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不讲情面,直接把男人摔到地上。
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扔下,“离他远点,不然即使苏老不管你了,我也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牵起顾向南的手,扬长而去。
男人趴在地上,捡起池穆扔下的纸,仔细看,居然是他刚才在里面被迫签下的卖身契。
*
池穆把顾向南带回别墅,一进门,就把他拉到卧室,门一锁,把他甩到床上。
不管他的惊惧气恼,只想着给他点教训。
两人其实都不好受,但因为池穆存着惩罚的心思,所以他比作为受罚者的顾向南,看起来更加游刃有余。
顾向南吃尽苦头,最后是一点都喊不出来了。
两人好一顿磋磨,等停下时,窗外已经蒙蒙亮。
池穆开门出去。
顾向南正想去浴室洗澡,刚下床,腿一软,直接跪到地毯上,还没等他爬起来,池穆又开门进来。
他这次动作麻利,直接翻回床上,拿被子盖住自己。
紧紧攥着棉被一角,瞪着眼,又气又羞,“进来之前不会先敲门吗?”
“我敲了,可能你没听到。”
池穆耸了下肩,半真半假地狡辩。
他确实是敲了,长指微微蜷起,在碰到门板后,又迅速收回,就这么来回几下,象征性地表示自己已经询问过他。
有些东西,走个过场就行。
“那你先出去,我要去洗澡,你在这儿我不自在。”顾向南是绝不相信池穆的鬼话的,但现在相较于纠结敲没敲门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的处境更加窘迫,让他出去才是当务之急。
然而池穆却恍若未闻,迈开一双长腿,走到床边。掀起一角被子,随意地坐在床上,目光很暗,一动不动地盯着顾向南。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顾向南见他都坐床上来了,赶忙抓起被子,好像它是盾牌。
他是不相信他过来会没有其他目的。有了几小时前种种,他实在觉得池穆这人不可信,尤其在对待身体接触这件事上,根本就是个流氓。
充满戒备地望他一眼,顾向南扬眉,“什么事?”
池穆垂着头,他的睫毛很长,但不翘,就这么保持向下四十五度的角度,盖着眼球,给人一种深沉又难耐的感觉。
这人的脸生的就是好,尽管已经看了无数遍,顾向南时不时地还是会被他惊艳到。
池穆右手轻轻地捏了捏被子,指骨分明的大手放在纯白的被子上摩挲,很规矩的,只放在外面。声音很低,像被压在井里,空空荡荡还带着点回音。
他斟酌了很久,才慢慢地说,“项词……过几天,可能会搬过来。”
带着点从未有过的试探和小心,就连看顾向南的目光,也不似往日般直来直往。
“你说什么!”顾向南瞬间竖起浑身的刺。
什么叫项词要搬进来?
他的意思是想让他和项词一起伺候他?
他疯了吗!?
顾向南气得不行,“行啊,他来,我走,你以后也别再来烦我。”
“不是的,向南,你听我解释……”
“解释?还解释什么?你都要让我和杀人凶手住在一个屋檐下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渣!?”
池穆的本意其实是为了顾向南,但听在顾向南耳里,却完全不是那个意思。
原来真的不管过去多久,他心里都还想着项词。
即使那个人十恶不赦,杀人放火,也永远是他心里无法磨灭的白月光。
顾向南都快被气笑。
而且他几时看过他这样,像是在呵护一件极易破碎的珍贵品,仿佛一不小心就能把它弄碎了,语气是极尽的轻柔和缓,仿佛午夜梦回的喃喃细语,有着说不出的亲昵和温柔。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怎么从未对他这样过?
顾向南的神色迅速冷下来,隐在被子下的手不知不觉捏紧,语气很淡,再也没有刚才的生动。他掀开被子,也不管自己此时一丝不挂,只想赶紧离开。
虽然池穆一直保持着一种完全尊重他,只要他不喜欢他就另想办法的姿态,但从刚才他的话语间,顾向南便能直观地感受到,那已经是他决定了的东西,即使他不高兴,他也只会变着法的想办法让他同意,而不会改变想法。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池穆拢了拢眉,神情有些烦躁,他怎么会没听出来顾向南话语间的讽刺意味。
但根本就不是他说的那样!
让项词住进来,一是为了更好地控制他,找到决定性的证据;二则是今晚带他和那个男人离开的条件,是让想词和他一起生活。
他又何尝甘愿!
池穆死死地拽着顾向南的手,不让他走。
放在手心里,一圈圈地打转。