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色披风滑落在肩头露出一双健壮修长的手臂,陈洋生疏的搅动着舌头企图获取更多甜水,一吻过后他的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叹息声,连鱼尾也变得软塌塌的,不管不顾沉沉的睡了过去。
余渔立在原地低头看着怀中人安静的睡颜,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急切鲁莽,仿佛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伸手抚摸上了自己的嘴角,微微的刺痛又提醒自己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有多么激烈。
两声轻笑在安静的院内回荡。
余渔将他滑落的披风捡起重新给他盖好,抬脚迈进了房间之中。
“我的担心倒是多余的,你倒是会为自己打算,竟然敢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想法。”
话音刚落下,余渔就感应到了院中阵法的异动,匆匆关好门窗便退了出去。
院中,余渔坐在石凳上冷眼看着来人。
语气轻慢带着几分威压。
“来找我有什么事?”
来人黑袍裹身,白色长发仅用一根木簪挽起,面上是纹路粗糙的铁质面具,明明是最为简单的装扮却被他穿出了几分清贵。
余夜明单膝跪地,清冷的声音犹如玉石击地。
“大长老有异,安寻镇中有他的眼线。”
低着头脸上的铁质面具很好的掩饰住了他此刻的情绪,尽力表现出卑谦。
余渔用法力将他扶起,随手设下一个法阵将此处空间隔绝开来。
啪嗒的一声脆响,余夜明脸上的面具落在了地上,同时露出了他惊愕慌张的眼神。
“你这是做什么?”
如瀑的白发倾泻,顺势遮住了他脸上的疤痕。
余渔站起走到了他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漠的情绪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愤怒。
可能是血缘又或许是因为奶奶的缘故,他对这个从未上心的哥哥多了几分的关注,至少除了自己别人不能伤害他。
瞳孔的颜色加深,周身狂风大振。
吹的余夜明看不清眼前的情况,用手臂被动遮挡才堪堪稳住身形。
脸上的伤口显露无疑,肉粉色的结痂在他冷白的面上显得格外可怖,长长的伤口从眼角一直延申到了下巴,原本俊美的脸变得有些狰狞生生破坏了那份矜贵的美感。
余渔冷声说道:“是谁干的,你现在是我的人,丢的也是我的脸面。”
银色的灵力将他托起悬浮在半空中,一寸一寸的探寻那人留下的法力痕迹。
余夜明奋力挣扎,面色涨红却无法挣脱半分,只得难堪的扭过头去。
“不碍事,一个不长眼的外族人。快放我下来,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落地的瞬间,他连退好几步再次跪在了地上。
“王,我们还是说一说正事。”
一字一句咬的极为清晰,态度强硬很不愿提起脸上的伤痕。
余渔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抬手让他起身。
“黑蛟族的人,他们性情残暴行为野蛮,你是如何招惹到他们的。”
那气息很强,至少也是王级别的黑蛟。
余夜明猛地抬头与他对视,眼中流露出嘲讽的神情,对于他的突然关心表现出来强烈的抗拒和厌恶。
“你这是在做什么,不是与我强行定下了主仆契约了,还是不放心我吗?既然这样为何不直接杀了我,不要在这玩什么亲情的游戏,我觉得恶心。”
他情绪激动双眼通红,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余渔轻蹙眉头,指尖射出一道灵力钻进了他的眉心。
“现在清醒了?”
不耐烦的用指节处叩击这桌面,若是亲情这么麻烦他还是不要算了,反正哥哥的奶奶也是自己的亲人。
“将大长老的暗线名单交给我,我去清理一番。”
刚酝酿出情绪打算诉苦的余夜明呆滞了一瞬。
“啊?”
被人强行检查了一番又轻飘飘的将事情揭过,余夜明的心中升起了火气,梗着脖子说道:“你不会是怕了他们吧。”
不让我说,我偏要将事情说明,要算起来这也应该是工伤,凭什么要他一人负担。
余夜明狠狠瞪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平静没了往日的戾气,脑海中浮现出当年那个跟在自己身后脏兮兮的小孩,若是自己能好好待他事情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眼神有一瞬间的黯然,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轻笑,像是对自己的嘲讽。
“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如今自然也得不到你的帮助,你就当是我的气话。”
手中突然多了一个乳白色瓷瓶。
余夜明有些惊讶的看向他,眼神中带了几分愧疚和感动。
余渔嫌弃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将视线落在了天灵岛的方向。
“若是连你都保护不了,我又如何守护族人,收起你没用的傲气,打不过就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