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扒光了她,但并不像是童冯明那样急吼吼。
而是跟发现新大陆一般,先是用眼睛,一点点描绘,像是要把大致轮廓雕刻在脑子里一般,然后再脚踏实地踩上去,用四肢一寸一寸地继续丈量。
颜汐看不见,其他感官就更为明显。
刚开始,她还大放厥词自己并不怕,甚至让对方放马过来。
但不到半个小时后,她就彻底缴械投降了。
完全不是一个阶层,再加上她自己经常玩,导致身体已经有记忆了,很容易就有想法。
被对方折磨的大脑就像是成了一团浆糊,无法思考。
她由从容淡定变得气急败坏,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大骂道:“草,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是不是不行,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你有毛病吧!”
但对方气定神闲,丝毫不被她的辱骂而扰乱动作。
颜汐就这么被吊在半空中,七上八下,又像是飘荡在大海中,浮浮沉沉,怎么都无法着陆。
她使劲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那只手,最后身子被死死压制在墙上,半分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喊着,“你给我滚!你他妈有病!要是不行你就解开我,我自己来!”
对方非常了解她,甚至知道怎么做能让她难受的想死。
“啊啊啊!”颜汐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她牙一咬,脑袋使劲往后撞。
这一下她是用了全力的,她向来是享受主义之上,宁愿脑袋破个大洞晕过去也不愿受这非人的折磨。
但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袭来,一只手及时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只是那人显然没想到她用了那么大的力,一时不察被带的直接趴在她的身上,手也重重磕在墙上。
“嘶……”
一声极轻极弱的痛呼声,颜汐顿了一下,她忽然大叫道:“余笙?余笙!你是余笙对不对,怎么可能?”
之前颜汐一直骂童冯明的脑子被黏黏糊糊塞住了,可此刻她的脑子才是真正被堵住了,她疯狂地想做,但对方不满足她,就只一个劲的煽风点火,生生把颜汐架在火上炙烤。
颜汐满脸通红,鼻梁上沁出了点点汗珠,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使劲昂着头磕在墙壁上,企图用冰冷的墙体为自己降温。
但这点都变成了奢望,因为对方绕到自己的背后,将颜汐紧紧搂抱在胸前,她极力后仰也是倒在了对方的怀里。
“不可能!”颜汐狠狠咬了咬舌尖,想要用疼痛维持头脑的一份清明,热气不断从脑门蒸腾而上,她几乎失去了理智,胡乱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应该在这里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阴魂不散地缠着我,为什么!”
“俞笙,你逼我,你非要逼我!”一瞬间委屈齐齐涌上心头,颜汐几乎忘了□□,只是伤心地嚎啕大哭。
上个世界何止俞笙不甘心,她也觉得郁闷。
一瞬间,压制在内心深处的不解、愤懑和委屈犹如决堤的洪水,开闸后一泻千里。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一直在逼我!”颜汐愤怒地质问着,“为什么一定要我爱你,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你非要让我承认我爱你,然后你再丢下我是不是,你就是心有不甘,是不是!余笙,我颜汐告诉你,我不爱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绝对不会!我不会给你们抛弃我的机会的!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她扯着嗓子嘶吼着,脖子上青筋暴起,眼泪泅湿了眼睛上蒙的黑布,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的嗓子都劈叉沙哑,直到最后发不出声音。
而对面的人在她情绪最激动的时候也随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直到颜汐激荡的情绪慢慢恢复平静。
“你不是余笙,不是她。”理智慢慢回笼,颜汐哑着嗓子,绝情地说道,“但不管是谁都无所谓,告诉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你把我搞过来,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意义!”也不知道是为了告诫对方,还是为了催眠自己,颜汐愤恨地重复了好几遍,她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恨之入骨地诅咒道,“余笙,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她情绪陡然又激动起来,身子猛地向前扑去,试图从那人滚烫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却被身后的人重重拉了回去。
后背靠在对方柔软的身体上,颜汐就像是被烫到一般使劲挣扎着,双手使劲想要挣脱绑缚,原本手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厚厚的绒布,就是怕伤到她,但奈何颜汐动作太大,饶是绵软的布料也将她手腕勒出一圈圈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