放歌反问，“情绪起伏这么大，会不会是被陈北择的信息素影响？”
——
第39章
Alpha和Omega之间受到对方的信息素影响时,
Alpha最直接的表现是产生标记冲动，而Omega则会出现情热反应，
两者的共同点都是腺体会蓬勃, 继而信息素溢散，最终会本能地产生结合热。
关笑语并没有出现这些症状, 黎放歌可以确定，比起生理影响, 她心理所受到的刺激更多。
医学研究也表明, 受到信息素影响的时候, 因人而异，有的人虽然体征与平常无异，但情绪却往往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波动。
“我没被他的信息素影响，只是不想让他喜欢黎姐姐！”
理智告诉关笑语,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感情层面, 她就是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且不说陈北择有没有对她构成威胁, 这样的事一想起就如鲠在喉让她不爽。
“这事——匪夷所思。”黎放歌也看向美丽的鱼群。
淡蓝色海水的光晕照到她们年轻美丽的面孔上，
这时候, 菜陆续送上来，两个人却完全失去了胃口……
关笑语回到家已经是午后，
她迫不及待去见父亲, 一想到能让他不高兴, 她忽然痛快多了。
进入书房，看到父亲那张黑如锅底的脸，关笑语旋即明白了什么,
她走到他的书桌前, 父女俩怒目相视。
最后, 看着关照可笑的表情，关笑语绷不住笑出声，“爸爸都知道了吧？如果是这样，我就不用再多费唇舌了。”
“不像话！”关照猛毫无征兆地拍了一下书桌，震得牛皮纸文件袋上的黑色钢笔滚落下来，啪一声砸到一尘不染的木地板上。
“是啊，太不像话了。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后爸爸要还是这么喜欢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我建议你最好事先查清楚——”
“说的是你！”关照的头疾又犯了，他压住太阳穴，“我让你带黎放歌去了？！”
“爸爸没有，但我想。”关笑语没心没肺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出去，不想再管你。”
“谢谢爸爸。”
这正是关笑语想要的结果，她得意洋洋地离开了书房。
拉开门的时候，关笑语见她姐右手中捏着一个文件，默然地站在门外。
她应该是来找父亲批重要文件。
“姐。”关笑语的手还扶在门把上，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因为郑励珥的事情，昨晚她姐才被父亲狠狠地批过一顿，从她冷然的表情，她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
关笑语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她姐的喜怒哀乐，即便是她带她去浮生若梦的那一晚，她脸上也没出现过显露情绪的表情。
很多时候，关笑语只能通过姐姐的行动和语言来判断她的心情。
就像现在，姐妹俩无言相顾，姐姐没回应，关笑语就知道她依然处于低落中。
“有空吗？”关笑颜声线冷冰冰的。
“没有。”
关笑语走出去，以为姐姐还会说点什么，却只见她错身而过，进了书房。
关于郑励珥昨晚的眼神，关笑语睡觉之前有发过信息，意料之中，关笑颜没有只言片语的回应。
现在，她也没心情再去关心姐姐的事情。
尽管郑励珥和陈北择差不多可以说已经翻篇，
可她还是不确定陈北择会对黎放歌采取什么样的动作，一些重要的事情，她需要立刻去确认。
匆匆回到房间，关好门，关笑语拨打了唐绮绾的电话。
“外婆，我和黎姐姐亲啦，昨天，还有今天都亲了呢。可为什么？——”她就异常纳闷，“黎姐姐为什么都没有明显的反应啊？感觉跟外婆告诉我不太一样，你不是说外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