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他?”商鸣易冷笑一声,仿佛是在说什么很可笑的事情。
“他当初戏弄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现在的这个局面。”
商鸣易到底是一个已经18岁成年的孩子了,虽然他平时不着调,但是身上已经有了属于成年人的影子了。
商伶义从副驾驶旁边的手扣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扔给坐在后面的商鸣易,“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商鸣易没说话,倒是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不管宿景然有多么好奇,商伶义都没有再问。他就是要治一治一遇到什么事就八卦的宿景然。
车上一时间没有任何人说话,过了一会商伶义觉得这条路很眼熟,他觉得自己可能的想多了就没有说,但是过了一会他皱着眉终于说话了。
“这条路咱们已经绕了好几圈了吧?”
“嘿嘿。”
商伶义把手机解锁找出了导航放在支架上,“不知道路怎么不问我?”
“你不是生气了吗,我怕我问你,你不回答我,那样我多尴尬啊。”
商伶义从宿景然的话语里面不止听出来了委屈,好像还带着一些控诉。
“我倒是不会拿着我会不了家来开玩笑。”商伶义说。
“你和我嫂子吵架啦?”商鸣易现在倒是没有刚才那阴郁的样子了,反倒是两眼冒金光的看着他们两个。
就很八卦。
问:家里有两个很八卦的小孩怎么办?
答:无解。
商伶义选择否认,“没有,我没和你嫂子吵架。”
“明明就是你单方面不理我。”宿景然小声嘀咕。
商鸣易来劲了,“你看!你欺负我嫂子!”
商伶义沉默了。
好不容易找对了方向,宿景然就开始专心的开车,商鸣易怕他紧张还会聊一些宿景然不知道的那些商伶义小时候的臭事。
反正都是说给自家人,又没有什么问题。
等半个小时以后到了老宅,商伶义就率先把商鸣易扔了出去。
宿景然被他拉着手腕从一旁离房间近的小门回到卧室。
宿景然一路上笑个不停,都被拉到卧室里了还在笑,原本沉默的商伶义都被他笑无奈了。
他把宿景然放倒在床上,两条胳膊支在他的身体两侧,“别笑了。”
宿景然捂着嘴无辜的看着他。
“你小时候真的把屎当作巧克力吃掉了吗?”
“没有,怎么他说什么你都信。”对于这个问题,刚才在车上商鸣易说完后,宿景然已经问他好几遍了。
再算上现在又问了一遍,商伶义都被搞的有些应激了。
“那你现在不生气了?”
商伶义下意识的点头。
“太好了!”宿景然吧唧亲了一口商伶义。
说实话,宿景然感觉商伶义好像根本就没有生自己的气,只不过就是有些吃醋而已,况且在他的印象里脾气好得很,根本就不可能跟自己生气,就像刚才那个样子,也是只想博取他的关注罢了。
商伶义觉得他像猫,但是他觉得商伶义更像猫。
商伶义靠在床头,宿景然自觉的坐在了他的腿上靠着他。
“我有点想糯米了。”宿景然说。
商伶义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他手里,“我还以为你把糯米忘了呢。”
“怎么可能,它可是我们的女儿。”
宿景然熟练的吧自己的手指放到商伶义的指纹解锁的地方。
手机解锁以后,他刚要点进相册商伶义的手就比他快了一步点进微信。
入目的置顶就是就是他自己本人了。他先是巡查了一圈,备注,嗯…老婆…挺好。
确定没有别的小妖精商伶义才找到柳姨的聊天框,点进去。最近发来的消息是五个小时之前,也就是六点左右的时候,清一色都是糯米的照片。
宿景然拍了拍商伶义揽着自己的手臂表扬,“嗯,挺好,竟然会主动给我查手机。”
“我们的女儿也太可爱了吧,我好想糯米啊。”
“等过完这些日子,公司平稳了我们在回家看糯米。”
“好吧。”宿景然恋恋不舍的看着照片上眼睛像玻璃珠一样的小猫咪。
“对了,今天我在酒吧碰到宿裴了。”宿景然像是无意间开口对他说。
商伶义点头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宿景然继续说,“他说来酒吧谈合同,但是谁家好人谈合同竟然能谈到酒吧,我感觉他好像是在和什么人汇报。”
“嗯。”
“还有——”
“然然,我查到了,那天宿裴都是骗你的,你的爸爸和妈妈都还没死,被他藏在了别的地方。”商伶义说。
宿景然一顿,随后带着笑意的说,“我知道的,我知道妈妈还没死。”
他把商伶义的手拉过来放到了自己的心脏上,“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种羁绊,羁绊连接着我最亲的亲人,这条羁绊还没有消失,所以我知道妈妈还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