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白钰回头,发现贺江正在优雅地擦脸,发现他在看,还冲他笑了笑。
“这……”他该怎么说?
说贺江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村里老一辈的人比较多,还是挺保守。
这话一说,这年是过不好了。
但要怎么拒绝呢?孙临彬的二婶是个事精,被他盯上的东西很难摆脱,包括人。
“我看你们关系不错,这事婶子就交给你了。哎哟,我不行了,我先上厕所了。”
难得二婶淑女一次,声音小的他都快听不见。
“唉!”
贺江看他神情不对,用刚刚的毛巾,给他擦了擦脸,问:“怎么了?”
他任由贺江擦,毛巾上还带着贺江独有的体香,清幽淡雅地墨香,每次闻到这个香味的感觉都不一样,这次他很焦虑。
“我睡的太久了,有点晕。”
白钰编了个慌,他给贺江揉完,就躺着睡着了,所以他是贺江怀里醒来了。
刚刚二婶踢门进来,他们还抱在一起,贺江以为他是在后怕。
“都是男人,睡一起也很正常,就算被她看到抱在一起也没事,床就这么大,不抱着难道滚地上去吗?所以别担心了。”
“嗯。”
白钰变相承认了。
“我给你揉一下。”
白钰端坐着闭上眼,贺江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太阳穴,凉意透过指尖传递到了神经末梢,太阳穴的神经轻轻地跳了一下。
二婶出来,虽然看到他们很亲密,单纯的以为他们就是关系好。
晚上吃饭的时,二叔三叔他们都来了。
酒都倒好了,正准备开席。
来了一个妙龄少女,二十岁刚出头,五官还算端正,但绝对称不上美。
皮肤是典型的黄黑皮,尽管五官不错,皮肤的颜色让她的颜值大打折扣。
化了精致的妆容和造型,看着有点美女的影子。
“婷婷来,坐你白哥左边去。”
白钰的左边是贺江,孙临彬察觉到了什么,立马把坐边的位置空出来,朝少女招手:“婷婷,你来哥这边座。”
二婶见好事被打扰,开始埋怨孙临彬:“你说你这孩子,挪来挪去多麻烦,刚刚那不就有位置。”
孙婷拿着凳子两边张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听谁的。
孙临彬重重放下筷子,大家都愣住了,就连二叔三叔两个慢半拍的酒搭子,都放下了酒杯。
“二婶,这位你就别想了,他有喜欢的人,说实话就算他没有,您家闺女也配不上人家,别痴心妄想了。”
孙临彬一向看不惯二房、三房,他父亲走的早,早年没少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如果不是白钰的母亲资助,他恐怕初中都上不了。
别看孙临彬常年乐呵呵的笑,但是遇到原则性问题和护短,他绝对是非常坚定。
“怎么就配不上了?我女儿这长相,他哪吃亏了?”
二婶不依了,据理力争,一下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众人齐刷刷的向二婶投去目光,二婶突然就心虚,说话声小了一度:“我女儿什么都会干,而且身体好,好生养,你娶回家绝对不会后悔的。”
孙临彬听到这粗鄙不堪的话,听笑了:“知道这位是谁?您真敢想?”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谁要是娶了我女儿,那人肯定享福。”
把压榨女性当成了一种炫耀,无知真可怕。
“他是京都……太子爷。”
孙临彬太子爷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贺江打断了。
“我家在京都做了点生意。”
二婶两眼放光:“你是京都人?”
他是大城市里来的,要是女儿能嫁过去,说不定还能把她接到城里去住。
村里的人都会羡慕她,想想就觉得很美。
贺江余光看向白钰,白钰心虚地低头,捂着脸不敢看贺江。
“恐怕要辜负您的好意,家里给我定亲了,不日就要结婚了。”
贺江礼貌的微笑,但眼神越来越冷,白钰知道老大的忍耐程度已经快到极限了。
二婶还想劝他:“你都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要听父母的?你跟我女儿接触一下,保证你会喜欢。”
孙临彬忍不住了,拍桌而起:“二婶,你是来吃饭,还是来当红娘的?如果是吃饭,我欢迎,如果是当红娘,那请你出去。”
二婶的嗓门立刻拉高了八个度:“嘿,大嫂,你看看你儿子,好大的威风,长辈都没说话,有你什么事?”
“红怡啊,坐下吃饭,你也不嫌丢人。人家又对象了,你还硬塞,像什么话?”
孙妈妈训人不像训人,和蔼可亲没有一点攻击力,所以根本压不住二婶。
“老公。”
大嫂不帮忙,转头就把目标投向了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