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盛林手指轻轻一勾,藏在林山子胸前的晶石飞到了他的袖中。
故作大放的安慰道:“大不了以后你来地府所有开销我都包了。”
林山子气得浑身发抖,这又臭屁又吝啬的鬼怎么会是鬼王,偏偏他还打不过只能忍气吞声,他的龟生中就没遇到过这么憋屈的事情。
面无表情的从地上爬起,不发一言的快步走开,仿佛身后跟着的是瘟疫一般。
洛盛林慢悠悠的飘荡在他的身后,墨发如瀑向他倾泻而去,将他包裹成了一个黑色蝉蛹。
“你这龟能力不行脾气倒是挺大的,你可知后面的路程若是没有我的带路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双脚悬空立在他的身前,用涂有丹蔻的指尖戳了戳他脸上被发丝勒出的肉。
“行了,跟紧我,耽误了余渔的好事有你受的。”
林山子狼狈的摔在地上,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呸~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平静的黑眸中第一次爆发出如此强烈的光,比上回被龟爷抛下更甚。
鬼谷中,四面都是漆黑的礁石以及烧焦的树干,一轮玄阴月高挂泄出点点银辉。
月光照在身上,陈洋感到缠在身上的那股阴冷之气也跟着弱了不少,紧绷着的面色缓和了不少,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整个身子挂在了余渔的身上。
“对,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整张脸隐藏在黑色斗篷中让人看不清情绪,但他的声音低哑透出十足的失落。
余渔亲自掀开了他的斗篷,见他眉目低垂深邃的眸中满是自责,原本坚定的心动摇了几分。
哥哥绝不会会是甘愿成为金丝雀的人,自己真的要折断他的双翅吗?
轻轻抚开了他额前的碎发,余渔低头将一个带着悔意的吻印在了他的眉心处。
“好了,哥哥,我给你传送了一些基本的法术和关于地府的介绍,一开始是我思虑不周让你受惊了。”
脑中一阵撕裂的疼,陈洋身子摇晃了几下被余渔扶住腰肢才稳住身形。
半响后,他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眸中流转出金色的光芒。
陈洋激动的握住了他的肩膀,不顾背上传来的阵阵痒意,仍由额头上的汗水沾湿碎发。
两人之间突然狂风大振,一双金色绚烂的羽翅出现在了陈洋的身后,小幅度的张合着。
“哥哥,真是天才,这么复杂的法术一学就会。”
余渔环住他的脖子,俊秀的脸上满是崇拜,亲昵的在他脖颈处蹭了蹭。
好吧,他还是小气的,这种化翅之术所耗法力巨大,哥哥就算是学了也一定逃不出他的神识范围。
这般想着,脸上的笑容更甚。
“你抓紧了,千万别掉下去。”
陈洋在自己的怀中见他如此不安分,生怕他不小心掉下去,慌张的用手托住了他的臀部。
“我第一次飞,小渔若是感到不舒服了就立马跟我说。”
神采奕奕的观察着鬼谷,突然眼神一亮,快速朝着某一处飞去。
臀部上传来他掌心的灼热温度,余渔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白皙的面上布满红晕,狭长的狐狸眼上挑带着丝丝魅惑。
可惜心上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春色,只顾着赶路。
气的余渔心中冒火,身上更是燥热难耐,不轻不重的在他喉结处咬了一口。
陈洋被他这一举动弄得浑身一颤,半空中的翅膀险些虚化,两人在空中一阵天旋地转才稳定下来。
捂着脖子,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余渔。
“下次,下次别这样了。”
低沉嘶哑的声音不像是在训人更像是在调情,陈洋一张俊脸红的能滴血,耳尖更是烫人变得软哒哒的。
余渔抿着唇不说话只用一双水眸看着他,似乎在诉说他的无情,灰色长发划过他的脸颊似是在欲拒还迎。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陈洋咽了咽口水,急速下降。
冷冽的风打在脸上才将情欲的邪火压灭了几分。
一个古朴的石门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上面青藤遍布是这谷总难得的绿色,只是这星星点点的绿意上布满发丝粗细的红线,看着很是诡异。
陈洋站在离石门约莫三步的距离,沉声说道:“这应该就是往生门介于生门和死门之间,一般未投胎的游魂都会被困在里面。”
抬手想要去触碰却被余渔拦住了。
他面上红潮尚未褪去,长发凌乱,眼尾处还挂着泪珠,声音绵软。
“哥哥,你说的没错,但光凭我们两人的力量是万万碰不得这门的,只有鬼王殿中的符牌才能打开。”
说完后,似乎是感到了体力不支,摇摇晃晃的退了几步。
陈洋忙上前扶住了他,面露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